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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盗猴释门规

澹台捞月道:“门中六大门规有三盗三不盗。一盗大奸大恶,二盗不义之财,三盗劫富济贫。”

墨铗衣道:“那三不盗呢?”

澹台捞月道:“不盗穷苦百姓,不盗江湖道义,不盗性命攸关。”

公仲鹰赞叹道:“不愧是侠盗门,怪不得捞月你当初会帮胤州城那个姑娘了。”

墨铗衣道:“师兄什么姑娘啊?澹台大哥和侠盗门有什么关系?”

公仲鹰将与澹台捞月结识之事大概齐说了一遍,道:“依我猜测你澹台大哥应该就出自侠盗门的吧?”

澹台捞月又问道:“不错,那你知道侠盗门在哪儿吗?”

公仲鹰道:“这却是不知。”

澹台捞月道:“就在北州。”

三人一听恍然大悟。

澹台捞月接着道:“我自出侠盗门行走江湖已有几年。这次路经北州,我想回去看看。”

公仲鹰道:“也好,反正已经到了北州,往西北道而去尽头听说是戈壁,甚为荒凉,我们也要在北州城准备水粮,正好和你一起去侠盗门看看。”

墨铗衣道:“其实江湖也传闻,侠盗门机关为长,我也想见识见识。”

独孤柔道:“那好我们明日就随澹台大哥回侠盗门看看。”

澹台捞月恩了一声。

话说四人于客栈吃过饭后,澹台捞月好酒如命自是留于店内吩咐店小二打上等好酒入酒葫芦。

而公仲鹰、独孤柔、墨铗衣三人便于城内闲逛。当路过一家绸缎行之际,墨铗衣赫然止步道:“师兄,独孤姐姐,我这一身胤龙门打扮,届时入了官道,怕引起不必要麻烦。”

独孤柔道:“铗衣说的是。”

公仲鹰听罢,掏出银子示意墨铗衣进店。

三人入店之后,掌柜剑三人皆身带兵刃,一看便是出手阔绰的江湖之人,笑盈盈的上前拱手道:“哈哈,不知敝店有什么能为三位大侠效劳的?”

墨铗衣道:“我想换身行头。”

这时独孤柔突然想起,道:“再来四件御寒防风的莲蓬衣,一顶帷帽吧。”说罢将银子交予掌柜之手。

掌柜收了钱,笑呵呵地应承,随即吩咐伙计看座看茶,便领着墨铗衣入内堂询问要求。

百无聊赖的等待之时,公仲鹰疑惑地问独孤柔道:“柔妹,为什么我们要买莲蓬衣?还要顶帷帽。”

独孤柔道:“鹰哥,你也知道我是顺心宫的人,常住西域,西域地质大部分都是戈壁地质,应与西北戈壁类似,我们那儿的人外出都是以莲蓬衣披之,就连武林人士也不例外。此次去三岔口客栈若是遇上顺心宫的人,未免惹上麻烦。”

公仲鹰道:“原来如此。”

两人又是一通闲聊,好不惬意。

两个时辰后,掌柜便拿着两包衣物与墨铗衣走出,此时公仲鹰心念一动,随即又掏出块银子递予掌柜道:“帷帽就不必了,再给这位姑娘换身行头吧!!”

独孤柔听了先是一惊,后是一喜,随即面带春红,随着那掌柜进了里屋,不多时独孤柔身上也多了包衣物。

自三人回到客店已是半晚,四人吃过晚饭,便上客房就寝。

第二日清晨,公仲鹰、澹台捞月正于客店一楼闲坐。

公仲鹰道:“铗衣这小子,换身行头如此之慢。”

澹台捞月道:“是啊,像个大姑娘似的。”

说道此,墨铗衣已从二楼楼梯下来。二人抬眼望去,只见他发挽牛心小髻,头戴靛青缎逍遥公子巾,别着玉簪,身着靛青缎箭袖袍,腰系丝绦上挂靛青钞包,足下白袜靛青缎洒鞋,身背一柄轻铁剑。雅如美玉,更显俊俏。

澹台捞月道:“哈,我要是有断袖之癖,铗衣定是首选。”

言罢,墨铗衣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对。

公仲鹰见后,噗嗤的一笑。

刚笑罢,自二楼又下来一人,燕尾垂鬟,巧挽分肖髻,身着柳翠罗裳,赤足绣鞋,腰后软鞭。正是独孤柔,独孤柔一边银铃般笑着,一边对公仲鹰二人道:“你们别逗他了。”

公仲鹰再看独孤柔,不由得呆住了,心中自忖道:“柔妹,中原女子打扮小家碧玉,娶妻若此,夫复何求。”就连澹台捞月、墨铗衣都道独孤柔亭亭玉女、小家碧玉。

望了多时,独孤柔直被忘得面红耳赤,连声道:“你们别看了!!”

