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这玩意儿根本就吃不饱嘛!”
人群中一名额头很高、接近秃顶的斗士抱怨。
侍卫长看向这名斗士,目光凶狠,“我现在即使给你们屎,也得给我吃。知道为什么吗?活下去再给我谈条件。”
“哟哟!你们的侍卫长大人可真是严厉呢!”
维巴尔说着挑衅的语气走到围网前,双手抓住网绳。随后又道,“八号,有兴趣来我这里吗?我这可是顿顿有肉吃的哦!”
“考虑一下,八号新人!新人可是要挨饿三个月,才能吃到肉哦。”
维巴尔笑笑,随后听到有人叫“开饭了”,才掉头回去,
八号没有理会维巴尔,而是走到铁锅前接过詹齐手中的瓷碗。
“珞霍,这是你的。”
六号排我前面,却先把装着饭菜的瓷碗递给我。侍卫长詹齐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话。
就当我们每个人都拿着瓷碗,吸食着不需要筷子的饭菜时,一股肉香扑入我的鼻中。
“真香啊!”
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另一个围网。
四名盔甲士兵推着两辆铁皮木车从通道里走出,车上装着两个看似圆桶的木笼。
其中两名盔甲士兵跳上木车,从木笼里拿出棕色长方形的木制菜盒和筷子,菜盒中装着煮熟的大米。
我们眼馋的看着他们拿着菜盒走到另一辆木车前,早已站在另一辆木车上的盔甲士兵,从木笼中拿出铝制大碗,里面装着白、红萝卜搭配烧出来的排骨肉…
一瞬间,我恨不得将碗里的‘稀饭’倒掉,和他们说“兄弟,可以给我来一碗吗?”
想必我身旁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因为我们那渴望的目光是多么一致。
有些人甚至肚子都叫了起来,根本控制不住。
“这一点都不公平啊!”
一些人低语。
这时,维巴尔端着铝制大碗朝我们走来,“八号!加入我们,也有你的一份哦。”
侍卫长詹齐的目光明显盯着八号,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让我很意外,没想到被人嘲笑的八号史特达成了抢手“货”了。
而且我也没有想到,在现世中随便就能接触到的食物,在这里却是成了稀品。
八号看着维巴尔手里的大碗,吞了吞口水,“谢谢巴尔卫长的好意,我很荣幸你能邀请我,但我还只是个新人,还得多练练!”
“真是可惜,但这三月内,巴尔卫长这边随时欢迎你。”
维巴尔说道。
侍卫长詹齐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的笑了,似乎对八号的回应也特别满意。
“侍卫长,我能去你那边吗?”
我们的队伍中,有人问道。
维巴尔看了他一眼,“可以啊!能打败你们八的号吗?能的话,我这欢迎你。”
我不知道他是几号,本来也没特意去关注这个人,不过从刚开始,就他一直时不时的会抱怨,况且他那接近秃顶的高额头也让我记住了他。
索性,在我脑海里就给了他一个‘秃顶斗士’的封号了。
‘秃顶斗士’眼瞅八号,直接将手里的瓷碗砸在地上,就冲了过去。
八号并没有打算和‘秃顶斗士’抵抗,眼神还透露着害怕的样子,嘴里叫着‘侍卫长,救我!’
眼见八号害怕的躲在侍卫长身后,在场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他明明很有实力的,不懂他为什么要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秃顶斗士’也是傻子一样的,大家都能看出侍卫长詹齐现在很看好八号,看八号躲在侍卫长身后就知道了。可这‘秃顶斗士’硬是不管不顾,直接紧握拳头就挥向八号。
这不是明摆着无视八号身前的侍卫长詹齐吗?
不出所料,侍卫长詹齐一脚蹬在‘秃顶斗士’的肚子上,直接令‘秃顶斗士’倒摔在地,直接吐了口鲜血,软瘫在地,一动不动。
看似简单的一脚,尽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越来越在意这侍卫长了。
侍卫长詹齐随后走到‘秃顶斗士’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单手将他提起,眼神凶狠的看向维巴尔:“还要吗?我把他送给你。”
说完,随手一扔,尽扔出了数米远,重重的摔在维巴尔所在的麻绳围网内。
这还是正常人的力量吗?
我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秃顶斗士’又不是小孩子,可是成年人的重量啊!而且块头也就比侍卫长詹齐矮一些。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侍卫长詹齐比想象中还要强大,还要可怕了。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可怜‘秃顶斗士’。这个世界,一步走错,没准就搭上性命了。
“侍卫长大人,我这里可不需要废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没有想到,维巴尔说完,便又像踢足球一样,将‘秃顶斗士’踢回到我们这边。
詹齐毫不留情,没等‘秃顶斗士’落地,便又踢了回去…
一来二去,‘秃顶斗士’已是满嘴鲜血!
这还是人干的事吗?如果,詹齐再扔一次,‘秃顶斗士’绝对会死掉的。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将‘秃顶斗士’当物体一样“玩弄”,本来想默默地观察着一切,没想到心里尽有些不爽这种场景。
身体莫名其妙地就冲了出去,挡在‘秃顶斗士’的身前,面朝詹齐、单膝跪地,恳求道,“侍卫长,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求你放过他吧!”
“滚开,没你事。”
詹齐显然没打算放过他。
“他也是为了一口饭吃而已,我相信他经过这次以后,一定会改的,侍卫长。”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一个陌生人求情,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同时也害怕自己因此搭上性命。
“我最恨的就是自私的家伙。”
詹齐的话没有放过‘秃顶斗士’的意思。
“可是…”
没等我把话说完,詹齐便一脚踢在我的肩膀上,“滚开,不然算你同罪。”
同时,单手掐住奄奄一息的‘秃顶斗士’。
我情急之下,怒吼,“难道对于你们来说,人的性命就是草芥吗?难道你们不是人吗?都是人,都是在受着约束的人、没有自由的人,被命运左右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着这句话的同时,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应诺死去的样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可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