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自从上次南街玉珍堂的事,后边又接连遇见好多类似的事情,不过好在自己得益于父亲大人少年时的“毒打”没落下乘,不知道这个人是针对杨家还是逗他玩,每次杨九郎想要调查的时候线索全无。
正好八月十五,来师父家“蹭饭”,大包小包的礼品,可把师娘搞笑坏了,嘴上说让杨九郎拿回去,但是却认真地走向仓库,九郎看着师娘的样子,原来师娘还是没变,小辫儿不在的这几年师娘真的老了,想着不禁鼻子有点酸,小辫儿不知道好不好,身体好了没有,也该去接他回家来了,师父师娘估计也想他了。
安顿好仓库里带来的礼物,师娘就让九郎去书房,师父正等着他。
“师父!”九郎安安静静的站在桌子前边,也不敢大声说话。
“九郎来了,坐吧,刚就听见你师娘你俩说话了,最近家里怎么样。”九郎说了家里的情况,问道,“师父,您觉没觉得这个人像逗我那,打不到实处,却总是给找麻烦。”
郭先生想了想说道“你应对的很好,其他的你不用知道,为师会处理好的,守好你的杨家吧。”
又是守好杨家,临出发,苏家主也这么说,这些老古董。
“师父,我是不是能去接小辫儿回来了?”杨九郎刚要出门,转头问郭先生。
“不急,管好你的杨家,不该你操心。”杨九郎一愣,不该我管吗?那该谁管?杨九郎也不信邪,第二天就坐车去接小辫儿了,当他坐火车来到苏家的时候,苏家主和夫人又出去云游了,留苏墨西在家,好惨不惨的说件奇怪的事,众人认识杨九郎,但是当杨九郎问张小辫儿去哪了的时候,大家一脸问号,张小辫儿是谁?问张磊的时候也说不清楚是谁,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忘记了张磊,张小辫儿的存在。
就好像张磊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一样。
此时九郎想起了他回京的那天早晨,小辫儿就站在苏家祖宅旁边的那棵柳树下,嘴角含笑,目送他离开,他本就身体羸弱,在那春初的柳树下好似要被吹走似的。
脑海里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满脑海都是张小辫的音容笑貌,他觉得张小辫好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师父不让他来接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管不顾的回京,当面问师父。
九郎疯癫的进了玫瑰园,那狼狈样子是杨家最难得时候都不曾见到过得,可见是真的伤到了。“师父,师父...”没有了往日的含蓄,也没有了平日恭敬,“小辫儿去哪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了。为什么他不在苏府了,他到底去哪了。”郭先生低头摸摸杨九郎的头,看见抬起的眼睛满是血丝,眼眶里含泪,那样子好不绝望。
“九郎,守好你的杨家,不该你管的你就不要管,这些事你解决不了的。”郭先生心疼的抱住九郎。
说着站起来走到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九郎。
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九郎走的时候屋外下起了暴雨,他也不管,直接就走到雨里,徒步回家,刚到杨府门口便晕倒了。
府里的下人赶紧通报老夫人,杨家夫人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本就是宝贝的紧,何曾这个样子过。果然刚入夜,便发起高烧来,杨夫人更着急了,立马中医西医的往家里请,杨九郎嘴里说着胡话,什么小辫儿,别走,我不该离开你诸如此类的。就这么烧了三天,也幸好照顾的好不然就烧成傻子了。
杨九郎醒了之后整个人也是恹恹的,不和人说话,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家里的生意也不管了,一副爱咋办咋办的样子,没办法,杨老爷只得又重长家事,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肯定不如从前了。就这样颓废的过了半年。
杨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杨老爷的状况这次却真的不太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