他没说话,依旧抱着她,又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仿佛像是一个慈父,对自己的儿女宠爱的深情。
他越这样无声纵容的样子,她心里就越是难受。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件事情,一想起篱落那个女人,她就觉得来气,如果真的在乎,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做这样子的事情来伤害她。如果真的在乎,不应该要把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好好的,然后什么都不要让她伤心吧,她或许不懂,不懂男人的世界,不懂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每一次都是这样子的折磨,真的有意思吗。
她微微的有些抗议,然后换了个姿势。
“快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她闷吼,咬了咬唇之后,猛地从被窝里探出了手,重重地捶了一下枕头。
“莫言柯,你可真讨厌。”
他亲了亲她,却不说话。
她尖声说道。“我说,你很讨厌,超级的讨厌。”
讨厌现在像个棉花糖一般的他,感觉在他面前,她就成了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似的。但是分明她没有无理取闹,分明,这就是个事实,分明这件事情不是她的错,分明是他的不对在先,可是现在弄起来,倒像是她错了,她很不爽这个样子。
他还是亲她,修长的手指,慢慢地爬过她的发间,最后落到了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揉,牛头不对马嘴地问她。
“是不是头疼,以后别在外面喝酒了,喝酒了,也不要吹风,”
艾梦一愣,什么啊,明明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她皱了一下眉。
“嘘,别说话,我给你揉揉,我知道你有些头疼。头疼就不要说话,等一下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
她这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男人这转移话题的本事多么的厉害。
“你简直是让我讨厌死了,莫言柯,我要见景昊,你去帮我叫他进来。”
“我不。”
“景昊——”
她打算叫人的时候,小嘴就被他给捂住了。然后呜呜的一点都说不出话来,男人很过分的突然一个大力,他直接翻身,跨在了她的身上,整个人压在了她的上面,俊脸微沉,很是危险地看着她。
“老婆,你可以冲我闹脾气,但是你不许在这种时候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你老公我还在这里,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和我说清楚。”
她愤愤地看着他。呜呜的摇着头。
他松开了手,却又很快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她的嘴。
可等他放开了她,才发现,她哭了。两行晶莹的泪,就这么顺着她的眼角垂落着,然后又有新的泪水在她那一双幽静的双眸里凝集,最后唰地一下,沿着刚才的线路,又流了下来。
男人突然就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着急的抚摸她的惨白的小脸,他有些阴郁地问。
“为什么哭。”男人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此刻这种情况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今天那个该死的张天到底对着梦梦说了一些什么人,让她这样子的讨厌了他。
那个张天,他调查过了,也知道了那是几年前在美国的一次收购案中,失败的那个,商场上是有规则的,输赢那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个失败,就要这么做,看来还真是做不了大事的人。
那个张天,用了五年的时间,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如今,居然联合了莫言哲,看来莫言哲之所以那么嚣张,是因为抓住了一根救命草。
不过就算是这样子,他也没有多大的畏惧,有些人,他就是天生的领导者,对待一切的事物,总是没有任何的害怕。
更何况莫言哲这样子的人,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张天,如果真的想玩,他也会奉陪到底的。
眼泪继续的流着,她哑声哽咽。
“你好讨厌,你走开了,我暂时不想要看到你。”
他手重了一下,紧紧压着她的红唇。
“梦梦,不许讨厌我,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和我说出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你这样子让我很无力,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对你做什么,对你说什么,你一下子就说你讨厌我,至少讨厌也得有一个理由吧,你这样子什么都没有说的,就把我一棒子打死,会不会太那个了。”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她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她既然这样子,总是有她的理由。
“我就是讨厌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做的事情让我很为难,我现在心里有很大的想法,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不应该和你说出来,我害怕说出来了,你的答案是肯定的,到时候我害怕我受不了。”
他的目光闪了闪,伸手将她的泪给分别抹掉。
“有什么就说出来。你说出来给我听了,我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这件事情到底我有没有做的不对了。”
她只是哭,也不说话。也正在这时,莫言柯的电话响了,他拧着眉盯着她,将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看也不看,直接将电话接起。电话那里传来细柔的女子的声音,因为莫言柯现在和艾梦是脸挨着脸的,他还用一种不一样的姿势趴在她的身上,于是电话里的女声,她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声音,她是不会忘记的,那么熟悉,不是篱落那个女人还会是谁。
心里,又是浓浓的厌烦。
只听到莫言柯说。“我说过了,今天我会很忙。”
“忙着压在女人的身上。”她忍不住出声,既是嘲笑莫言柯的遮掩,又是为了刺激那个篱落。她就是故意的,她的声音不小,她也可以确定,电话那头的篱落是可以听出的听到的,因为他们两个此刻的姿势,是紧密的贴合着的。
艾梦以为篱落的事情会就这么的消停,或者是那个莫言暖会照顾好她的,但是显然不是,那个女人还是在这般的纠缠不清,这让她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