公仲鹰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既然人都齐了,捞月就麻烦你带路吧!”

言罢,澹台捞月‘哦’了一声,随后引着三人出了北州城外,一路向城西南而去。

北州东南面,有座绵脊山,位于北州东南边境,山脊连绵满目,故名绵脊山。四人行了半日,已至绵脊山脚,抬眼望去,整座绵脊山晴翠映照。

公仲鹰赞叹道:“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澹台捞月见公仲鹰如此说,扬声道:“北州城怎么算的上荒城呢?”

公仲鹰窃笑道:“这是香山居士的名句!我不过随口吟出来罢了!”

墨铗衣道:“不过荒城一次用在这确实不贴切。”

公仲鹰听了一阵苦笑,倒是独孤柔一本正经地,道:“但此山确实远芳晴翠!”

公仲鹰也知没趣,道:“不说这个了。侠盗门在何处啊?”

澹台捞月道:“跟我来吧!”

四人在山上兜兜转转,来在了群脊之中,一处与众不同之冈。

澹台捞月道:“就是此处了。”

墨铗衣道:“好有趣的山冈,像舟楫。澹台大哥,这什么名堂啊?”

澹台捞月道:“此冈名唤独舟冈。”

公仲鹰四周看了看,道:“就不知道侠盗门入口在何处!”

澹台捞月道:“你们来猜猜看吧!”

公仲鹰听了,知澹台捞月是有意显摆。不免好笑,四周看着。这时墨铗云和独孤柔却仔细寻了起来,突然墨铗衣在一处山壁前停下,道:“澹台大哥,是不是在这?”

澹台捞月道:“哈,铗衣果然聪明啊,一猜就猜中了。”

公仲鹰道:“铗衣,你怎么知道是这的?”

墨铗衣见师兄开口问了,得意洋洋的道:“冈上都是青草环生,唯独此处是草芥。莫不是一叶障目是什么?!”

公仲鹰听后笑道:“说得有理!!”说着便望向澹台捞月,澹台捞月本有意在公仲鹰面前显摆,却不想都不必公仲鹰出手,门道就被人识穿,顿时臊得很,忙憨笑以道:“哈哈,三位这边请!”

说着澹台捞月上前,将草芥纷纷捋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石门,石门一人之高,门上阳文刻着两行隶书:上‘侠’下‘盗’。

公仲鹰道:“此门并无锁孔、门环,又不知重达多少,如何进入?”

三人研究之际,只见澹台捞月来到门前,手放在门中‘盗’字的皿字低当中双竖的空档按了下去。只见机关消息之声,隆隆作响,本是青草覆盖的门右出现一个方形空洞,空洞之中杵着根上下相连的圆状石柱,石柱正中有一方石相连,方石向外阴文刻着一个盗字,只见澹台捞月伸手空洞之中,扭力转动,将方石转面,已是个侠字。这时澹台捞月拿出酒葫芦上的一个吊坠饰物,公仲鹰三人这才看清那饰物乃是一个金制侠字。那盗猴将饰物嵌入方石之中,用力按下。只听隆隆之声,侠盗门缓缓上升。

四人进入之后,澹台捞月燃起火折子,点亮内中灯盏,随即暗动内部机关关闭石闸门,瞬间屋内灯火通明。放眼望去,乃是一天然石洞。直道通底处,像是一正堂,正堂后好像有一大桌及四条长凳,像是饭堂。左右各有两三个石洞不等。整个石洞内只有石砖铺地。各个石洞门口也只有简易石制门框。四人在石道上走着,但见左右石室,皆是空置无人。走至右边最后个石洞,四人进入了,原来这间石洞是澹台捞月之屋,里头只有床是石制,其余桌凳箱柜皆是外购而来,据澹台捞月说每间房大致解释如此。

公仲鹰道:“这里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澹台捞月道:“不应该啊,我出门前,我爹妈还在坐镇的。”

墨铗衣道:“澹台大哥的爹娘也是侠盗门的吗?”

澹台捞月道:“实不相瞒,我爹正是侠盗门这一代的掌门,这个石洞也是他所建造。”

公仲鹰道:“捞月,看来令尊对机关术数很有研究啊!”

澹台捞月得意道:“这是当然,侠盗门就没有进不去的机关门!”

墨铗衣赞叹道:“这么厉害啊!”

见墨铗衣接茬,澹台捞月更是得意了,道:“我爹说过想能进天下万道机关门,就要对天下机关都有研究!”

