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煜就是那男孩的名字,他是个刺头,要不徐老也不会带在身边了,连学校都不敢让他去,怕的就是他把人打坏了。要说他身手也不咋样,但有膀子力气,跟风胜家一般,举个几十斤重的哑铃跟没事一样。
方乘空不知他什么来头,卷袖子要收拾他,张玄喊他:“别弄他,跟个小孩计较个毛,把东西搬进去。”
“张哥,这小毛孩什么来头?”老吴不忿地说。
“是徐老一位牺牲战友的后人,那死掉的老人也算是烈士吧。”
张玄叫他不要生气了,跟着徐汉天去跟徐老解说一下这些金丝楠家具吧。
徐汉天站那看着,眼神有点怪异,也不知在想什么,看曲煜乱惹事,他也没出口阻拦。
等老吴过来,他才叫上张玄,让工人搬着家具到别墅里。
徐老住这别墅,在山峰上不说,还是这边的最高点,前面还引了条溪过来,不算深,里面还有些活鱼,都是食指长的,晚上就有这油炸活鱼。
裹了蛋精再上粉往油锅里一扔,看着变成金黄色再捞出来,那叫一个美味。
徐老身边围了先赶来的宁镇西等人,他辈份在那,又是主角,自是众星捧月,连风步亭都从雾都来了,还带了风胜家。宁星儿就站他身边,两两依偎,瞧这也算是把事订了。
宁镇西一瞅张玄,就扯着大嗓门唤他:“你这小子,给我过来。”
“叔,这么多长辈呢,留点脸……”
“你还知道要脸?”宁镇西虎着脸做势要掐,张玄一缩脖子,一副胆小如鼠不敢跟他对抗的模样,惹得大家不禁莞尔。
知道张玄的身手,要不是给宁镇西的老家伙面子,这脖子死活是缩不了的。
“真像王八!”
这正在笑呢,突然传来个不和谐的声音,风步亭就皱眉瞧过去,看是曲煜就给风胜家使个眼色。
“来,小煜,我带你去玩。”
“你带我?你算哪根葱?”
卧槽!怎么说话的?风胜家立马要暴走了,堂堂风家大少,算哪根葱?
风步亭扯住他:“像什么样子,跟小孩计较什么,你徐爷爷做寿呢,别胡搞。”
风胜家这才哼了声,不理曲煜了,曲煜也不知闯祸了,还在那哼哼唧唧的,这下别说风胜家了,张玄都想上去扇他嘴巴。
好在徐汉天开口了:“这些家具是嘉儿和玄子的心意……”
你也叫我玄子,张玄有够郁闷的。这叫法都传开了。
“噢,金丝楠的,来,都去瞧瞧。”
跟在身边的也不都是晚辈,还有些老头,都齐齐的走到家具前,这帮老家伙,有识货的,一眼就看出这是上等的虎纹水波,一下就惊奇了。
“这椅子不说,这衣柜书柜可都是大件。老徐啊,现在能找到老料新材打这一整套,那可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啊。”
徐老也是识货的,当即就笑了:“都是晚辈们的心意嘛,哈哈,我这老头就笑纳了。”
徐嘉儿这时才赶到,一看爷爷满足的笑容,她也眉开眼笑的跑过去,挽着徐老的胳膊。
“你这小家伙很不错,还有你,”徐老意味深长的瞥了张玄眼说,“前途无亮啊。”
张玄谦虚两句就被齐胖子叫过去了,他一看齐胖子这搓手的模样就知不对了。
“齐叔啊,你要我帮你弄一套,那没话说,可你要我把成品都给你拿去卖,这就不对了。”
“你齐叔不是这个意思,”齐胖子哪肯放过赚钱的机会,“这样吧,你帮我打五套,我要一套,剩下五套,我包能卖到五百万以上,你拿八成,我拿一成就行了。”
“擦,齐叔你好歹是十亿往上的身价,这就几百万的生意,您也做?这样吧,我跟你明说,还没这么多呢。就一桌四椅,外加衣柜和茶桌,你猜我卖了多少?”
齐胖子一听张玄这口气,就竖起五根手指:“五百?”
“一千。”
齐胖子吸气道:“哪个冤大头买的?”
“不是就她。”
董白伶也来了,这刚走到他俩身边,立刻脸色一变,气得够呛,这事被坑就算了,还成案例了?
“白伶啊,”齐胖子憋笑说,“腿好了?”
“好了,老齐,我说你还是别跟这姓张的小子合作,他就是个坑货,到时把你坑死,你连擦眼泪的机会都没有。”
董白伶说完不给张玄回话的机会,一昂脑袋就走了。
“你怎么把这白骨精得罪了?”
