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接着说道:“从今日起,奏折都由本太子批阅,别给我写些废话,还有那些想弹劾我的,就都省省心吧,无非就是浪费纸墨。各就其位,管农业的给我写哪里有天灾,怎么让农民收成好;管军事的就给我些哪里的边疆存在危险,怎么保家卫国...什么事都没有的,那就写辞呈回家养老去吧。你们可懂了?”
文武百官的心脏本就被刚才的锣鼓声一顿轰炸,又看了誉王与其手下被罚,再被太子这番话一敲打,也许是皇帝从来没有用这个态度对待过他们,这些人不管听没听,懂没懂的,在李太傅和皇帝的人的带领下,陆陆续续的都跪在了地上。
“臣等知错,谨记太子教诲!”
秦傲看着还被押跪在下面的誉王,誉王眼神里满是杀气,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心里有了计量,看样这个也不好对付呀,这么胆大的敢把杀机暴露在外,那是否誉王就是和把他们带过来的杀手有关系呢?那墨雯会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呢?再或者誉王有回去那个世界的办法?
秦傲瞄了一眼誉王后,让你放了他,就走了出去。
阿肆一躬身,高声喊道“退朝...”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傲和阿肆回到东宫后,屏退了侍女,直直的躺在了床上。心道,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心好累!
阿肆人都打晃了,也要跟着躺上去,结果被秦傲怼了下去。
“哇...少爷,你不爱阿肆了!”阿肆躺在地上直蹬腿。
秦傲翻了一个白眼,“对,我爱的是阿雯,你还是让你的‘大猩猩’搂你睡吧!”他说完就后悔了,低头一看,阿肆果然又呆呆的看向一个点,眼里都是泪水,每次提到关于墨词一点点的事,他就如此。
秦傲又起身把阿肆拉了上来,拍了怕他的肩膀。
“放心,等我们根基稳一点了,有能力了,我会亲自带人去找的,你说的对,就咱们现在的处境,自身都难保,找到人也是给他们增加危险。咱们得忍住了...”他像是劝阿肆,更像是劝自己。
阿肆背对着秦傲,听话的停止了抽动,心里谋划起来。
等秦傲一出大殿,这文武百官哪里记得秦傲刚才说的话,大殿门一开,这群人一窝蜂似的跑了出去,就像后面有洪水猛兽一般。
纠察御史最后一个走了出去,外面的太阳都挂到了头顶,这个早朝竟开到了午时,史上第一遭呀!心道:今天倒是好记,每位大人各扣一分。
经过连日的奔波,墨雯和墨将军终于到了边疆地区。
湛蓝的天空中飘着洁白的云朵,望眼看去,便是满眼的绿色。墨雯兴奋的抢下墨将军的宝马,张开双臂迎着满是青草香气的清风,驰骋在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上。
两个时空都没有走来过的她,顿时兴奋有点找不到北,那黑白分明的眼里,流光闪烁,繁星点点。
墨爸爸奉了墨爷爷的命,紧跟在后面,他们还真怕这个‘假小子’一不留神就从马上摔下来,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骑马。这一骑就没下来过,墨将军在后面吼道:
“成何体统,没有个女孩子的样,还不把我的马还给我,那马烈的很,小心摔倒呀!哎呦,怎么跑的更快了!”
墨雯只听着风中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心中一时欣喜,竟随着乐曲哼唱了起来: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也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不同于墨家村的落日,同样美如红纱少女,墨家村的日落像极了娇羞的样子,早早带着红纱隐入山中;而草原的日落,更像是英勇的女将军,带着红弥军队,傲气的迎战黑暗。
待那最后一抹红纱消失在天边,一队人马终于到了边塞墨家军驻地。
“是墨将军来了,快!快去通报!”一小队巡逻兵的人老远认出了他们。
墨将军一队人马还没到塞口,就见将士们整齐的列队站在那里。
“属下率我墨家军参见墨将军,墨将军您辛苦了!”
“参见墨将军”一声声高亢的呼喊声,传遍草原,墨家军对墨将军的爱戴来自心内的尊敬,他们严明的态度来自铁骨铮铮的士气。
墨将军既欣慰又心疼的看着被边塞的风,吹的黑红的士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墨雯的内心更是像有一种东西唤醒一般,全身的毛孔都在亢奋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激动不已,她看到了气势如虹的墨家军,她骄傲着,自豪着,她下定决心要留下来,要像他们一样,保家卫国,她定要给墨家带来荣耀。
墨将军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让人带着去了墨词的营帐。和普通的营帐没有过多的区别,墨词还昏睡着。
墨将军和墨呈祥过来看了看,便问像军医。
“小墨参将是伤在哪里?怎地这么久了都没有醒?”
“禀将军,参将是在月前的一次出征中,被敌军从马上射了下来,已经处理过了,并没有伤及要害,内脏也没有损伤,也并未查出中毒的现象。属下无能,请将军恕罪!”
墨将军本想在上前看个仔细,却被后面的墨雯挤到了一边。
墨雯跪坐在墨词身旁,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两年的时间已经把那个阳光少年磨炼成了叱咤战场的战士,本就麦色的皮肤现在都成了黑麦色。可不管怎么变,墨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底竟是有些安心,就像是找到了遗失多年的亲人。
墨雯呼出一口气,先翻看了一下墨词的眼皮,把了下脉,看了看已经完全复合的伤口,又在身上几处点按了数下,她眉毛也渐渐皱了起来,确实和军医说的一样,诊断无误,人却还在昏迷。
墨蒋军叹着气给墨词盖好了被子,拽着墨雯出去吃饭。墨雯没有什么心情,随便吃了几口就饱了。她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又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便又跑回了墨词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