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云归那边的床上,头上还放着块毛巾。
云归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昨晚上,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让林初好好睡下。
林初起身,有些不解地看着身旁的云归。
云归听见了动静,睁开了眼,起身把林初摁回被子里去。“昨晚上,你发烧了。已经有人来看过了,要是你觉得已无大碍,就给我回你那边去。”
林初摸了摸脑袋,已经不烧了。但是,云归这边呆着多舒服,遂又装作虚弱的样子好好睡下。
“多谢殿下。”林初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向云归道谢。
云归看着林初这样,转身坐下,“你快点好起来,别带在我这就算是谢我了。”
林初笑了笑,“殿下人真好。”
云归拿了本书,嘴角倒也扬起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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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怎么林初小姐躺在这儿呢。”云枔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初。
云归立马变得警觉起来,站起身来挡住林初。
林初突然有种被人捉奸在床地感觉。
“回七殿下的话,昨晚上林初小姐高烧不退,殿下仁慈就让小姐在他这边歇下了。”跟着云枔的狱卒在一边回答道。
“这样啊。”云枔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还是觉得这两人有问题。“那初儿,你还走得动么。”
“你来干什么?”云归问道。
“我来接初儿出去,这监狱呆久了总不好。不过啊,我到真没想到三哥在这儿,只办了初儿一个人的手续。”
林初听着云枔一口一个初儿地叫着,心想,我何时与你这样熟络了?
狱卒开了门,林初下了床,捋了捋头发,理了理衣衫。
“殿下不走?”林初看着云归。
“三哥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初儿,我们走吧。”云枔绕到林初身后,将林初推了出来。
林初回头看了眼云归,云归回了句,“我待会儿就出来。”
林初白了眼背后的云枔,云枔这才把手放开。“怎么是你来?”
云枔一副委屈的样子,“怎么不能是我?我对林初小姐一片深情呐。”
林初知他素来擅长胡说,也不理他。她总会知道的。“不论如何,多谢七殿下了。”
“这嘴上说的多谢,可没什么诚意。我昨夜可是为了初儿的事情一夜没睡呢。”
林初看惯了这个套路,也没再理他,大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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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这是要走?”张惠民看着已经出来的云归。
“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您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云归也不忍驳他的面子,就想着转移话题,“怎么会是云枔来?”
“他不是负责那孩子被杀一案的吗?他有提人的权利,而且,圣上好像也应允他带林初走。”
“哦,那我走了。”云归淡淡说了句,转身就要离开。
“呵,今儿我还来脾气了。昨天,我本就安排好了要保护林初的安全的,我连牢里的人都统统调出去了,还派语林看了一夜的牢房。是您不放心,非求着住牢房。我答应了你吧。我要是就这么让你出去了,我还有面子么?”张惠民腮帮子都给气鼓了。
云归看着张惠民,叹了口气。“算我欠你一次。”
张惠民眼珠转了转,“欠一次的意思是,帮我做件事什么都行?”
云归瞪了他一眼,“不伤天害理就行。”
张惠民想了下,“那你再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对林初到底是什么心思?”昨晚上,云归叫人的时候,段语林可是看见了林初是在他怀里躺着的。
云归沉思了片刻,“我实话告诉你,男女之情确实是没有的。我和她早就认识了,非要说起来,那就是肝胆相照的义气。”
张惠民一脸不相信,“我看啊,你迟早毁在她手上。”
“那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
“昨夜的事我不会告诉陛下,不过,你该以修仙为重。”张惠民语气变得严肃。
云归笑了一声,“多谢。”,转身而去。
我啊,修仙这事本就不一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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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一出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回来了。
林初小跑着上前,“哥哥,你回来了。”
林越一身战袍,脸上还有些尘土。他看见林初向他跑来,笑容越发灿烂。林越伸手摸了摸林初的脑袋,看着林初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
云枔看着二人重聚的样子,也笑了笑。都说这林家公子最疼妹妹,传言倒是不假。
林越走向云枔,作揖行礼。“多谢七殿下将舍妹带出来。”
“林越少爷客气了。”云枔难得正经地回了个礼。
云归出来看到林越,有些惊讶。
林越一看见云归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些日子听到这么多关于林初的消息,哪个不与云归相干。林初抽出佩剑,朝云归指过去。
云归站定,“林越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林初看着林越生气的样子,忙劝林越将剑放下。
“若是我妹妹有得罪殿下的地方,殿下冲着我来便是。若是我妹妹出了事,就算你是什么万人敬仰的三殿下,我林越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林初看林越是不要命了,在这样指着,怕是连官职都会丢掉。林初急中生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林越一下子把剑扔了,抱起林初。
云归神色也稍有慌张,“昨夜她发了高烧。想是这一下受刺激了。”
林越看了眼云归,没再多说什么,抱起林初上了辆马车,驾车回府。
云枔看着云归有些担忧的眼神,意味深长地一笑。“三哥,这回是我赢了。”
云归一下子明白了,林初被关进牢房是他的手笔,如此一来,既毁了我的名声又拉拢了林越。
云归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枔,“可惜啊,到底算漏了一步。”
云枔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我莫不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