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家庭院内灯火通明,月色倾洒而下,空中繁星点点。悟色正与林家人一同把酒言欢。。。
“来,大师,我敬您,谢谢您救了我三弟。您有所不知,我这三弟天生低能,给您惹了不少麻烦吧。”林家二少爷林云,举起酒杯对着身边的悟色道。
“哪里的话,令弟十分可爱,有些淘气罢了。”悟色的余光扫视到坐在自己右边的林墨,林墨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吃着饭,时不时还傻笑几下。
“辛苦了大师!”坐在林云左侧的林飞也举起酒杯,对着悟色敷衍的敬了一杯。
坐在林墨右边的林雁北,喝到正酣,望向悟色道:“光顾着喝酒了,还未曾请教,大师师承何处啊。”
“我弥陀佛,小僧师承云隐寺。”悟色平淡的答道。
“云隐寺!那可是我飞云国的护国寺啊,想不到大师竟是云隐寺的高僧,实在失敬,失敬。”林雁北听到云隐寺三个字,顿时面露恭敬之色。
“父亲大人,这云隐寺不知是何来历啊。”林云见父亲如此恭敬,饶有兴致的问道。
“相传,当年司徒飞云兵败逃至云隐山。为躲避追兵,司徒飞云藏身于山中一寺庙内。追兵追至寺庙,司徒飞云本以为大势已去,谁曾想庙中有一神僧,神僧法力无边,仅以一己之力便击退追兵,司徒飞云这才得以保存实力。后来司徒飞云联合六大家族东山再起,平定天下,创立飞云国,这其中就有我们林家。”说到这儿,林雁北的脸上透着一丝自豪继续道:“由于寺庙位于云隐山,建国后便将其命名为云隐寺。国君司徒飞云不忘救命之恩,下令云隐寺作为护国寺,云隐寺历代住持为飞云国护国法师,有监国之权。朝廷上下,甚至天子都可以废立,子孙后代必须遵从,绝不可更改。”
“我去,这么牛逼!”林墨心中暗自道,余光偷偷的瞥向悟色,桌上其他人对悟色也都变得更加恭敬起来。
悟色却十分平静,甚至有些不悦道:“名利就真的那么重要么!为了权利荣华,抛弃家人,一辈子困在那座山里,真的值得么!?”话罢,悟色转身离开,留下林家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林墨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顾自的吃着,时不时傻乎乎的一笑;林雁北看了一眼呆傻的林墨,气哄哄的走了,林飞林云二人随即也离开了庭院,只留下林墨一人继续享受美食。。。
深夜,林墨躺在床上,想到晚间席上的悟色辗转难眠。林墨起身,趁着夜色悄悄地前往东边的客房,那是林雁北安排给悟色休息的房间。路过东边的庭院,只见林云与一黑衣男子在庭院的角落处,似乎密谋着什么,林墨下意识的藏了起来暗中观察。
“今夜事成之后,林家就是你的了,你答应我的事可要信守承诺,不然你的下场会更惨。”男子头戴面具,黑色的长衣和斗篷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一寸肌肤裸露在外,也许是因为面具的原因,说话的声音也与常人不同。
“城主放心,只要我能成为林家家主,我答应城主的事,便也绝不会食言。”林云双手五指交叉,弓着腰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向眼前的黑衣男子拜道,随后起身,眉头紧锁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此次三弟回来,似乎与往常不同,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云隐寺的高僧,恐怕。。。”林云欲言又止,言语中有些胆怯。
“这些你不用担心,做好你该做的就可以了。”
正当林墨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黑衣男子和林云时,突然身后有一只手用力的拍在了林墨的肩上,林墨下意识的被吓得大叫了一声,黑衣男子闻声瞬间消失了踪影。林墨转头一看,竟是悟色。此时,林云也寻声而来,三人撞了个照面。
“林墨!悟色大师!这么晚了,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林云率先开口,脸上带着笑脸,十分和气。
“啊!我一个人出来尿尿有些害怕,就叫悟色陪我一起,嘿嘿嘿。”林墨见到林云先是心头一阵,随后灵机一动傻乎乎的笑道。
“是这样啊!不过我记得悟色大师,应该住在这东边,而三弟你应该住在西边啊。”林云依然带着笑,凌厉的眼神扫视着一旁的悟色。
“刚尿完,正准备回房。”悟色淡淡的说道,随即径直向前略过林云身边,朝东面的厢房走去。
“是啊,二哥,这不也尿完了,我也该回去了,嘿嘿。”林墨见悟色走远,傻乎乎的陪着笑脸,吓得赶忙转身离开。
林云望着林墨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中透着凌厉的杀气。。。
翌日清晨,一抹阳光照耀在林墨的脸上。林墨双眼微闭,慵懒的打着哈欠,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后院厢房传来一声大叫,林墨赶忙起身闻声而去。林墨赶到时,悟色和林云早已来到房内,这是大少爷林飞的房间。床前一个丫鬟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大少爷林飞赫然死在了屋内,地上有一块做工精致的翡翠,上面刻着一个“陈”字。这时林墨想起昨夜所见,不由得心头一颤。林墨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望向站在一旁的林云,林云低着头掩面哭泣,声泪俱下,但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一笑让林墨更加毛骨悚然,毫无修为的他决定继续装傻充愣,保命才是上策。
没多久林雁北急匆匆的赶来,看到林飞的尸体,痛心疾首的林雁北手扶额头,踉踉跄跄的晃了几下,林云赶忙上前搀扶,这才没有摔倒。
“谁干的!是谁干的!”林雁北高声叫喊道,那声音如虎啸山林,振聋发聩。
林云双手递上刻有“陈”字的翡翠抽泣道:“父亲大人,这是在房间内发现的。”
林雁北见到翡翠怒发冲冠,手掌一拍,震碎了屋内一旁的桌子怒吼道:“陈家!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