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别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谁说是姑娘了?
心里竟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过那个想法才露出一点头绪就被他压了下去,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应该不可能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不放心,还是跟着他去看看吧,万一帝冥真的恢复实力那让江平去简直就是在送死。
帝冥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这个人很危险。
薛别辞一点也不拖沓的用轻功悄悄跟在江平身后。
奈何其实江平修为比他高,其实早就发现了默默跟在身后外人所道十恶不赦的魔尊。
不免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外人皆道他是魔,可谁又知道人各有命……
就这样一路想着外人给薛别辞加的各种让人不爽的标签,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地牢。
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不过好歹也是在魔宫住过一段时间的人,又怎会因这微不足道的一点血腥味而害怕。
前面一狱使恭恭敬敬带着他向凤子倾的牢房走去。
提脚跟了上去,步子却明显变小了,直到听到身后小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跟了上来。
他才继续迈开步子,在没有人看到的一边轻扯了一下薄唇,看来这“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也不怎么样嘛。
血腥味越来越浓,又在一条黑暗的道路里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地牢虽然多,但是都封的严严实实的,似乎是用了什么特殊材质,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
江平跟着那个浑身黑漆漆的低等魔族径直走到关着凤子倾的牢房外。
果然见到那两个奉命来带凤子倾的人,可此刻他们已经变成了两具尸体。
不得不说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那两人的脖子都差点被拧了下来,血液流了一地,看上去也是极为渗人。
带路的魔族狱使立马低下头,忍着内心的翻涌,艰难的对周身冷冽的左护法说着:“这,这是小的失职,请大人惩罚!”说着竟跪了下去。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怕左护法?废话,这人当初对右护法家的爱女手段极其残忍,没人知道为什么,魔尊也不管,听说那女的最后是被一种虫活活咬死的。
所以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这位名声不好的左护法了。
天知道他刚才在为某人带路的时候心惊胆战,虚汗的冒了好多,腿都是软的,太可怕了。
眼中的可怕叫江平看到了,他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你很怕我?”尾音微扬,勾心夺魄。
那还在跪着的狱使全身上下抖了抖,终是不敢开口,怕自己说错了话,紧闭着眼睛。
如果此时情景被凤子倾看到了,肯定吐槽一句:怂的一批!
而此时的凤子倾还在睡觉,没错,就是睡觉。
话说,这凤子倾睡觉这个问题也是在她六岁时发现的。
她老妈和老爸几乎找过所有有些名气的医生,可最后都是以一句:小姐并无任何问题,一切正常,先生夫人不必担心。
可后来却越来越严重,直到有一天,一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僧人来到他们宅子外,说知道凤子倾的问题,于是成功的进入了凤宅。
那不愿透露姓名与出处的僧人找到他们,只解说道:万事万物,皆有因果。
凤凌也就是凤子倾家霸气老爸问道:何为因,何是果。
反观凤子倾的母亲夏倾,已经被说懵了,被凤凌整个揽在怀中,眼角有些泛红。
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还小小一只的凤子倾躲在哪儿听他们讨论着自己的事。
这不是第一次了,有时候他们骗她说是带她去做检查,可在一次他们与医生交谈时被刚好转回去拿玩具的她听到了。
从此,他很少让人进入她的房间。
那僧人又简洁的解释了一遍:二位,想必那孩子的事只有魔界之王最清楚了吧!
一听此话,夏倾和凤凌惊讶的表情已经溢于言表了,只见夏倾颤抖着身躯问道:“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谁?!”说完瞪大眼看着那僧人,希望他说出个究竟。
僧人却并没有回答她,话题一转:“她,不属于这里,二位好自为之罢!”说罢摇摇头便走了。
夏倾本想上去拉住他让他说个清楚,可被凤凌拉住了,对着夏倾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追了。
倒是那僧人走到玄关时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说完就不见了。
这僧人甚是古怪,在他走后不久,凤凌并动用了自己所以的势力去查他,可却毫无线索,仿佛那人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夏倾和凤凌也只能把他定为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以后,夏倾和凤凌对凤子倾的保护加强了。
终于在七月二十五凤子倾19岁生日那天,她提出要自己去旅行,实则也是怕自己会给他们带来不幸。
这一点,凤凌和夏倾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想起那僧人说的话,最终还是让她去了。
谁想,才出去就出了问题,这兴许就是她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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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没有怪罪那个怂货狱使,只让他滚了下去。
狱使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跟离这个恶魔远一点,一听江平要放过他连那两具可怜的尸体都不管了,麻溜的站起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