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也看不到我最寂寞时候的样子,因为只有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最寂寞。——盛知夏
后来的几天,盛知夏一如既往地会下了课就来看她,可是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碰到一个不速之客,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却还是不多问一句,生怕引起她的不满。
可是在翌日清晨,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的爆发了。
沐潼在医务室待了几日终于可以离开了,正巧赶上了周末,收拾着衣物准备回家,而盛知夏自然也是陪她一起回去的。
“沐同学!听说你……”忽的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而让正在帮忙收拾东西的盛知夏一愣,手肘不小心碰到桌子边沿上的杯子。
“彭!”桌子上的水杯掉落在地,一地的碎片和水飞溅着。
刚走进来的楚一泽止住脚步,看着那边的声响。
盛知夏的手顿住了,低头看着一地的碎片,急忙蹲下身来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刚伸出手碰到那块玻璃片,反射性的往回缩了一下,他微邹眉,玻璃划过手指,一片猩红泛出,泛着阳光照耀下的阴冷。
“夏哥哥!”一旁愣了几秒的沐潼反应过来,急忙冲过去握住他那流血的手指,有些心疼。
“我没事。”盛知夏强颜欢笑着摇摇头,抽回手,低头继续收拾着。
“可是……”沐潼见他那么坚决的样子,欲言又止。
“沐同学,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跟你说。”楚一泽看着沐潼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爽,便忽然开口道。
沐潼回头看了眼那人,又看着盛知夏,犹豫间,
“你去吧,这儿有我。”盛知夏抬起头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
“嗯,那你要处理一下伤口啊。”沐潼点点头便随着那人出去了。
盛知夏将最后一块玻璃碎片拾起,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外走廊上交谈的两道身影,不由苦笑,那手掌被染上的鲜血格外显眼,可是他不在意,他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那个人罢了。
好一会儿,沐潼才走进来,看着少年悲凉的站在那,有些心疼。
“那走吧。”盛知夏见她回来了,隐藏自己的悲伤,抽出另一只手牵着她。
“你的伤处理过了吗?”沐潼关心的问道。
盛知夏把受伤的那只手往身后藏了藏,点点头说:“嗯。”
沐潼还是发现了他的端倪,便绕过他,来到他身后握住他那只受伤的手,放在阳光底下,那手指上的血液染红掌心,格外刺眼。
“夏哥哥,你骗我!”沐潼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有些不满的说着去找医疗箱。
盛知夏愣在原地,看着她着急的声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把手给我!”沐潼拿着医疗箱过来,皱着小脸说。
盛知夏被这样的她吓到了,疑惑了几秒,还是乖乖的伸出手。
沐潼握着他的大手,轻轻地捏起身边柔软的棉花,蘸上微量酒精,细细地在他手指的伤口上擦拭。
盛知夏深吸一口气,生怕自身的紧张会加剧伤口的的伤痛,整颗心都是紧张的,当酒精沁入他的皮质时,他的眉毛倏地拧成一团。
沐潼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紧张,以为是自己用力过度,便微笑着安慰说:“夏哥哥很疼么?我会轻点的。”
她的话就像阳光一样温暖着盛知夏,虽然感觉微微的疼,但是却抵不过眼前那人说的微笑,刚刚的糟糕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沐潼从身边拿起一根绷带,谨慎地包在他的伤口上,打了个蝴蝶结说:“好了!”
“嗯,小沐包的真好看。”盛知夏看着手指被包成蝴蝶结的模样,轻笑着。
“嘻嘻,你不嫌弃就好。”沐潼将东西收好边说。
“不会。”盛知夏摇摇头,他想他永远不会嫌弃她的。
“不过,夏哥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许对自己不好!”沐潼忽然板起脸来,两手叉腰教训道。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盛知夏不禁失笑着回到。
“哈哈,我是公主,那你是什么呀?”沐潼眨眨眼睛问到。
“我永远都是你骑士。”盛知夏认真的回道,永远都会守护着你。
沐潼征征的看着他的眼眸,心微动,有些动容。
“走吧,我的公主,我送你回家。”盛知夏朝她伸出那只没有包扎的手。
“好呀。”沐潼将手缓缓放在他的手掌上,含着笑。
两人手牵手走出校园,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刹羡旁人。
“夏哥哥,听说高三的欧阳教授要收入门学生是真的吗?”与他并肩走着的沐潼忽然问到。
“是啊,欧阳教授打算收一批在美术上有天赋的学生进行授课,你怎么知道的?”盛知夏回答着,意识到什么便问。
“这个啊,就是今天那个楚一泽跟我说的啊!我还以为他骗人的呢!”沐潼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嘚瑟的样子,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句。
“他今天找你就是说这个?”盛知夏捕捉到重要的信息便问。
“对啊,他这个人特别烦……”沐潼一脸烦躁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啊。”盛知夏松了口气,原来她不喜欢那个人,是他想多了,还好。
“可惜了,欧阳教授不收高一新生。”沐潼沮丧着脸说。
“所以你很想成为欧阳教授的学生?”盛知夏停下脚步,认真的问。
“对啊,听说欧阳教授是艺术界首屈一指的大师啊,能被他指点一二,那是多么荣幸啊!”沐潼一脸崇拜的样子说。
“好。”盛知夏眼神坚定着,默默的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什么?”沐潼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盛知夏摇摇头,一脸的宠溺,想着,只要是她要的,自己一定用尽全力为她拿来。
盛知夏将沐潼送回了家,便急忙回了家,在书房找到一本记录电话的本子,拨打了一串电话,安排好一切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