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的人在向城外而去,城镇里的人也在向外而去,掌握山岩命脉的人在积极做着准备应对。
而城卫军千夫长大人罗封的队伍却还只是慢吞吞地前进着。
处理这种强者的事情实在是烫手山芋他不想直面,最好啊就是这两尊大神打着打着就离开了山岩到野外去嚯嚯那些魔兽。
那便是最好的情况,不过时间到了这会儿也没见城里有更大动静出现。
罗封骑着马在队伍剧中的位置心里嘀咕,是不是那二位已经走了?
“站住!”
队伍前方带头的侍卫官伸出手示意来人止步。
“哪部的队伍,所架何人,为何不在城里疏散人群?”
“赵观澜部,奉千夫长大人令抓捕异常商队人员”
原来过来的人就是先前跟赵观澜分别的张小兵,而那被三根长枪架住的正是斗气透支枯竭的陈乐阳。
此刻的陈乐阳闷头不语,所有的心力全放在了自己体内,被架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他虽然产生出了一丁点斗气但数量极其微薄连斗气气旋都支撑不起来。
不过陈乐阳心里已经想好为了不让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等会就先跟这些人回去,待得自己斗气恢复到差不多时再找机会出去,找到那个赵不倒跟他算清总账。
一想到这里,他心就恨得牙齿咯咯作响不觉也忽略了张小兵几人的交谈。
“原来是赵观澜手下的,他人呢为何自己不来见千夫长大人?”侍卫官的态度颇为倨傲,说话的语气里也满是质问的意味。
这让张小兵的眼睛眯缝起来,他干瘦的面容变得谄媚陪笑道:“赵哥刚才抓捕这个罪犯的时候受了点伤,不过还好幸不辱命最终还是将他捉住了。”
侍卫官打量了一眼陈乐阳的身形,见他被三个斗气修为不高的兵卒就这么架起来不由冷笑。
“呵呵,这老赵现在是越活越回去了,抓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能受伤真是废物。”
“哈哈哈哈”,侍卫官跟身后的手下都笑了起来,而张小兵跟其他三名城卫军却也只能干巴巴地咧嘴。
只不过,张小兵眯缝起了的眼神背后冷意渐浓
侍卫官的眼神忽然凝滞在了陈乐阳的脸上,原本一直在埋头凝聚斗气的陈乐阳莫名冒出来一股发毛的感觉。
他这才抬头天生带着一丝媚意的俊俏眼睛刚刚好此时与侍卫官相对视。
时间凝滞了几秒……然后
原本态度倨傲的侍卫官就这么直勾勾地走了过来,看着陈乐阳他嘴角勾勒起愉悦地弧线,手比嘴快了一步已经不由自主地拍在了陈乐阳的脸上。
“这小哥、这小子几级战力?”话出口才发现自己有点儿失态,忙把称谓给改了回来。
“三、三级吧?”
同为男人,张小兵的眼神在陈乐阳与侍卫官跳转,他先是有些不解但一想到之前这位侍卫官的风评就又了然了。
罗封千夫长的侍卫官好男风山岩城早有传闻,虽然一直没做实但他们这些兵卒私底下早已经传疯了,说什么他手底下的那些兵有时候喝大酒了第二天早上总是走路有些难走。
这下看来这位也逃不过命运了,念及此他也不由为这小哥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嗯,退下吧我会把人交给千夫长大人的”,跟张小兵他们讲话时侍卫官的语气再度恢复到倨傲的状态,那样子像是跟他们多说一句都觉得生厌。
张小兵点头准备离开,他也不想留在这里看这家伙摆谱不过临走前他没忘记把赵观澜交待的话全数说完。
“大人那我们告退,不过此人是千夫长大人跟他外甥指定要捕回的,至此我们也算结束了任务还望大人跟千夫长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山岩城的千夫长……还有他外甥?指定要捕回,所以那个赵不倒就是个幌子这是给我设的局……这该不是我哪个好兄弟做的局吧?
陈乐阳的心里翻腾起了念头视线也在四周房屋阁楼的窗户上扫过,如果是那些家伙的话绝不甘只是看看纸面上的报告来嘲讽自己,一定要亲眼目睹才够爽快,所以都在哪呢?
“知道了知道了,滚吧!”侍卫官极其不耐烦地赶客看着四人远走的身影他才略有慵懒地用手掏着耳朵问道:“刚才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那人叫张小兵山岩本地人。”
“张小兵,呵,倒是胆子够大让我替他们在千夫长面前邀功,也不看看自己这名字不就已经注定了一辈子的成就?”
侍卫官冷笑了一声将这事情抛到了脑海,转头看向一旁的陈乐阳脸上表情变得灿烂起来,那先前放下的手再度拂上了陈乐阳的侧脸,看着他的眼睛里好像也带上了一股子柔情。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陈乐阳的脸色凝成霜,先前被无端拍了下脸时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此刻居然再被眼前这个家伙上了手,浓浓的耻辱感萦绕脸上。
他贵胄之子何曾被一个男人敢如此语气态度折辱,即便天生长了双媚眼样貌俊秀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有半分不端。
这个小小侍卫官的眼神里带着某种难明的贪婪,这样子他熟悉极了!
像极了他的某些叔伯兄弟看自己私宠时急不可耐的模样。
所以眼前这个小丑是自己主动而为做的动作,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陈乐阳的眼神渐冷,积攒斗气的念头越发强烈冷漠回应了一声:“王二棰”
“二棰……倒这是个有趣憨实的名字呢,一听就很牢靠,嘿嘿嘿。”侍卫官的手仍旧不肯从尘乐阳脸上离开,眼神带着些不舍语气哀怨道。
“小哥,还得带你去千夫长大人那做交待,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吃苦头的,这嫩的能掐出水的小脸刮花了就不好看了。”
侍卫官最后还捏了一把陈乐阳,这才意犹未尽地转身独自回身向罗封复命,临走还嘱咐道。
“照看好二棰小哥,若是有了半分怠慢要了你们的狗命!”
“是!”
陈乐阳的眼神渐冷,但越是这种情况他便越需要冷静,刚才那人不论他是受人指使还是如何在自愿的行径都已经被他打上了死刑。
还有那个叫罗封的千夫长,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山岩城城卫军的风气变得如此恶劣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山岩城,城卫军府
府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千夫长罗封的离去而减少,府邸后的训练场里一名样貌年轻到稚嫩的魔法师正在攻击着固定靶。
“咔嚓!”一道雷光闪过,跳动的电流把连续几个靶位打得焦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