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的一年里,小辫儿在苏府养伤,基本深入简出,当地的情况也被苏墨西和九郎平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幕后之人并没有抓住,苏大夫人对小辫儿当亲儿子一样照顾,无微不至。
大概过来半年,师父传信来,告诉九郎,他父亲要不行了,杨府中一团乱。
那夜,月光如水,清澈明亮,把院子都照的似白昼般,小辫儿披衣来到九郎房门口,抬起的手又落下,转身想回房,抬头就见九郎风尘仆仆的站在台阶下边,眼中含泪。
“家去吧,九郎!”“那你那?大夫说你不易奔波。”“我先在苏府安置吧,毕竟也习惯了这的生活,等我身体好点了,我就回京去。”九郎转过身去,眼底的泪再也止不住了,他明明记得小辫儿受伤那天喊着说想回家了,现在却说自己不想走了,习惯了,他还也只是个孩子呀。自己护不住他也就罢了,现在却要离开他。
九郎知道小辫儿看了师父给他传的信件,知道杨家内乱,知道一切了,他心疼自己,但是他那?
天地远大辽阔,山长水远路漫,现在这个小小的庭院也只有他们彼此而已呀。
翌日,九郎离开苏府,一路回京,一路无事,但是九郎没成想这次和小辫儿分开就是十年,十年之后又是那样一个场景。
九郎回京后,处理了杨家的事情,而九郎的父亲虽然病情有了好转,但是却大不如前,无奈,九郎脱开身,只能代替父亲掌管杨家的事物,毕竟也是个少年,尚且不能服众,家族里反对的声音很大,反对的人很多,而杨家在众人这么一闹中也丢掉了不少生意,这年头,生意本就不大好做。
“少爷,出事了,南街的古董铺子出了假货,那买东西的顾客正带人来砸那!”说着杨九郎就疾步出去了,这是他掌管家事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说不着急是假的。
“铺子里为什么会有赝品?之前城南的铺子不都是孙叔在管理吗?他可是老人了,不可能出这种纰漏呀!”九郎一边上车一边问他的小厮。
“少爷,您是不知道,自从您离开家,孙叔的身体也不太好了,渐渐的也就都交给他侄子了。”俩人说着也就到地方了。
老板见自己家少东家来了,像看见救星一样。九郎示意老板不要着急,告诉事情他已经了解了。
只见店门口正做着那买主,后边立着一排抄家伙的伙计,看样子很不好惹
“您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有什么事咱们店里慢慢说。”说着赔了个笑脸。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家卖假货,还说啥?哎,大伙都来看看,玉珍堂卖假货,也不是一洗两次了,他们老板还要把我请进屋里要和我私了那!”旁边本来看热闹的就多,这下一吆喝人就更多了。
九郎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干脆当机立断。“好,既然您说要在这说,那也好,咱们就看看到底是不是玉珍堂卖假货。”
那买主一看这个架势就有点坐不住了,这个少东家是不是傻了,在这看,那如果是假的,不就断定了他家卖假货了吗,那他杨家的古董还能有信誉嘛!原本跋扈的人有点不确定自己手里的货到底是不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