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草的惊。
老牛默默回到自己的牛棚继续吃草，而林渊则是渐渐平复了喘息，坐在椅子上缓缓说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林家？”
卡尔弗拉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摩挲着下巴，怪声笑问道：“那个卡尔王城的林家？在灵界塔也有位置的顶尖家族？”
林渊点了点头，没说话，不过卡尔弗拉也大致清楚了其中之原因。
无非就是一些很可笑的事情，因为废物被赶出，因为出色被召回。
在如今的世界上，能被称作顶尖的除却六国外和一些势力外，就属家族最出名了，而其中作为卡尔王国的镇国家族，林家的势力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比之王权更加好使。
而那个林家的作风也和诺斯帝国有着很相近的作风，一切取之于实力，实力不够就被淘汰，实力强劲就要去变得更强。
但卡尔弗拉还从未听过林家有眼前这号人。
不，不对，好像在十年前来着，那时候的林家好像死了两个重要人物来着，一个卡尔林家的少爷，一个碧潮国的水家。
喝了口酒，卡尔弗拉继续问道：“那么你要回去么？”
“哈？”
“不想回去么？”
卡尔弗拉打了个响指，眼前浮现了林渊描述中的房间，那是三具尸体：“不管林家下达了如何的命令，但只要你能带着那两人的尸体回去，你就能得到最好的待遇，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问题，因为林家是实力至上的家族。”
林渊想都没想，直接翻了个白眼，嗤笑了声：“拜托，老头，我现在自己过得也挺好，和你也学了不少东西，我至于回到那里再去学一些对我没用的东西么？”
“呵，的确。”卡尔弗拉同样是嗤笑了声，“你要是真的犹豫了，我反而会觉得很可笑啊。”
“但也不是那样啊。”
林渊双臂展开画了个大大的圆：“万一他们许诺要把所有家产都给我的话，那我为什么还不回去，我又不傻，关键是他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啊，太抠了。”
“无耻！”卡尔弗拉叫了声，旋即大笑，“就是这样，小子，图谋就是要这么大，你的价值哪怕在用无数个林家也换不来，现在在你身上体现出来的东西可是连一个国家都可能无法换取的未来啊。”
“哪有这么夸张，不过是借助了外物而已。“林渊摆摆手，他深刻的知晓自己究竟如何，一切的力量都只是靠着鲸之书记录下来的力量而已。
想要真正的变强，外物没有任何意义，更准确的说，是别人的力量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借用可以，但他绝对不能沉迷其中，他必须将自己的力量彻底完善。
贾尔斯，林渊已经决定好了，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所有的灵术都学会。
然后融合成自己的灵术。
卡尔弗拉也不再往那些话题上引，换了个话题问道：“古灵文学的如何了，记住了多少？”
“差不多了，也就这个月月底了，着急？”林渊瞥了眼卡尔弗拉，嘴角微微翘起：“怎么，还有没教给我的东西？”
“那种东西有的是，但没有什么意义。”卡尔弗拉的食指敲打着桌面，动作与他说的话完全是两个意思。
林渊默默地休息着，他回想起之前在门口见到卡尔弗拉后的第一句话。
【有趣的幻境，小子，看来你这边也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啊】
卡尔弗拉似乎那边也出了些事情？
林渊张了张嘴，正要发问，却见卡尔弗拉缓缓摆手，打断了他。
“不用问，也不用想。”
卡尔弗拉掏出怀表，大拇指顶住表盖的边缘轻轻一弹便摊开了表盖，他看了眼时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只需要努力的变强，林渊，你现在拥有的东西足以赶上别人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努力，只是你还不会彻底的使用。”
“不会死吧？”林渊挑眉问道。
卡尔弗拉一听笑了：“谁知道呢，有些人就算只是正常的走在路上都会死，我又不是神，再说，神灵也会死。”
“是啊，神灵也会死。”
经历了那一次的神灾日，林渊深刻地认识到‘神也会死‘的事实，扎里芬便是他所见到的第一个。
没有任何的预兆，没有任何的异象，祂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被燃烧，仅剩下一团微小的灵魂，时至今日也没有苏醒。
还是说，只有彻底杀死神，才会有所异动呢？
会像烟花一样么？
“你想上贾尔斯的课么？”林渊开始沉默，卡尔弗拉却是活跃了起来。
林渊点点头，看着他，想知道他现在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只是给你一句忠告而已。”
卡尔弗拉的脸上重新浮现那嘲讽般的笑容：“他是一个脾气很怪的男人，你可以展现天赋，但最好不要展现更多的东西，同时.......如果你能杀了他的话就更好了。”
“杀了他？为什么？”林渊疑惑的问道：“你和他有仇？”
“不不不，只是想看到这一幕而已。”
卡尔弗拉嗤嗤怪笑着，说道：“那个男人总是死不了啊，因为死去就会立刻换一个身体，他似乎也在求死，因为换取身体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毕竟他的实验危险性是很高的。”
“那些身体的由来呢？”
“监狱。”卡尔弗拉伸出一根食指，神情严肃的说道：“借着这个机会就跟你好好讲讲吧，境外的黑森林之狱，对你这种层次的人应该不是太醒目，可对于稍微上层一些的人基本都知道这里。”
“不就是个监狱么？”
“监狱本身可是异化物与异魔的融合体，而且掌管它的也是异魔，或者说半个。”
林渊：“！！！”
“黑森林之狱关押的人都是极其可怕恐怖的小家伙们，当然也可能会有些大家伙，他们并不一定是犯了罪，也可能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反正只要有人将罪犯押过来，监狱长就会把他们关进狱中。”
“这么随便？”林渊微微有些吃惊的说。
卡尔弗拉冷哼了声，点点头道：“就是这么随便，所以你可怕小心了，不要被人打晕带到那里了，还有就是关于监狱长，这个人你最好接触一下。”
“什么意思？”
“和空鲸有关，小子。”
卡尔弗拉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前这唯一的学生，认真的说道：“黑森林之狱很可能就是空鲸的一部分，而那个监狱长......有可能是个从第一纪元活到现在的，真正的老古董啊。”
“那还真是.....老古董了。”林渊拍了拍手，“不过异魔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说是半个？”
卡尔弗拉说道：“关于这个你其实也应该知道了，就是城外的声音，你应该也听过吧。”
“祂？”
“没错！”卡尔弗拉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位是现在为止唯一被所有人知晓的邪神，祂会不断的追寻着你，向你传输着各种各样的话，然后只要你回答他一句，你就会被祂的力量污染。”
“被污染了之后呢？”林渊平静的问道。
“基本会心智失常吧，也是因人而异的，那位监狱长就是被污染后也正常活下来的疫病者，能够忍住病化和污染的双重牵引，想来远古时期的疫病者还有什么秘闻是不被人所知的。”
指向林渊，卡尔弗拉冷笑道：“一切转折的点也都在他那里，所以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
林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突然问道：“吃些什么？”
“做个红烧肉吧。”
“老人总吃拿东西不好。”
“那你就不要总做些美味的食物，废物小子。”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