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低级灵石很多。”
阳无敌皱眉看向那些墙壁上黯淡无光的矿石,道:“但比低级要高一些的灵石似乎都被敲走了。”
“脚印的主人?”林渊难受的问道。
他虽然被阳无敌扛在了肩上,但肚子撞在肩头的感觉可以说是非常难受了。
灵塔内的灵力转换吸收很慢,照这个速度想要获得最基础的体力最起码还要再等五分钟,而这期间就只能接受摧残了。
阳无敌看着林渊这副难受的样子笑了笑:“男人就不要因为这种小事痛苦了,以前我也是这样被老师背着的。”
“但你又不是我的老师,而且这也不是背着!”
“哈哈,差不多,差不多。”阳无敌停下脚,“你的怀表还在身上吧?”
林渊点点头,伸手从衣领中抽出了怀表,咂了咂舌:“这东西的材质可真好,不愧是能传承下来的东西。”
“所以说你还不够格啊。”阳无敌说着,继续前进了起来。
“哎?”
“如果你有一天真的学会了如何使用‘时钟’,那你就真的可以算是卡尔弗拉先生的继承者了。”阳无敌将林渊放了下来,活动起了身体。
“不走了?”林渊把玩着怀表,“我倒是想知道怎么使用,但卡尔弗拉没教我。”
“那是因为他觉得还不是时候。”
阳无敌坐到了林渊的身边,笑道:“所以要继续变强啊,想要成为卡尔弗拉先生的继承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我觉得你能行。”
这一点根本不用你说............林渊没理会他,专心致志的开始抽调灵力。
看着自己从灵界抽取的灵力在回路中盘旋,林渊脸色不太好看,这种时候他真的很需要一张古灵文。
但别说纸了,连笔都没有,总不能让自己再去割一次手指吧?
既然如此的话,那干脆让我在受伤的时候在身上多写几个不就好了么,干什么愈合的这么快?
这之后,时间又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林渊这才缓和了过来,体力开始恢复。
“行了?”阳无敌在旁笑着问道。
林渊翻了翻白眼,勉强站起身活动了两下,点点头:“走吧,快点从这里出去,这地方待着渗的慌。”
“呵呵,就算你这么说..........”
阳无敌指向众人前进的方向:“出口已经在前面了。”
“啊?”林渊愣了下,旋即快速冲到了前面,一阵阴风卷杂着碎屑袭来,林渊闭上了眼睛,而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入眼的已不再是昏暗,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口。
只是山洞口的外面全部被迷雾遮笼,什么也看不清。
“虽然偶尔会出现迷雾,但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很友好啊。”
阳无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他神情凝重的看向迷雾:“现在还不知道脚印的主人是什么,所以我想让你先把体力恢复好在继续前进,否则一旦我们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你可能根本无法反抗。”
“我现在也无法反抗啊。”林渊哭丧着脸,他的力量源自外挂,又不是纯粹的靠自己。
的确,灵术的搭配是靠他自己来完成的,可释放灵术所用的灵力却是通过古灵文,而他自身的灵力也仅仅只是起到了一个连接作用。
也就是说,他现在再次陷入到了省吃俭用的境地,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从基础灵术中开始思考搭配了。
这种像是在碗里一粒米一粒米算着吃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啊。
“所以才让你休息好。”阳无敌耸了耸肩,笑道:“虽然你的灵塔含量和转换能力不是很好,但只要提前准备好想要使用的灵术还是能够很快释放吧?”
林渊点了点头,正如对方所说,如果正常的是用灵术他光是转换灵力就要很久,可从古灵文上学来的力量却能够让他把灵术构成提前烙印在身上,而他要做的只需要寻找时机使用就行了。
“那就再休息一会儿吧。”
阳无敌重新坐了下去,大笑道:“说不定不用我们出去,迷雾里的怪物就又回来了呢。”
“虽然在迷雾里乱闯的感觉不是太好,但在这里等着貌似也不是太好啊。”林渊叹了口气,却也坐了下去。
他现在的确很需要休息,需要更多的灵力被转换出来,否则就算有古灵文也会因为体力原因吃亏的。
真麻烦啊,真想换个灵塔。
.......................
“好疼.........”
火车站,众人依旧没人能够起来,还有意识的几人虽然心悸于刚才的爆炸,却也庆幸这场爆炸将周围的一切都毁灭了,否则以他们现在的情况碰上异魔纯粹就是等死。
陈守义抠动着残破的地面,咬着牙勉强站了起来,晃来晃去的样子让那些还有意识的灵术师担心的不得了。
继续躺着就好了,起来干什么。
他们可都知道周围的地面变成了深坑,这情况要是摔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最差的结果就是被摔得四分五裂。
“终于,终于又站起来了。”陈守义喘着粗气站起,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诺雷。
这家伙没办法使用灵术来防护,只能用灵力暂时强化身体,可毕竟是血肉之身,这时候也是受了不小的伤,不过好在没伤到要害。
【灵术·生长拟化】
颤巍巍的伸出手,一根疲软的藤蔓从地下缓缓延伸了上来,化作了一根坚硬的手杖。
陈守义撑着手杖朝向斯科罗德走了过去,在场的人应该没有比他受的伤更严重了,二次重伤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赶紧救治的话,这家伙就要去见他的神灵了。
然而等他走到斯科罗德的面前时,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许久,他半跪下来,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斯科罗德苦笑了声。
这家伙真能挺啊。
一直到现在,斯科罗德微弱的呼吸依旧断断续续的,一只脚踩在地狱之门的附近不断徘徊。
“现在就要救你了,忍着点啊。”陈守义轻声说道。
体内灵塔本就不错的灵力被继续调动,与治疗有异曲同工之效的生长在斯科罗德的体内发作,很快便将伤口修复,只是更进一步的治疗他就没有办法了,只能等待救援。
其他还有意识的人这时候也勉强爬了起来,学着陈守义的样子走向其他伤不清的家伙,开始治疗。
“那家伙真的跳下去了?”一个灵术师路过深坑时不禁一阵腿软,苦笑道。
这深坑根本看不见底啊,他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那么直接跳下去?
“不然呢?”陈守义也是苦笑,“现在就看其他没过来的灵术师怎么打算了。”
“反正我不下去。”坐在深坑旁边的灵术师向后挪了挪,“不过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啊,行动太矛盾了,一个帮疫病者,一个帮人类,我真想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能就是你说的意思吧。”
陈守义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道:“帮疫病者的那个人感觉很熟悉,说不定也是城里的人,但到底是谁呢........”
“也许可以想想是哪个没来的灵术师。”
“想不到。”陈守义摇了摇头。
“那就是隐藏起来的呗。”
“也许吧。”陈守义望向远处还未摧毁的建筑,眯起了双眼。
“喔,来了,总算有人来打探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