公仲鹰见澹台捞月讲话题越扯越远,忙摆手道:“那令尊堂是否就住对面?”

澹台捞月道:“哈扯远了。对面的石洞比这个石洞大一点,就是我爹妈住的。爹爹一共收了三个徒弟。所以这里连我的石洞一共五件。”

墨铗衣道:“那澹台大哥的三个师兄弟都叫什么啊?”

澹台捞月道:“我大师兄名探囊圣手袁星、二师兄矮脚贼鬼马魈、三师兄来去空空弥孙儿。”

公仲鹰听后笑道:“还都是猴属名类的!”

墨铗衣听后捧腹不已,独孤柔却道:“他们都不在门内?”

澹台捞月道:“我是三位师兄自我十五岁那年起,便已外出行走江湖,不常回来。印象里也就三师兄弥孙儿会时常回来。”

公仲鹰对澹台捞月道:“不如我们四周围看看,看看令尊堂是否有给你留下书信。”

四人在门内转了一圈,此时墨铗衣在一处石洞里郎声,道:“澹台大哥,这里有个箱子上了锁。”

三人来至那间石洞,公仲鹰道:“好像其他的箱子皆未上锁。”

澹台捞月道:“这是我大师兄袁星之屋。”

公仲鹰道:“既不是令尊的,我等无谓打开窥人私密!!”

几人点头称是,也不多想随后澹台捞月却走进爹妈的石洞,详细搜寻蛛丝马迹。

此时澹台捞月正在翻衣橱,喃喃道:“爹妈橱里怎么连衣物都没了?”

独孤柔道:“其他几个石洞的床铺都不整洁,唯独这个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妆台衣橱都是空的。”

澹台捞月正在着急,公仲鹰道:“捞月,令尊堂会不会外出远行呢。”

澹台捞月道:“可也不会不留封书信啊!”

公仲鹰道:“那不如再在令尊堂的这间屋中搜寻看看。”

这时独孤柔在床头枕下,抄出一封书信,递予澹台捞月,拆开写道:吾儿学艺有成闯荡江湖,今众徒亦四散。在外应多行侠盗之举,不负本门教诲。真切之情,望启者自勉。今我夫妇二人了无牵挂,周游天下。御马随心驰,拳拳众勿念。山路行远一年半载。临表方涕零,生死两不知。澹台侯夫妇留字。

澹台捞月看完这封信,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讲的什么。见澹台捞月如此,公仲鹰道:“这是令尊的字迹吗?”

澹台捞月道:“是爹爹字迹不假!”

公仲鹰又道:“这封信虽然言辞有些怪异。可却说山路远行一年半载。想必令尊堂一年半载便会回来吧!”

澹台捞月听了,才心稍转好,颔首道:“看也只能如此想了。”说着将信原封装好,揣在内兜,也就不多想了。

四人简单将洞内收拾一番后,便往北州城而回。

四人回到北州城已近黄昏,商议之后打算进城购置水粮,休息一晚,第二日方前往西北戈壁。四人于城中购置了数个水囊,一点干粮。

正想着找个人问问路径,四人行脚正来在了一个巷子里走。走了没多久,打巷子里一家铺子里跳出两人,穿的一般,二十五六岁,五官还算端正,手持刀剑,背后背着两个包袱。甫出来,两头看看,正看到公仲鹰四人,那两人见他们四人年纪轻轻,又没什么大门大派标识,一挺手上兵刃,一个白眼,便分别而窜。

四人互相看了看一眼,分为两路,两人拦住一个。往他们这边的那人正要离开,公仲鹰快步上前挡在他面前。那人站住一惊,随后开口骂道:“你他妈找死!!”随即出剑刺来,公仲鹰侧身一躲。又是一刺,渊龙剑出鞘,只听‘当’的一声那人的剑断了,渊龙剑已抵在咽喉,那人瞥眼一看,脖颈处已然流血。那人知道对方是高手,也不妄动。另一方面澹台捞月与墨铗衣二人已将那个持刀的拿下。将那持刀的押至那持剑人处,澹台捞月便已酒水针封住两人穴道,叫他们不能动弹。四人将那两人包袱一解开,里面都是银子。

此时自那铺子里有传来一声:“有贼人!!”说这话,跑出一个小伙计,搭手作嚷嚷状。那小伙计四处望了望。正看到公仲鹰押着那两人,拿手一指:“就是他们!!”

公仲鹰四人将那人解到那铺子前方抬眼看了一眼匾额。匾额上写‘安通钱庄’四字,公仲鹰笑着对澹台捞月道:“原来是安通钱庄闹贼啊!”

