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啊,那么晚了。”
宋时熙急促的从房间走出来,随手理了理凌乱的短发,擦了擦脸颊的水珠,跨过沙发拿起书包背上,走到门口换鞋。
宋母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慌慌张张换鞋的女儿,喊道:“熙熙,早饭......”
“妈我不吃了,上学要迟到了。”
“哎你今天下午放学等等你弟弟,你爸爸刚打来电话说他要和你赵阿姨出差,这几天你弟弟就来我们家住。”
宋时熙拉门的手顿了顿,翻了个白眼,“妈就你心大,离了婚还带着帮人家看孩子。”
“说什么呢,倚然不是你弟弟啊!”
“我才没这个跟我八字犯冲的弟弟呢!”
话落,她打开门,跨门而出。
宋时熙有个弟弟,叫宋倚然,他们两可谓是从小不对盘。宋时熙也只比他大两岁,说来还得嘲讽一下她那个父亲,和旧情人死灰复燃,在她刚上小学的时候就生了个带把的孩子,还偷偷养了几年,最后闹着和她母亲离婚,性格向来软弱的母亲深知父亲的心不在此也就妥协,这么多年过去了,宋时熙哪能还不知道啊,她的母亲,心里还有她的父亲,不然,有哪个女人会主动去照顾小三的孩子,不过是想多和她父亲见上几面。这么多年宋时熙不知劝过多少回了,可惜母亲总是听不进去,母亲,总是太软弱了。
虽然她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她的父亲,但她父亲好在对她们母女俩也毫不吝啬,财产什么的没少分配给她们,每个月还会打来生活费,这也是为什么宋时熙的母亲不工作也能生活惬意的原因。
话说宋时熙本该很讨厌她这个弟弟的,毕竟是他的出生拆散了她的家庭,可是呢,她妈是个缺心眼的,从小就把他带到家里来玩,两人从小玩到大,从小打到大,硬生生的打出了姐弟情,不过每次两人互相看见还是忍不住掐架。
宋时熙走出电梯,迈开步子往前冲,直到看到不远处正站在树下的寒郗才渐渐缓住脚步。
寒郗也看见了她,气呼呼地走过来,伸手气愤地戳了戳她的脑袋,“你们俩真是事多,一个直接爽约不来,一个迟到那么久害我苦苦久等。”
宋时熙望着好有快要翻上天的白眼,自知理亏,搂了搂她的肩,语气抱歉:“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起晚了。”
“还敢有下次!”
“江若溪不是说好了要来吗,怎么突然爽约?”
“她哥说要送她,就没来啊!”寒郗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陈述着。
“她哥哥啊...嘶...好像是我们班的江子珏啊,听说好像是你未婚夫呢!”
宋时熙用一种戏谑的眼神转过来盯着寒郗。
“说谁未婚夫呢?”寒郗大吼着嗓门,一把推开宋时熙搂着她的手,“注意用词,那是小时候长辈们随口一谈,哪能做数啊!”
“哦,不作数那你脸红什么啊,跟个猴子屁股一样。”话落间,伸手点了点寒郗娇红的脸颊。
寒郗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脸颊,随后,瞪着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咬牙切齿着:“宋时熙,你找死。”
寒郗追着宋时熙就开跑,两人就这样沐浴在晨光中,一路追赶到学校。
寒郗是宋时熙最好的朋友,她们大概从小学就认识了,小时候的宋时熙,比现在要孤僻一点,父母刚离异,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触,但长大之后也懂事了些许,对于这些事也并没有放在心间过了。按照寒郗的话来说,宋时熙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外里跟谁处的都自在,内里却没有把谁放在心间过,除却她在意的人以外。
踩着校园的早歌到达教室的宋时熙,汗水早已爬满额头。她拂去额间细碎的刘海,背脊靠着门墙,站立在晨光之中,埋伏等待着落后的寒郗。
大约过了几秒,地面上略过一道影子,宋时熙身形一闪,便将来人堵在门口。
“寒郗,慢吞吞的跟蜗牛一样......”
当宋时熙抬头看清来人,顿时止住了声线。
怎么会是他?
傅祉逸!!!
想起那晚她所看见的场景,她惊愕的眸中划过一丝惊慌。
他不会认出她来吧?
他们的距离离的很近,宋时熙的脸几乎快要贴在他的胸膛上,这一幕引得班里人群轰动。
宋时熙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抬头望去,便撞进他如漩涡般深沉的眼眸中。
被她挡在门口的傅祉逸此时正低头望着她,头发修剪的很随意,衬得他轮廓流畅。那额间稍长的碎发遮住了他宛若星辰的眼睛,一抬一敛,懒散淡漠里全是桀骜,却不凌厉,那挺立的鼻梁以及下方不点而红的性感薄唇,都泛着致命的诱惑。他骨相极美,皮肤极白,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衿贵,那是世家贵族养出的贵气与淡漠。
“抱歉。”
意识到自己挡住他的去路,宋时熙赶忙与他错开视线,侧开身子。
傅祉逸黑眸似有流光微转,望着她,神情淡漠的擦肩而过。
不知是不是宋时熙的错觉,当傅祉逸从她身边走过时,他好像侧过头来望了她一眼——余光可见他挺立的鼻梁和近乎完美的下颚线,黑色的发丝微遮眼帘,在又长又翘的睫毛下用一种近乎漫不经心的眼神望了她一眼。
也就仅此一秒,他便收回视线,从她旁边走过。
脑中努力回想入校时寒郗给她补习的人际关系中好像讲到过他。
寒郗和他好像从小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只是不太熟。傅祉逸的母亲是红极一时的歌星,父亲是财阀家族的大少爷,好像这个学校就是他父亲资助的。说来,也是一个含着金勺出生的。
“时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