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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变形术

霍格沃茨的早餐也很丰盛,就是一起用餐的还有该死的猫头鹰,它们在用餐到一半的时候从城堡的天窗簌簌飞来,除了扔下给它们主人带来的信件还留下一路的羽毛,这让艾玛大早上的好心情都消耗了大半。

匆匆收拾了一下他就和卡娅寻找上课的教室了。

第一天有两节课,上午魔咒课是拉文克劳单独上,教导他们这门课程的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下午的变形课则是一门四个学院的大课,严肃的麦格教授是这门课的老师。

霍格沃茨城堡真的很大,艾玛带着卡娅在四楼找了半天才在左边的一个转角处找到了魔咒课的教室。

教室不大,讲桌上堆满了书籍,弗立维院长还没来。而拉文克劳其他的三个新生已经到了,他们正凑在一起兴奋地交谈着。卡娅的舍友是个金发妹子,她正拉着亚岱尔和罗夫炫耀她的魔杖。

艾玛坐定后没过一会,弗立维院长推开课堂大门走了进来了。他的个子很小,好像侏儒,青铜色的袍子拖在地板上,留着整齐的裙边胡,。

弗立维教授挥手将大门关闭,整个人轻飘飘的飞起然后落在正中央的书堆上。

“魔咒,是一种绚丽的艺术,”他掏出魔杖一挥,所有人面前的《标准魔咒,初级》都翻到了第一页,“用精神来约束魔力,通过手势和音节来引导,最终通过魔杖释放出魔咒。这其中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还有勤奋和天赋,孩子们。”

“现在翻到第二页,”他说完又是一挥魔杖,“标准魔咒的音节都是古如尼文演变而来,每个音节都有着特定的诵读方式和配套的特定动作,这将会你们这一年的课程。而三年级会有古如尼文的选修课,希望那时候还能看见你们。”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魔咒是悬浮咒,也被称作‘巫师之手’,它是绝大部分生活魔咒的基础,也是所有巫师需要学习的第一个魔咒。”弗立维教授授课时讲台下的小巫师都全神贯注,尽管他们可能都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这一咒语。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注意音节和手势,一挥一弹……”

………………

下课后,艾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卡娅:“魔法原来是这么严谨的吗?”

卡娅已经收拾完了,她坐在一旁等待着艾玛:“嗯,每个魔咒都有着迥异的魔力节点,准确的念出魔咒是为了更好的控制魔力的传导和加深施咒的输出魔力的印象,等到熟练就无须念诵出来了。”

艾玛发现卡娅简直就是魔咒方面的百科全书,他接着问道:“这就是无声施法,挺简单的啊!那无杖施法是怎么一回事?好学吗?”

卡娅白了艾玛一眼:“别想了,无杖和无声不是一个等级,无杖施法的门槛相当之高,把普通施放一个魔咒需要的魔力比作一条河,那无杖施放同一魔咒需要的就是一片海!”

“这么困难!”

“废话,不然你以为魔杖为什么被发明。”

………………

圆形的教室,环状的桌子,比起空荡荡的魔咒教室,变形课的课堂挤满了人。喧闹中艾玛被卡娅拉着坐在了右边的角落。

正中央讲桌上有一只花斑猫扫视着全场。突然它跳下讲桌化作穿着深绿色巫师袍的麦格教授,此时墙壁上大挂钟的时针刚好指向三点。

“很好,没有人迟到。”

“哇!”场下立马发出一阵惊叹声,谁都没想到花斑猫就是麦格教授,连艾玛都发出惊呼。

艾玛:“这不是无杖施法吗?”

卡娅:“不是,这是阿尼玛格斯,变形术的一种。”

“肃静,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威严满满的麦格教授一发话,闹腾腾的小巫师们立马就安静了。

“变形术是一门实践的科学,比其他各类魔法都要优雅,但要求也更加高。希望各位集中精神!”

“变形术是了解万物并操控万物的学科,主要分为三个大类,衍生咒术,人体变形,以及你们三年级之前需要学习的,外物变形。”她用魔杖敲了敲面前的讲桌,讲桌眨眼睛变成一只野猪,还发出哼哼的叫声。

“酷!”又是一阵低声喧哗,这次麦格教授没有制止,而是挥动魔杖把课桌变了回去。

“首先我们来说说变形术的历史,变形术从魔法出现就一直存在,在3000年前,那时候魔杖未被发明,当时的强大巫师普遍通过构建庞大且复杂的法力模型来释放咒术,单单一个简单的悬浮咒需要的魔力消耗就大过现在的高级咒术,资质平庸的甚至无法释放魔法,而人体变形不需要咒术,所以这是当时大部分巫师唯一的手段。这导致了大量的巫师因为变形术的不稳定而发生不可逆转的意外,现今已有11种神奇生物确定为古代巫师变形失败的产物。”

……

艾玛惊喜的对卡莎说:“听见没,不需要咒语,不需要大量魔力,我发现我比较喜欢人体变形!”

