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专门的人负责洗牌。哗啦啦的洗牌声听的季时雅脑袋疼。余子青却并不这么觉得,她坐在牌桌上,随手抽过一张牌,扔给了贺知山,“弟弟,看你这么小,梭哈会玩吧?”
贺知山接过了牌,把它摁在了桌上。“年龄不能代表一切,是不是?”
季时雅看着他,上桌之前,贺知山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姐姐,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包间内的冷气很足,冷的让季时雅想裹上毯子。但是男孩的体温却又这接触的一瞬间传递到了她的身上。以至于等贺知山都已经上了赌桌的时候,季时雅忍不住摸了摸方才被他捏过的部位,就像是那个地方还有着他留下来的体温。
也不是没做过卧底,以前卧底进赌场拍摄的时候亲自上过赌桌玩牌,对这类的玩法还说的上熟悉,第一句下来,贺知山输给了对面,立刻有人倒了慢慢一杯的酒递给了他。
满满一杯,甚至还有顺着杯壁满出来蔓延着留下来的。他自己不担心,季时雅替他担心着。
“姐姐,我要是喝醉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贺知山看向季时雅,神色颇为委屈。他要是有尾巴和耳朵,此刻估计都能耷拉下来。
“哎呀——弟弟该不会不能喝酒吧。”余子青柔软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不能喝酒就不要赌了是不是,方才答应的这么爽快,姐姐还以为你多能喝呢。再说了,我们连赌注都没有呢,只是普通的输了喝一杯,你还不会是喝不了吧?”
季时雅很想扭上他的耳朵,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酒量不好少喝一点?”
贺知山只是摇摇头,接过了酒喝了下去。擦干净了唇边上的酒液,有些挑衅的看着对面的人,“继续?”
被两个人忽视的余子青不甘心,给负责洗牌的人试了个颜色,后者立刻识趣的退后了一步。把洗牌的位置让给了余子青。
“弟弟想继续,那姐姐肯定得陪着是不是。”
直到贺知山连输了十局,连着被灌了好几杯酒,红酒白酒啤酒一起上。哪怕对玩牌不是很熟悉的季时雅也觉察出来不对劲,她立刻起身怒视余子青,“你出千?”
“嘘——”余子青食指放在嘴唇之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柔声讲解,“时雅你是第一次来暮色,不了解规矩我不怪你。这一块是贺二爷的地盘,不允许出千是板上钉钉的规矩。”
她看向贺知山,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这个男生的酒量,所以她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小弟弟,怎么样,还要继续玩吗?”
贺知山不动如山,完全不像几种酒混着喝的人。他的声音沁了酒,变的更加有磁性。也更能蛊惑人心。
“当然得继续,但是在此之前。我可以先去一趟洗手间吗?”
余子青摊了摊手,示意他随意。
季时雅不放心,跟着贺知山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