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敢离开,大声呼喊也没有人应,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只能原地的等待。找来了许多的树枝,生起了火,但愿你们还能看见我。
坐在火光中,明灭的火焰,应着脸庞通红,渐渐的迷雾越深,人就失了神志。
迷迷糊糊中,透过一层薄薄的光,看见了眼角含泪的秀气的脸,着铠甲却又莫名其妙的温柔“你乖乖的在这里,娘亲不能在陪你了”轻轻的一吻,印在薄光的外面,然后就听见山体开裂的轰鸣,在被撒手的同时,她身后刀光血影,喻初雪都来不及呼喊,眼前就一片灰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再后来,听见树枝发芽的声音,听见翠鸟晨歌的声音,听见无数的走兽窃窃私语,唯独再也没有听见那温柔的声音。
喻初雪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后来,后来大地莫名的剧烈的变动,有山呼海啸而来,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浑身是血的弓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空间,唯恐压着她,再再后来她就被一只莫名的大手提起,渐行渐远中,撕心裂肺的想哭。
混混沌沌、周周转转,不知是梦是醒,是你还是我?我遇见了谁?看见了谁?又是谁将命运拉进我怀里,叫我躲闪不得?
我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哭,哭的生疼。
疼痛中,犹不知手心中有白光一闪而过,喻初雪就突然的睁开了眼睛,还是此地,还是雾气漫漫,唯独她自己。
原来,庄周梦了一场蝴蝶,而我又看见了谁的人生,沉溺在里面出不来?
手心微微的刺痛,抬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已经不见任何的异样“是你叫醒了我吗?我可还记得你呢……”
火光还微亮,也不知此时是何时?梦中哭泣还残存的泪滴在眼角,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故事,按照折子戏里面的说法,这将都会是我的际遇……谁的人生这么惨,我才不要。
可为什么会突然的大雾弥漫,人会突然的不见,我会突然的失去神志?以喻初雪看过的那无数的折子戏的经验来说,他妈的!是不是中计了!
“凛北寒!凛北寒!你个傻缺在哪儿?”才明白过来的喻初雪一时间暴躁的跳了起来“凛北寒,你别瞎做梦了!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顺着刚才记忆里的方向,就摸索着走了过去,一路磕磕绊绊的,直到像个瞎子一样的被绊倒,爬起来的时候,就摸到了一双男人的靴子,从腿摸到腰,好不容易的扶着起来,“果不然,凛北寒!你个傻缺还真在这儿!”
“凛北寒!凛北寒!”却怎么叫怎么摇晃也不醒。
思来想去……哦……对对对……我还有我三爹爹给的解毒药丸,赶紧的翻出一颗,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可惜梦中的凛北寒也不知道为什么,红着一张脸,就是不肯张嘴。
咦……他这张脸是什么时候红的?
手里的药丸掩在他的唇间,牙齿却不肯张开,实在是又没有了办法,连手指都掰不开,只好在地上捡了个小棍儿,准备用棍子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