正说着,打里面又出来一人,就看他四十上下,头裹缃黄缎万字顶头巾,身着缃黄缎圆领箭袖袍,腰系袍带,足下一双长靴,颇为有钱,袍带与头巾前都有赤金的龙形金块镶嵌,四方阔脸,棱角分明,粗眉朗目。这人一看情形,来在了四位面前,便拱手道:“四位有礼了。”

四人皆是不解,公仲鹰拿眼打量来人,问道:“阁下是?”

这人又道:“敝人乃是这安通钱庄的掌柜安通。”

公仲鹰笑道:“安掌柜,贼人已被在下几人拿下了。”

安通见了拱手笑道:“有劳剑儒了!”

公仲鹰更是一阵莫名道:“安掌柜认得在下?”

安通道:“不瞒公仲少侠说,敝人早就听过公仲少侠的英姿。前次回真州总店办事,听闻公仲少侠定居于此,本想前来拜会,却因前后脚,始终缘悭一面。不想方才在柜上亲见公仲少侠,故前来认识。”

公仲鹰听了拱手道:“安掌柜客气了,掌柜到过自在道?”

安通道:“是啊,我到了自在道,看家的仆人只道公仲少侠已然离去。今日在这能再给我碰上,真是敝人三生有幸啊!”

公仲鹰道:“客气了!!”

那两贼人也听过剑儒名号,那个拿剑的道:“剑儒大侠冤枉啊!”

公仲鹰饶有兴趣地道:“如何冤枉?”

那人道:“我等不是贼!!”

此时一旁小伙计插嘴道:“不是贼。包袱里怎么有我们钱庄的纹银?”

澹台捞月很是好奇,打开一看,道:“确系安通钱庄纹银。下面还刻有安定通宝四个字。”

此时那两贼齐声道:“我们是做生意取银子的。”

安通道:“取银子的,可有银票吗?”

那却是愣住了,二人眼珠直转,只道:“这……这。”

墨铗衣道:“这里折合下来起码有上千两纹银。做什么生意啊,况且安通钱庄九州通行。大买卖家都不需现钱。”

还是澹台捞月见多了,道:“再胡说,我就以酒水针打你们死穴上。”

那两贼一听酒水针,知道是侠盗门的,也自认倒霉。低头叹气道:“咳!我们确实是来偷盗的。”

说完澹台捞月笑了,一把拿过两个包袱,递予伙计。两贼看在眼里,道:“既然今日碰上了剑儒。我们也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澹台捞月欲动手,公仲鹰却拦下了,又问道:“正道中无有此等行径之人,你二人从何而来?”

一贼道:“我俩是北州人士,早先家里挺富裕的,还跟武馆师父学过些拳脚兵刃。后来嘛朋友带着又爱上耍钱吃药,败光了家产,才逼上这条路啊!”说着二贼叹了口气。公仲鹰并不好这口,看向澹台捞月问道:“吃药?”

澹台捞月道:“就是服用五石散,遮着说‘吃药’。”

公仲鹰听了‘哦’了一声,打量着两人皆是软布旧服、赤足木屐,敞衣露怀,摇了摇头道:“久赌无胜家,瘾散迟早亡。古时便有名流染此恶习,终致家破人亡。你二人可愿从此戒了它们吗?”不等二贼答话,转而对安通问道:“安掌柜觉得呢?”

安通点了点头,言罢两人看向两贼。两贼此时不明就里,齐声道:“啊?”

墨铗衣笑道:“啊什么啊!我师兄是要放过你们。”

两贼恍然,随后急忙磕头道:“多谢剑儒!!我俩一定戒了它们。”

公仲鹰听了点了点头,道:“若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四处作这勾当,就莫怪我渊龙剑下无情了!”

两贼自是感恩代谢,这边公仲鹰将两贼放了,将那口刀也撅了不题。且说安通将四人请进钱庄后院奉茶。

一番客套后,公仲鹰得知这安通钱庄乃是安通之父安民所开,开业之时乃侠擘二年,赶上安通周岁,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安民于石矿山开了一间铸钱之厂,聘请正道百姓,为自家开矿铸钱,将铸成之钱币借此流入民间,更为正道武农工商借银资助,钱庄之名便是取‘安定通宝’之意,公仲鹰听他讲述钱庄来历,不由感叹道:“令尊真是仁义无双啊!”

安通道:“故此敝人自小也敬仰仁义之人,听闻了剑儒之举,便有心结交。方才果见剑儒仁义之举,如若不弃,你我不如结为弟兄,以后多亲多近。”

公仲鹰欢喜道:“甚是不敢当。安兄若不嫌弃,请受小弟一拜。”言罢,公仲鹰撩衣下拜。

安通忙扶起道:“贤弟不必客气!!”

