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舅犯了何错,非要将他逐出师门?”“你这是在质问为父?“”孩儿不敢。”
郭先生的儿子,名麒霖,字齐林,师承郭先生义兄于先生门下,郭于二人自幼时便相识,二人多年挚友,贫贱未忘,富贵未邀。郭先生生而古板严谨,于先生却潇洒不羁,郭先生不希望儿子向他一样,反而希望儿子如自己的义兄,至此才送去于氏门下,希望在义兄的教导下可以豁达,乐观。
“出去和那帮臭小子说,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如若让我在听见有谁议论此事,就去高老板那把画扇面抄上几遍。”“是,孩儿知道了。”郭先生还不知道是外边的那帮臭小子撺掇郭齐林来的?不和他们一般见识而已。
“咋样?大林,师父咋说的?”一堆人围着郭齐林问结果,“父亲说谁在议论此事就去高大爷那抄画扇面。”郭齐林丧着脸到,“哎,辫儿这次一定把师父气的不轻。”孟鹤堂在那唉声叹气到,他是几人中年岁最大的,却是几人的师弟,“小孟,你说平日里我巴不得小辫儿早点被师父嫌弃,赶紧滚蛋,今日他真的被师父撵走了,我这心里咋还挺不好受的那。”烧饼捂着心口说道,烧饼,云字辈,朱云峰,小名烧饼,是因为他长得像烧饼所以师娘给起了一个外号,“饼哥,您那是平时被小辫儿吓唬的,哪里是真心希望他走啊。”孟鹤堂答到,“也是,就小辫儿成日里和师父待在一块,师父那么严肃,搁谁见了都能吓一跳。”“饼哥,小心点,爹听见罚抄画扇面。”大林接话道。几人一听画扇面赶紧散了,一会还有课那,赶紧去各自班级上课去了,几人为什么听到画扇面如此害怕,还不是因为去年岁末,师父雅兴来了,想和徒弟们和一小曲,选了画扇面,本以为能皆大欢喜,欢欢喜喜过年,却未曾想几个出类拔萃学生中除了陶阳和小辫儿,其他人都给唱的稀碎,不是忘词就是跑掉,那场面一度尴尬啊。自此坊间流传出的德云画扇面是想咋画咋画。
“对了,九郎上哪去了?”大家刚要散就听见小大林问道。“他们头九一早就去西山采风了,估计要下午才能回。”小孟早晨听他“大儿子”周九良给他说,现在就顺口说到。“哎,九郎还不知道辫儿被师父撵出去了,不然一定要闹。”
出北平城的十里亭外,只见一着墨绿色马褂的少年,头上带着金蝉玉石帽,这不就是他们说去采风的头九老四嘛,“杨九郎,你逃课,小心师父罚你。”张家二爷见到杨九郎的那一刻什么也没说,像往常一样的的叙话,却不知一向呆萌的杨九郎双商皆不低,智商虽赶不上陶阳,张家二爷和少爷大林,但这几天却也是能够想明白各种缘由的,而且杨九郎还年长张家二爷几岁。
“师父要罚都要等到咱们回来再一起罚,现在他若想罚我可找不到我喽。”说完哈哈一笑。“九郎,你这又是何必那,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啊,而且当初你为了拜在师父门下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现在真的值得嘛。”张家二爷见杨九郎嬉皮笑脸正色道,不想和杨九郎打哈哈。杨九郎见辫儿的脸色,也收起笑脸说道“辫儿,自从入德云那一日,我便下定决心用一生来守护德云,但是那日如若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去瓦子巷,不去见苏墨西,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所以我现在跟着你走,为了这份兄弟情,仗剑天涯,在所不惜,至于德云,无论我在哪,我都会去守护它。”张家二爷听了这话也知劝他回去也是枉然,说道“九郎,谢谢,今后的路无论怎样我定不负这份恩情。”
二人叙话完毕,收拾行装,向火车站走去,张家二爷今日着黑金大褂,戴着一顶礼帽,九郎依旧是纨绔公子模样,两个原本格格不入的人儿,此刻并肩前行,却有说不出的和谐。
自此后二人一路向西,一腔孤勇,逆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