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闲下来了就容易没事找事,这边南宫珺瑶盯着倾凤殿上下查账忙的脚不离地,可有人却闲的无事可做了。
南宫承煊和南宫承宇兄弟俩在九幽也是忙的清查家族里隐藏在暗中的危险,整天两个人忙的也是分身乏术,可是南宫承宇做梦都没想到,京中护国府里一场因他而起的风波正在准备上演。
今日天气格外晴好,天气好了心的心情或许会跟着好起来,忙碌了许久终于有了新进展,南宫珺瑶也难得一早上起来,心情便分外的好。
昨日母亲派人来说,今日大伯母要开一个什么赏花会,让她有空的话也回府凑凑热闹,所以南宫珺瑶下了朝早早的就将要处理的政务都处理了。
府中,沧澜王妃一早便起来了,跟着大夫人按排诸事,前两日大夫人突然提出要办一个赏花会,本来她懒得动不想插手,可转念一想自家女儿回京时日不长,又因为要掌管倾凤殿没时间,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参加过任何赏花会之类的呢!最近女儿整天忙的脚不离地的,整个人看起来都瘦了一圈,让女儿参加赏花会说不定还可以放松放松,出于这样的私心,沧澜王妃才答应了大夫人帮她弄赏花会。
临尽午时,家中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今日没有男客都是一些夫人小姐们,今日来的人自然都是一些和南宫氏交好的世家贵族、朝中重臣的家眷,还有几位宗室王妃。
王妃、夫人们这边自然就是夫人和沧澜王妃以及二夫人陈氏负责。
千金小姐们本来按道理应该是由南宫婧瑶负责的,可惜南宫婧瑶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所以昨天南宫婧瑶便去了自家外祖家避让。
这招待的事情便落到了南宫婧琪和南宫玉瑶头上。
今日能来参加护国府的赏花会的千金们个个身份都不俗,这些名门世家的千金贵女们,每个人各有各的容貌、性情,也有各自的脾气、爱好,换句话来说就是她们各有千秋,但是有一点却是很相同的,就是,她们都眼高于顶对于任何一个将要进入她们圈子的千金小姐,,她们会将对方的身世都会打听的一清二楚,来考虑这个人值不值得她们和她好好相处。
特别这些与年龄都差不多大的小的千金小姐们,很明显的就分成了两三群。
一边是以南宫婧琪和长宁郡君为首的嫡女们,一边是以南宫韵然、郑瑜、为首的庶女们。嫡女们以自己的身份为荣、也都自持身份,不怎么答理庶女,庶女们就算想和这些眼高于顶的嫡女们说话也不过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所以久而久之她们也懒得自讨没趣,基本上就是自己玩自己的。
还有一些就是像南宫婧瑶一样不以身份自傲、性格聪慧,也不喜欢这样场所的千金们,但有时候碍于自己的身份却又不得不出席,不过每次宴会她们基本上都是很低调、很安静的当个背景板。
今日的护国府几乎汇聚了京中所有名门之家的待嫁少女,她们各有千秋有大家闺秀、有小家碧玉,有出水芙蓉、有艳如桃李、有楚楚动人、也有明眸皓齿,真可谓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人间丽色皆聚与此,与满园的花朵相比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谁更胜一筹了。
然而这满园的千金小姐们都在那一袭紫色的少女到来之时,相即失色,仿佛就像绿叶一样沦为了百花的陪衬。园中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集在了南宫珺瑶的身上。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虽然京中日日都有人传昭玥女君小小年纪便已是国色天香,但到底不如当面一见来的震撼。
而其中长宁郡君是最先回过神的,望着不远处缓缓而来的南宫珺瑶,她下意识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在她身后千金扯了扯她的袖子,悄悄说了一句“昭玥女君好漂亮时”微微一笑,却在下转身立马就僵住了脸,为什么她轻轻松松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能轻轻松松就获得万众瞩目。
南宫珺瑶走进看着眼前脸上都挂着好奇因着规矩不敢直视自己的脸却又按捺不住悄悄打量着自己的的千金们,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臣女参见昭玥女君,女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女参见女君,女君千岁千岁千千岁。”异口同声清脆悦耳的请安声在园中响起,惊起了原本要采花的蝴蝶和蜜蜂们。
“起来吧!诸位今日来我护国府就都是护国府的客人,不必拘束。”今日还是南宫珺瑶第一次见京中的贵女们。
若自己不是皇帝看好的女君人选,或许自己也会是她们中的一员,有自己的好姐妹、有自己的圈子,无忧无虑的春来赏花,夏来听雨、秋来登高、冬来品茶,想想应该也会很有意思,只可惜这辈子的自己是没有机会了。
“谢君上”一声声道谢声,打乱了南宫珺瑶的思绪,也将她拉回了现实中。
“诸位自便,本君先去向家母请个安。”南宫珺瑶刚刚才回府,来没来得及见自家母亲,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之后,便离开了。
望着南宫珺瑶渐行渐远的背影,留在原地的千金贵女们,立马七嘴八舌的谈论了起来。
有人夸南宫珺瑶漂亮的,也有夸南宫珺瑶厉害的,当然还有人为自己见到女君兴奋激动的。
总体来说,原来还算安静的园子,立马热闹了起来,叽叽喳喳哪里都是讨论昭玥女君的声音。
当然这些南宫珺瑶都不知道,她径直来到屋里给自家母亲请安。
屋里原本还家长里短聊的热烈欢畅的夫人们,再看到南宫珺瑶进去的一刹那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臣妇参见女君,君上千岁”
“臣妇参见女君,君上千岁”此起彼伏的请安声,让南宫珺瑶原本想要给自家母亲请安的声音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诸位夫人不必多礼,快起来,诸位夫人都是本君的晚辈,不必这般客气,快请坐。”南宫珺瑶象征性的扶了扶离自己最近的两位年龄比较大的老夫人,微笑着说。
今天能坐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当家主母,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在南宫珺瑶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脸上都整齐划一的露着像用尺子量过般标准的笑容,但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谢君上,君上客气了,天地君亲师老身们向君上行的是国礼,君上自然受的起。”被南宫珺瑶扶起的一位老夫人,很是和蔼可亲的对南宫珺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