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帐篷下牧天和邹振莹促膝而坐,暴雨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牧天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恍然间他有些困惑,野兽没有错,它只是出于基本的防御报仇心理,而自己却先下手杀了无辜的白鹿。最后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的那点私心。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人们永远把自己的生存建立在其他生灵的毁灭上,从古至今都是这样,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似乎是明白了牧天心里所想,邹振莹咬了一口红彤彤的果子说到。
牧天没有多说什么,他摸了摸怀里的兽灵石默认了师姐的话。
避雨总归要无聊许多,牧天和邹振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当说到邹振莹从哪里来的时候,她突然闭口不言,许久才开口说道。
“我来自一个遥远贫穷的村子里,我和你不一样,我们那个地方常年受到强权的打压,村民们苦不堪言。我家就我一个闺女,半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在家做家务,村里的恶霸见家里没人冲进来便对我动手动脚,这时候我爹从外面回来见到这一幕后捡起棍子便打向恶霸,但我爹还是被他们给打伤了,恼怒之下我的灵力觉醒了,炽热的火焰照亮了昏黑的院子吓跑了恶霸,从哪以后村里人说我是怪物见了我便躲向一边,无奈之下我就来到了常春城,那时候我四天没有进食,是师傅路过救了我,然后我加入学院拜在师傅门下直到现在。”
“别想着我爹是个好人,平日里他对我又打又骂,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一天不挨骂的,所以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不用受到恶人的欺负,也不用担心有人恶意对我,衣食无忧”
邹振莹说到,说话间她燃起一对火焰,炽热的火焰照红了二人的脸颊。不知怎的,有那么一瞬间牧天竟然对自己的师姐产生了一种难名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的把二人之间的感情拉近。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的,要不是你今天急中生智,怕是咱俩都要交代在这儿了”邹振莹笑了笑,火光把她的容颜照的格外动人。
“别想太多,万一你没了我怎么回去,我又不会御空飞行!”牧天的话从来都不按套路来,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二人心里跟明镜一样。两人坐在石块下久久不语。
“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吃吧,吃完早点休息,等雨小一点我们去下一个遗址”
邹振莹说完便盘膝而坐,一双美目紧闭,她一边利用功法疗伤一边休息。
阴暗的天空逐渐黑了下来,然而天地间还在被暴雨一遍一遍的冲洗着。深更深了,牧天隐隐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四肢无力,他以为是靠着邹振莹太近被火焰烘烤的原因,当牧天睁开眼睛时他发现邹振莹脸色发白,豆大的汗水密布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肯定是淋了暴雨的原因,山中湿气大我们的功法也无法完全排除体内的风寒”
牧天说到,他赶忙拿出剩下的四瓶药师,牧天叫醒昏迷中的邹振莹,他叫邹振莹赶快喝下药,而自己只喝了小半瓶,牧天一只手抵在邹振莹后背,金色的光华像流水一样涌入邹振莹体内,这样能快速的化解邹振莹体内的风寒。一刻钟过去后牧天见邹振莹恢复的差不多了才昏昏睡去。
山中的暴雨似乎下的没有尽头,天格外的阴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
“我们该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邹振莹就喊醒了牧天,暴雨下十天半个月他俩总不能呆在石块下哪也不去。经过一夜的恢复牧天感觉身体除了酸痛倒也没什么大事。于是在邹振莹的操控下二人站在巨大的火刃上瞬间消失在这片古建筑的上空。
二人继续向东飞去,沿路可以看到下方的高山,湖泊,稻田还有很多美不胜收的景色消失在二人身后。牧天站在火刃上默默运转着功法,他要趁着这个时间快速的恢复身体好面对下一处遗址的凶险。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二人站在一处精古遗址前。眼前的景象令二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里黑雾滚滚,尸横遍野,巨大无比的兽骨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庞大,这样巨大的兽骨已经超过了人们的认知范围,但是在这里却四处可见,似乎这里是某种未知野兽的墓场,其中有些兽骨不知被什么东西轰出房屋大的窟窿,甚至有些被撕成两半。
透过黑雾隐约看到远处有一间小屋子,确定这里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后,二人警惕的向远处的屋子走去,这里曾是一处巨兽的战场,而这间不起眼的小屋子出现在这个地方显得格外的突兀。
随着牧天越靠近屋子,他怀里的兽灵石越冰冷,牧天不知道屋子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但通过兽灵石的反应,牧天更加确定他的想法是对的。
二人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很小,大约能容下十几人,和其他木屋不同的是这间屋子居然是用青铜铸成的。
青铜打造的屋子不知存在了多少载,在岁月的刻刀下光滑的青铜屋布满了锈迹。这间屋子静静的立在死寂中,站在屋前可以深刻的感受到它沧桑凄凉的历史感。厚重的墙壁似乎在向人诉说着它辉煌的过往。
这间屋子出自何人之手?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这片死寂的墓场上?那些残破不堪的兽骨又是何人所为?这一切都成了未知的谜团。
在牧天的建议下他推开青铜门率先走进屋子里,和平常屋子一样,一尊巨大的雕像放在屋子中央,雕像前是一张香案,案上摆放着青灯,贡品以及香火。香案前是一张蒲团,而这些都是由青铜打造的!
“这里有些古怪,小心点”
邹振莹跟着走进来仔细打量着屋里说到。这间屋子太怪异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每一件物品都是由青铜铸成。这种怪相闻所未闻。
就在二人警惕的看着屋里的景象是,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出现在屋里,这股波动微弱到了极点丝毫不注意就会被忽视。
二人感触到波动后转身跑向屋外,但此刻为时已晚,厚重的青铜门在这股波动中自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