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沃夫·坎贝尔,今年41岁,是一名狼人。
1952年我出生在伦敦,住在一个又破又烂的麻瓜贫民窟,我小时候的玩伴是一群同样穷酸的麻瓜小孩,他们穿的全是补丁破洞的衣服,我们在烂泥坑里相伴着欢笑着长大,那绝对是我记忆里过的数一数二的快乐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我7岁那年,巫师们找到了我们的藏身地点,因为我的父母拒绝在魔法部对我的身份进行登记,讽刺的是,我的父母都是因为主动登记过才会被认出来的,他们都是纯血狼人,基本上可以控制自己的本能。
从那一天起,我的种族从人类变为狼人,我的人生轨迹也从此发生转折。
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每一年都将狼人登记簿的新增狼人公示在报纸上,他们禁止我们再和麻瓜们居住在一起,理由是维护无辜者的生命安全和那个纯属是恶心人的国际巫师保密法,明明这些可恨的巫师只是把我们视为畜生而已。
我们一家无奈搬离了居住了很久的贫民窟,回到了禁林祖地居住。那时候祖地狼人们还无法自给自足,我们需要和巫师们交易来换取日常所需,自然免不了和巫师们接触。
而巫师们都是一群冷血而且跋扈的渣滓,他们歧视狼人,不对,他们歧视一切异类,必要的时候他们甚至歧视他们自己。这是未满10岁的我经过两年得出的结论。
当你上街时人们会远离你,当你靠近时他们就会咒骂,当你露出一丝不对的表情他们就会掏出魔杖指着你,他们不把狼人当人,而是当成没有拴绳的恶犬。
绝大部分巫师都是这样,他们拒绝与狼人交易,拒绝与狼人相处。当然也有正常看待我们的,不过那都是极少数,而且大部分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
1962年,我的父母离开了祖地加入了芬里尔的队伍,离走之前他们曾经告诉我他们希望通过扩充族人的数量来达到压制巫师的想法,并且征求了我的意见,我回答他们说,我支持他们的决定,永远支持。
后来就很少听说他们的消息了,只知道巫师们不再如同往日那般厌恶狼人了,他们开始惧怕我们。
1965年,我的曾祖母泰尔莎·坎贝尔回来了,她一直混迹在巫师界,年轻的时候甚至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当过教授,她一直希望能通过交流来化解两个种族之间的矛盾,理所当然的她失败了,回来的时候她带回了我父母的遗体。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那个冬季最寒冷的一天,刚刚满月结束,我正在兴高采烈地和那些同龄的小崽子们炫耀能够压制变身的喜悦,然后就听闻了噩耗。
我步履艰难的走出去,曾祖母站在祖地的门口,她的脖子有着很深的红色印痕。雪地上落着一根绳索,绳索的两端系着两口巨大檀木棺材,棺材里躺着我的父母,两匹灰色的巨狼。
记忆中我应该没有落泪,不是我冷血,而是我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不会为他们感到悲伤,他们是为了族群,总有一天我也会如此,我在很久之前就下过决心。
数年后巫师界开始自相残杀,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只不过那次规模大了点,据说是个叫伏地魔的黑巫师起的头,芬里尔带着他创造的混血狼人大军加入了他。
看来除了增加狼人数量以外,还能通过减少巫师的数量来达到平衡的目的,我在那一年懂得了这个道理。
巫师在战争中自然无瑕顾忌我们,曾祖母在这期间带领我们把祖地迁移到了禁林深处,我们开始背靠海岸线来自给自足,渐渐地我们封闭了祖地,开始禁止外人进入。
后来黑魔王失败了,狼人此时的名声也算是臭名昭著,巫师们不只是惧怕,而是到了恐惧的地步,顺势的,曾祖母也开始禁止狼人外出。
而和我们保持联系的,就是隔壁的霍格沃茨,禁林是他们的领地。可笑的是,狼人自诞生开始就在禁林活动了,没办法,谁让他们拳头大呢。
曾祖母其实还和另外一方一直保持联系,这是我最近才知道的,因为去年有个名叫洛丽丝的女人找上了门,她是个强大的巫师。
我和洛丽丝谈过几次,她是个很善于交谈的人,而且说话很直白。她说她追随一个伟大的存在,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没有歧视没有斗争的新世界,这点我不是很赞同,因为巫师的存在就是斗争,除非他们全死完了。
不过她的目的和我的理想没有什么冲突,我们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她跟我说过如果有什么人能够阻止我们实现理想,那个人一定是邓布利多,关于这点我举双手赞成。
我观察了这位号称巫师界最强者很久很久,我的朋友海格也经常提起他,我知道邓布利多是个可怕的人,他不仅智慧,而且足够务实。一旦你触犯了他的行为准则,他就会对你施以雷霆般的打击。
他是我们实现理想路上最强大的那块拦路石,我们必须想办法击败他。
前些日子洛丽丝带进来一个长相滑稽长着大门牙的巫师,是个食死徒。她说他是个能引来邓布利多的诱饵,我半信半疑。
结果昨天,邓布利多真的来了,虽然他一来就摧毁了隔离法阵,但他总算来了。
我们为他准备那么久的惊喜,如果本人不在场的话那该多么无趣。
我把他安排在偏僻的角落住下,那里曾是那些迂腐狼人的家,现在都空了好久了。
我又按照曾祖母的吩咐去墓地通知了洛丽丝,然后处死了失去作用的诱饵。
回到住处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心脏在激烈的跳动,我只有强迫自己快速入眠。毕竟,明天可能会辛苦呢!
现在是清晨,我能够通过教堂上光照的细微变化来分辨昼夜,而昨天被邓布利多打破的隔离法阵更好的为我显示着具体的时间。
此时,我正站在他们居住小屋的门前,手上端着我为他们准备的早餐,里面掺有曾祖母为邓布利多特制的昏睡魔药。
轻轻地敲击门环,门开了,邓布利多穿着绣花毛衣,他站在门前笑着对我说:
“早上好,沃夫,有什么事吗?”
“早上好,邓布利多,我为你们准备了不错的早餐。”
我带着和煦地笑容对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