卡莎连头都懒得转:“……你关注错了重点,重点是非常……危险,好好听讲,‘小狮子’。”

……

“公元前382年,魔杖出现了,这让巫师们能更加有效的使用自己的魔力,大量的如尼魔咒被发明,其中最多的就是变形术的高级衍射咒术,例如消失咒和召唤咒。

麦格教授顿了顿,看着一群听的津津有味的小巫师们点了点头:“中世纪,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没错,就是霍格沃茨四大创始人之一,他成功将自己变形了一种叫做巨乌贼的大型神奇生物,并且没有副作用,至少记载中没有提及。”

格兰芬多的小巫师立马发出一阵欢呼,惹得斯莱克林们斜眼相视,麦格教授压了压手接着讲到:“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格兰芬多院长一位成功变形成神奇生物的阿尼玛格斯。但是巫师们对变形术的开发从未停止,变形术已经成为巫师生活乃至战斗中最重要的咒术之一。”

“释放变形术之前需要注意三点。第一点,了解。想要改变事物的结构而不改变其本质,就必须对变形的对象有着充足的了解;第二点,练习。一开始我就讲到,变形术是一门实践的科学,你需要大量的练习,一点点积累经验和心得;第三点就是谨慎,变形术不是稳定的魔法,想要驾驭变形术,你们需要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要盲目乐观的进行人体变形,不然校医院可能会成为你的第二个宿舍。”

说完麦格教授挥手将讲桌下的小木块分发给每一个小巫师:“现在开始练习,尽量将你们手中的木块进行变形。”

话音刚落,早就憋了半天的小巫师们纷纷拿起魔杖,教室里开始闪烁着各式各样的光芒,因为没有标准咒语,所以做什么的都有。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还好,一个学院比较低调,一个学院人数太少,而斯莱克林和格兰芬多的区域简直是恐怖分子聚集地。艾玛就看见格兰芬多的一个学生举着魔杖对着木块念念有词,好像在做一场虔诚的礼拜,然后木块爆炸的到处都是,气的麦格教授直接给格兰芬多扣了5分。

还有的学生对着木块戳来戳去,不知道还以为再切牛排呢,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你怎么不做?”卡娅歪过头指着艾玛的木头问道。

艾玛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下手,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释放魔法(第一节魔咒课是理论课,弗立维教授禁止他们动用魔杖),他打算思考一下:“我在思考人生的真谛,宇宙的奥义,你先动手,让我观摩一下,没准就茅塞顿开了”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满嘴跑火车的艾玛,卡娅举起魔杖:“那你可看好了,我可不变第二次。”

比起在校车上的仓促,这次艾玛可以全身心的观摩卡娅施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阵波动扫过木块,然后魔杖顶端有一小股魔力绽放,木块缓缓漂浮了起来,然后开始在空中缓慢变形,显然为了让艾玛看的更仔细,卡莎放慢了魔力的输入。

随着魔力的输出,木块慢慢变大,一点点的变形成一只雄鹰,锐利的双爪,坚硬的鸟喙。一身蓝色翎羽细致而真实,它张开双翼,绕梁而飞,发出“啁啁”的鸣叫。

“这一点都不科学,但是很魔法。”艾玛疯狂吐槽。

“非常完美活物变形。一般三年级以上才能做到!”麦格教授第一时间走了过来,并且十分爽快的给拉文克劳加了十分。

麦格教授的加分刺激到了其他小巫师敏感的心灵,艾玛听到格兰芬多那边爆炸的声音更大了。

“精神力扫描,脑海中建模,然后用魔力变形,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艾玛这时也举起魔杖对准课桌上的木头块,精神力扫过木块,他脑海中想着咕咕的样子,然后用魔力将木块包裹起来。

在魔力的作用下,木块好像拥有了水一样的流动性,慢慢变为四爪兽形。

他在脑海中回想猫咪的细节,而木块随着他的想象变动着模样。

指甲,毛发,牙齿,眼瞳……

精雕细磨下,一只和咕咕相似的猫咪出现在艾玛面前。一样灵活自如,一样的憨态可掬,可是艾玛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教授,变形咒只改变其结构不改变本质,是指这只猫还是木头做的吗?它有生命吗?”

“好问题,格兰杰先生。”麦格教授赞赏了一句然后对着全体学生讲解,“变形术中本质不可变并不是指物质,而是意识层面。真正的死亡会流血,会有灵魂逝去,而变形的对象却是魔力驱动的。”

“借一下你的猫,格兰杰先生”麦格教授对着猫咪挥舞魔杖。

“粉身碎骨”

一道粉碎咒落到变形而成的猫咪身上,猫咪顿时化作木屑散落满地。

“变形物死亡只会变回去,魔力枯竭也是如此的,所以在意识层面,它还是一块木头,尽管变形后它确实是一只猫。”

“阿尼玛格斯呢,教授。”卡莎追问。

麦格教授是一位负责的好教师,几乎知无不答:“阿尼玛格斯是固化变形,属于特殊变形。这种变形不需要魔力维持,理论上是连本质一起改变的,这也是为什么每位巫师最多只能拥有一种阿尼玛格斯形态。”

“因为这两个好问题,拉文克劳加十分。”

下课后,麦格教授把艾玛和卡娅留了下来。

“你们两个是我这些年见过精神天赋最好的了,一般四五年级的学生才能做到你们做到的,”麦格站在两人面前,眼神有点锐利,“但是,阿尼玛格斯被称为天才的坟墓,它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赋,不要轻易尝试,知道吗?”

“是的,教授。”

听到肯定的答复,麦格教授的语气才柔和点:“记住,阿尼玛格斯需要的不仅仅是点石成金,还需要点金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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