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安凤宫取字的时候,小萝儿是当着你的面写下这些字,还是写完了这些字,再交与你的?”
李宏喜从沈丰手里接到字的时候,沈丰说是当面看许萝儿写的字。
现在字写得这么差,老皇帝问起来,李宏喜略一思考,答道:“奴才去安凤宫取字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写完了字。”
老皇帝摆摆头:“写的像鸡爪扒似的。”
“叫宁妃进来。”老皇帝放下字。
李子义见老皇帝终于宣了宁妃,起嗓道:“宣宁妃进殿——”
带着一名侍女进来的宁妃向老皇帝行了一个礼,从侍女手里拿过食盒,说道:“皇上,臣妾给你带了一些绿豆糕……”
老皇帝看她带了一盒食物,头皮发麻。
“宁妃,朕刚才吃了尚膳监送来的柿饼,不想再吃了。”
宁妃回头,转眼看见站在角落的李宏喜。
李宏喜恭敬地朝她点了一个头:“宁妃娘娘玉安。”
宁妃嘴一嘟:“皇上,臣妾带来的这些东西不是臣妾做的,是臣妾让御厨做的。”
老皇帝一听不是宁妃做的,头皮的麻劲消失了。
“那你端上来。”
“臣妾做的东西有那么难吃吗?”宁妃端上所带的两盘茶点,摆放在了老皇帝的面前。
老皇帝对那两盘绿豆糕和红豆糕都不敢下手,就怕这宁妃带来的东西,还是宁妃自己做的。
“这些真不是你做的?”
宁妃的那张嘴翘得更高了:“臣妾说了,这些不是臣妾做的,皇上吃了,尝出来是臣妾做的,那臣妾就是犯欺君之罪了。”
有了宁妃这句话,老皇帝才放了心,拿银筷把一块绿豆糕一分为二,夹了其中的一小块来尝。
绿豆糕入口即化,豆渣不老,这确实不是宁妃手艺能做的出来的。
吃了半块绿豆糕,老皇帝就放下了筷子。
“宁妃无事不会轻易在朕面前出现,说吧,来找朕是为何事?”
“没有事就不能来见皇上了啊……”宁妃走到老皇帝身边,捏起了他的肩膀,“臣妾就是想皇上了。”
老皇帝昨夜与李才人共赴云雨,身体正是劳累的很。
被宁妃一捏,舒适了许多。
老皇帝享受着宁妃的捏肩,取了奏折看。
宁妃捏的手酸,揉面团都没有揉老皇帝的肩费劲,宁妃放下手,改为捶肩,说起了许萝儿。
“皇上,皇后娘娘似乎是生病了,臣妾几次去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都以凤体违和拒绝了臣妾的拜见,今日皇后娘娘还传话,让我们免了每日的请安礼。”
“噢?有这回事?昨日朕看她在十福宫好好,怎么就病倒了?”老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叫住了正要出殿的李宏喜。
“李宏喜,你今日去取字,看见小萝儿有没有什么异样?”
李子义看向李宏喜。
李宏喜回想起昨夜在安凤宫外的长巷见到许萝儿,天昏夜暗,没注意到许萝儿有什么异常。
不过李宏喜能猜到,李宏吉往她床上洒了药粉,她这身子不会舒服到哪儿去。
李宏喜回道:“娘娘是有些不对劲,想必,娘娘把字写成这样,也和身体不适有关。”
宁妃放下了捶肩的手,说道:“肖妹妹说她昨日去了一趟安凤宫,看见皇后娘娘的手臂和脖子挠出了血痕,再结合李公公这话,陛下,皇后娘娘这十有八九是得了重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