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铁洪,救驾来迟,让主子受委屈了!”
哦,铁大人?
清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神色立刻戒备起来:这人这两天一直盯着他看,他一定看到自己藏了吃的,现在还说什么吃不吃的,不行!铁大人也不能抢他的东西。
“这段日子主子要住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忍辱负重,还要受山野村妇的气,委屈您了,要不是我弟铁江传信,说看到一人与主子及其相似,属下……属下这就带主子回去。”
“回哪儿去?”清泉问。
“自然是回住的地方。”
哦,住的地方是为了睡觉,他找他回去睡觉?床不就在这吗?
清泉很困,懒得理会地上的铁大人,只要他不抢他的小笼包,怎么都可以。
第二日,清泉没忍住和江九月说起昨晚藏了小笼包以及铁大人半夜跳入他房里的事儿。
“月儿,他说要接我去一个地方睡觉。”
“断袖?”江九月暗忖,看铁洪那个身板要是断袖肯定得是个攻。
“断袖是什么?”清泉好奇的问。
江九月抿唇,一本正经的道:“断袖就是好兄弟,感情很好很好,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
清泉惊喜道:“那我和你一起断袖啊,断袖真好!”
江九月:“……”
无语了片刻之后,江九月认真的问:“他昨晚跟你说什么了?”断袖之事暂且不提。
清泉也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这段日子主子要住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忍辱负重,还要受山野村妇的气,委屈您了,要不是我弟铁江传信,说看到一人与主子及其相似,属下……属下这就带主子回去。”
楚流云身边的那个汉子似乎叫铁江,莫非楚流云是认识清泉的?现在的江九月已经不敢轻易相信自己肉眼看到的东西,楚流云出门世家门阀,试问,那种家族里面出来的男女,能有几个是简单的?
清泉可怜兮兮的问:“月儿,你是不是又想赶我走。”她的表情跟上次的好像好像。
江九月回神:“你想多了,去将那一捆柴劈了,劈不完可没晚饭吃的。”
“好,我这就去!”清泉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咚咚咚几步跑到小凳子边做好,很用力的干活:只要月儿不是赶他走,要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新修好的木屋边上,铁洪一双剑眉深锁,看着江九月的目光越发复杂阴沉:半年不闻主子消息,这次他太莽撞,该先打听一下主子在清泉山上这半年来的情况才是,若主子真的成了傻子,那……
江九月的告示效果不错,贴出去的第一天,就有不少乡亲前来应征帮忙干活,并称不要江九月的工钱。
“不要钱?”
“是啊,以往我们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还得专门去县城买药,现在可好了,月姑娘免费看诊,还送乡亲们药材,这些日子来可帮了我们乡亲们不少忙,我们怎么敢收月姑娘的工钱呢,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要是再收工钱,我们岂不是忘恩负义了。”
“况且现在不到收成月份,大家都不怎么忙,就当是抵以前的诊金和药钱了。”
推脱之声此起彼伏,山中人还是淳朴善良。
半刻,江九月开了口。
“乡亲们说的豪气干云,我要是再拒绝倒显得矫情啦!”江九月左右看了看,问:“各位叔伯大哥,不知道谁会建房子?”
山民听她说到“豪气干云”,不由得更为振奋,一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上前来:“我以前倒是也盖过一两间,就是不知道月姑娘要建的是什么房子?”
有山民附和:“李二哥手艺还是不错的,他自己和他大哥家的房子都是他指挥着建好的呢!”
想起李大头家较亮堂的那间屋子,江九月把图递了过去。
李二郎看了看,眼前一亮,道:“这倒奇了,月姑娘画的这间屋子不但用料少,结构还不小,用起来挺方便的。”
江九月笑笑:“我可画不出这么好的东西来,还是去县城找了师傅专门画的呢。”
李二郎疑惑:“我怎么不知道县里还有这样一位师傅?改明儿月姑娘可得带我去看一看才是,行啦,我也不废话啦,来来来大家伙过来点,开工了。”
江九月但笑不语,只是回身和母亲准备食物和水,李银环小声问:“那图不是你画的吗?”
江九月眨眨眼:“我就是那个师傅。”
什么?李银环愕然。
清泉举起手中的斧头:“月儿,我把柴劈完了!”
指着那群浩浩荡荡去干活是十几个男人,江九月吩咐:“你跟他们去吧,早些回来。”不管你原来是什么身份,你现在只是我家一口人,如此而已。
清泉应声而去。
远处的铁洪眉头一皱:混账,居然敢叫我家主子前去干活?只是怒了片刻,却咬了咬牙,面无表情的随着清泉去了,好吧他现在是来“照顾”江九月生活的,怎么可以站在这里看着别人帮忙“照顾”?
午后,县衙。
“你是说,你有法子治好我的身子?”
“是……抱歉,当时并非故意下那么重的药量,只是失手所为。”江九月难得尴尬,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箭无虚发的神箭手,要射同伴头上的苹果却一箭射到了额头一样,很不好!
楚盈蓉道:“没事,只要你能医好我的身子,别的事情都无所谓。”即便刻意控制,楚盈蓉的声音还是难掩激动,这么些年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刻,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多谢夫人体谅,对了,前日我交给徐夫子的食谱,应该已经拿到这里来了,以后就按照那个食谱吃就是了。”
“吃的?”楚盈蓉疑惑的问:“我的膳食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只是目前的这套膳食更适合你而已,今天的诊脉就到这里,民女三天之后再来,夫人好好照顾自己。”收回手腕,拿起小枕头,江九月礼数周全。
“你为何今日口口声声夫人民女?月姑娘,你我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