“我得罪她?我救她两回,她都不知恩图报,我嘛,齐叔你也知道,我这种人,施恩不图报的,她不回报就算了,还要算计我。草,我谁啊!”
“你张玄!”
王蔓笑着过来跟齐胖子打声招呼,把房子的钥匙给他了。张玄今天没去虎山中介,她知道他也会过来天官山,就把合同和钥匙带来了。
“我去找媛媛。”
齐胖子因为王蔓家里的事,对她有点不待见,就借口走开了。
“那老头就是帮你打家具的?”
王蔓指着老吴问,张玄说是,把合同签好了,拿了份交给才进来的方乘空。
“嗯,我去找嘉儿。”
方乘空冲王蔓的背影抬抬下巴说:“她倒没提要家具。”
“她是很识相,嗳,做个小件的给她吧。”
一碗水得端平啊,要不这些大小姐还不知会在后面乱说什么。
张玄绕到外面,看天色还早,陆续有客人到,就准备到厨房去看看。不想没走几步,就听到董白伶的声音:“你是哪家的孩子,你翻白眼看我干什么?”
“你管我,我就看你不顺眼,怎么了?长得这么骚,是欠草是吧?”
这声音张玄也听出来了,是曲煜的。
董白伶天生是个暴脾气,这曲煜也好不到哪去,这下对上,可有好戏看了。
张玄绕过去伸出头,就看董白伶冷哼一声:“没人教你怎么做人吗?看你年纪也不大,学校没教过你礼貌吗?”
“学校教我什么,你管不着,我看你就是不顺眼怎么了?你有本事就打我啊!穿这么短的裙子,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干过。你看你那膝盖,都黑成什么样了,还穿这么短的裙子?想勾引我?你醒吗?”
董白伶快气炸了,这哪家教出来的?竟然敢这样跟她说话?还裙子?她这套裙都快到膝盖上了,什么膝盖黑,那是昨天摔的。她都好几年没男人了。
也是后悔没带保镖来,要不非得抽这小子几个大嘴巴不可。
曲煜还不算完,他刚被张玄掐了把,肩膀还痛,一瞧董白伶这风骚模样,心里就有团火噼啪地烧得旺,也不管董白伶站那气得不会走了。站起来上前,就扯开董白伶的衣服。
嘶啦一下,董白伶的外衣被撕裂了,露出雪白的肌肤跟半颗南半球,她一下就愣住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手扯衣服,一手抬起来就要扇曲煜。
可曲煜力气多大啊,也就张玄能压得住他,他举起胳膊一挡,伸手就要去撕董白伶的裙子。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董白伶,你不认识我吗?你爸是谁,你……”
曲煜完全陷入癫狂,手指勾住她的裙角,就往下扯,幸好她这还绑了皮带,裙子也不算薄,才没被他直接扯掉,可还是撕开一条长缝,都能看到底裤了。
张玄看他已经发疯,再不出来也不合适,董白伶要被他给弄了,那徐家也罩不住这小子。
何况,张玄虽跟董白伶不对付,看曲煜这浑小子也不顺眼。
几步从后面绕过去,一下就拎住曲煜的后领将他摔到一边:“你吃错药了?特莫的想要做什么?你以为徐老收容你,你就贴得上徐家了?你给我滚!”
曲煜被戳中了痛楚,他满腔怒火的吼道:“你特莫又算什么?你不过是徐家的一条狗!你还想做徐叔叔的女婿?我看你是做梦!”
“你来,你过来!”
张玄也腾地火上来了,招手让曲煜过来,曲煜偏不过,他听说过张玄的身手,他就是头笨牛,也清楚不能跟狮子玩火啊。
他不来,张玄过去了,两步一跨,就掐住曲煜的胳膊。曲煜力大,也摔好了几下没摔开,倒是被掐得更痛。
这是有技巧的,张玄掐在他胳膊的关节处,随时用力就能让他脱臼。
“你放手!”
曲煜怒吼一声,张玄就顺势一松手,他摔在鹅卵石上,脚都磕出了血,还是怨毒的瞪了张玄一眼,掉头跑了。
张玄这才回头看一脸惨白的董白伶,这衣服被撕烂了,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半跪在那里,也不理那裙子的裂缝。
“我去找件衣服来给你……”
“你别走!要万一有人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也就曲煜那混蛋有这胆子,我放心,回头我会好好收拾他,他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董白伶脸色泛白,咬牙问那叫曲煜的小子是谁带来的?
她不认为这养老的地方,会长期住着这样一个小孩,一定是外面人带来的。
这次说什么是曲煜理屈,张玄也不想帮他遮掩,却是刚要张口,就听到有人过来。回头去看,曲煜带着风步亭风胜家宁果儿齐胖子等人走过来。
“风叔,你看,我说的吧,这家伙想要对那个大姐姐做坏事,被我发现了,他还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