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平越城正中的建筑,府衙所在地早早的就热闹起来了。说起平越城的府衙,那是平越城的关键所在,也是平越府的治所在地,因为是楚越边境,故府衙与一般州郡治所大有不同,最为明显的便是平越城中的府衙最外面是一个巨大的点武场,以供城中武将操练之用,点武场后则是府衙,是一众文官平日处理民众事务所在地,府衙后面则有一栋高三层,平日里重兵把守的楼阁。不同于府衙用木质材料建造,这座楼阁数用砖瓦青石建筑而成,外面雕花斗拱一样不缺,气势非凡,可用作什么用途,却没人说的出来了,有说是用来储存粮草的,有说是一座军火库,种种论调不一而足。
敖战这天起了个大早,离了昨夜居住的客栈,一路走走停停的就到了府衙,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府衙门前的点武场今日是集合了几队人马站岗放哨,见敖战来了,立马有人上前询问,敖战拿出令牌,就有一甲士带领往里走,很快就过了昨日他登记身份的官衙,直到一扇屏风前甲士退去,有一黑衣小厮迎了上来,又查了一遍敖战的令牌后,带敖战去往一个大殿,大殿正中有个神像,乃是一个一身铠甲,凶神恶煞,手握宝剑的武士形象。敖战一进大殿,两道红光就从神像的双目里射了出来,整个的把敖战全身包裹住,上下过了两遍后,红光一闪又回去了,而神像的面孔顿时变作了笑脸,笑嘻嘻哦似乎在望着敖战,对此敖战身子微微前倾,算作行了个礼,随后就跟着小厮七拐八绕的穿过一个个走廊庭院来到那处神秘的楼阁前,这里果真如传说中一样,五步就有一个士兵站岗,一队队的武士更是来往不绝,现场除了巡逻武士的铠甲声与脚步声外,别无其他。
“贺大人请!”小厮到了楼阁的入口处,做了个请的姿势后就止住脚步不再前行,敖战则趁机望了眼楼阁上的牌匾,居然被一块红布遮住了,也就不再深究,迈步进了室内,一推门,一阵眩晕感,好在只有一瞬间,等到他睁开眼来,一个非常宽广的大厅就出现在眼前,一众服饰各异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令牌正来往大殿正中的陈设的座位区前行,敖战看了一眼,大殿正中的位置有个高台,台上也有一张桌子,四角各站一名持戈的武士,有一层淡蓝色的光幕正好把台子整体护住,至于台下则是一张张实木椅子。敖战又往上看了一眼,楼上似乎也有人,只是他的眼睛望过去只能看到几个人影外,具体的细节都是模糊不清,他心中明白那是一个障眼法,自己可以随意破了,可这些必然惊动施法之人,反到会引起怀疑,便不再深究,迈步就要继续往里,一个身穿绸缎的中年人却把他拦住了。
“贺大人,小人阿福,此次拍卖会的掌事,大人的诸多杂事交给小的处理就行了!”这人笑吟吟的说道。
“既如此,这是我此次拍卖会的定钱!”敖战说着掏出一个鼓囊囊的布兜子,却被这人推了回来。
“贺大人见外了,我们这个拍卖会不是商盟举办的,乃是我督主大人所办,督主大人有令,本次拍卖会不收定钱,此外,若诸位大人相中某样宝物又囊中羞涩,亦可以竞拍,只需为我楚国抵御龙族出一份力即可!当然,若多人竞拍,就看谁在龙潮中斩杀或击退的敌人多,多者获胜,当然了,完成我家大人指定的任务也是可以的!”
“既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敖战听完把定金收了,又问道:“不知我的……”
“大人,这边请!”敖战还没有说完,阿福手一挥,就指向了左手侧的一段楼梯,见此敖战不再说什么,跟着上了楼,进了一间标识有天子五号房的小房间,房间内有两个门,一门供出入,一门供观赏正前方高台上的宝物,正中有一张八仙桌,上面陈设有各类点心,还有一块令牌,上面两个字“天五”!
“贺大人,若是您有想要的东西,直接按下这个令牌就好,就可以参加此次的竞拍了!”阿福拿起桌上的令牌,敖战看了一眼,那个天五二字微微凸起,似乎是活动的可以按下去,也就没有深究,挥挥手示意他出去,阿福便放下令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后面的房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一道红光闪烁,敖战一回头,哪还有门的影子,他不禁自言自语了一句:“雕虫小技!”就往正中的椅子上一座,看了看楼下仍旧嘈杂找坐的人,摇了摇头,手一挥,一团淡青色的光芒就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很快就入了四周的墙壁里,然后拍了拍右耳,他的右耳瞬间增长了一点,随机楼下乱糟糟的声音就更清楚了,至于整个二楼依旧都是静悄悄的,他心里明白定然是有人提前各个房间施了隔音咒!
“师兄,你看,二楼好像有人。”乱糟的声音里,敖战选择了一对正在谈话的师兄弟,这对师兄弟坐在离高台比较近的一张桌子两旁,桌上放着两个木制的箱子。
“不是好像,那是肯定有人。”他身旁的男子耐心地回答道。
“师兄为何我们不能坐在上面?”
“我们什么身份,二楼那些人什么身份?我告诉你,小师弟,以后行走江湖,一定要当心,尤其是拍卖会,你师兄我参加过不知多少场,渐渐地也就摸熟了,这所有拍卖会到二楼啊,都是给诸子百家中的上十家所准备的。”
“上十家?这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上十家,指的是儒墨道法阴阳,兵农工商龙!此十家在一起称为上十家!”
“啊!那我医家怎么入不了上十家,毕竟我们是救死扶伤的人啊!”
“师弟啊!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自打师兄我在江湖上走了一遭,我才意识到,我们医家,与其他十家的差距所在呀。”
“什么差距,大家不都是为了救天下之人吗?”
“哦,师弟啊!今后记得,出门在外,莫要谈救天下之人,到底天下之人太多!”
“师兄,我不明白,这是咱们医家中的祖训,为何不能说?难道会遭他人耻笑不成?”听到这,敖战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心内不由得感慨一句:“人要是都有自救之心,这天下九州怕是早就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