公仲鹰将澹台捞月、独孤柔、墨铗衣纷纷介绍给安通后,五人一阵认亲不题。

安通又道:“看贤弟一行人准备了莲蓬衣粮水,是想北上?”

公仲鹰道:“不瞒兄长,我等确有北上之意。不过要先去一趟那三岔口客栈。”

安通道:“今日结义兄长还有钱庄事务缠身,不能随弟同行,这里有点银票,算是结义信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来,递予公仲鹰。

公仲鹰却未接过,左右看了看澹台捞月与独孤柔,又对安通道:“这银票怎么好意思收呢,兄长还是赐他物为信吧。”

安通却道:“贤弟,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况且那三岔口客栈不如其他客栈用钱,贵着呢,也算是为兄的一点心意。”

公仲鹰听安通如此说,自忖道:“贤兄说的对,我等身上也没多少银子了,若此去用不着这么些个等回来之后,再将余下的银票归还也就是了。”

想罢也不好推辞了,收了银票,只道:“多谢兄长了。”

言罢又道:“对了,兄长可知三岔口客栈如何前往吗?”

安通道:“哥哥这钱庄生意乃是正道买卖,三岔口客栈不属正道范围,故不曾去过。”

这时打柜台有一小伙计搭话道:“小的知道怎么走!”

公仲鹰四人大喜,安通即刻嘱咐那伙计回话,那伙计嘴皮子利索,一股脑的说了个大概齐,言罢安通示意他做自己的事,又道:“贤弟、各位,现已临近午时,不如吃过饭再走吧。”

四人也不好推辞,便在钱庄内就和了一顿后,便匆匆拜别了安通出了北州城,一路向西北而去,行了不到一日功夫,便早已出了北州境很远。越走越荒凉,地表也已裸岩居多,风沙拂面。

独孤柔道:“想是已到了西北戈壁境内了,我们快些披上莲蓬衣吧”

言罢,四人披上莲蓬衣,将兵刃包袱内藏莲蓬衣之内,以防风沙吹走。四人行了有数个时辰,很快就不见了北州边境的村落之影。已入夜,戈壁之内并无人烟,四人找了个安全之地,架起篝火度夜,澹台捞月、独孤柔早已谁去,而公仲鹰与墨铗衣便趁替他们二人守夜的功夫,将黄龙御脉真诀第二层心法修炼起来。

幸好一夜无险,天光大亮。四人继续在戈壁之内行走,寻找三岔口客栈,又走了数个时辰,水囊已然见底,四人之体力也已消耗大半,这时四人行至一处裸岩山壁之上,四人在此稍作休息,澹台捞月道:“要是再找不到三岔口客栈,恐怕我们很难熬过今晚。”公仲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独孤柔、墨铗衣二人各自惆怅,公仲鹰讲仅有的水囊递予二人,二人饮水不题,就在此时,只听马蹄声作响。

澹台捞月耳聪目明,一眼便望到裸岩山壁之下,只见一运货车队自他们来时方向,往西北而去,这车队甚是奇怪,也无旗帜,也无护卫,也就头尾两匹马,货物以麻袋套车。那领头的看到了裸岩山壁之上的澹台捞月,命令队伍稍作停留。随即四人来在了队伍前。方得知队伍乃络州做药材生意的,打算自三岔口客栈往番邦做药材生意的。

公仲鹰道:“因何不走陇缕关,往西域而去呢?”

带队的道:“这西域乃邪道盘踞之地,万一途中被抢了呢?”

公仲鹰道:“可以找信剑帮托镖押运啊!”

带队的道:“我们实际上是药山附近的居民,自家种的药材,好不容易凑钱购置了马匹、车套以及路上开支,实在是没有多余银两给信剑帮做生意了。”

澹台捞月却对公仲鹰道:“见过他们帮主,我看他们押镖走邪道也必是失镖无疑。”

带队的道:“且西域到西外域之间,听人是一片荒漠,要走十几日方能走过,故此走西北戈壁尽头,借道而去。”

公仲鹰道:“这么走也要十几日了吧,我听说在此戈壁之中有一处三岔口客栈。就不知在这戈壁何处。”

带队的道:“恩,我们队伍中倒是有人知晓如何前去,我们也正打算前去。四位要同行吗?”

四人喜出望外,与商队伍同行。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在了客栈外。

商队只是歇脚,换个马匹,便于公仲鹰等人道别,购置了水粮后便匆匆而去。

欲知三岔口客栈变数如何,且看续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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