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砸一回挂。”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悦云鹏做了个疯狂的决定。
悦云鹏瞬间换了个笑脸道:“您以为我真的不知道这下联是什么吗,我这下联叫‘雨打沙滩点点坑’。”
“对得好,好联。”郭德刚目光微微一凝,自己这徒弟怎么突然把正确的下联说出来了,他到底要干嘛,难不成……
后台,余谦霍然看来,眼睛睁得很大,这小子想要砸挂?
悦云鹏内心忐忑,脸上保持微笑:“要说这学问啊,还得是您高,作协里面有您。”
“倒是还真有。”郭德刚虽然有些讶于悦云鹏的大胆,但还是依然捧着。
悦云鹏又道:“上个月,您收到作协的来信,让您去开会,有这事吧。”
郭德刚点点头道:“有啊,我们作协经常开会。”
悦云鹏拿起桌子上的手绢,一打开,当做是一封信,念道:“请郭德刚老先生下周日到我司开会,请务必穿着领带。”
郭德刚道:“这正式场合都得打领带啊。”
“对啊,然后您就打着领带去了,扎的漂漂亮亮的。到那儿一看,哎呀,他们还穿着衬衫和裤子,哎呀。”说着,悦云鹏用手捂着脸,趴在桌子上一脸悔恨。
郭德刚装作吓了一跳的神色:“嚯,我光着去的啊。”
台下,观众也笑了起来。
悦云鹏看了看,心里顿时一松,包袱响了,继续道:“这不可嘛,那街上的人都看疯了,嚯,这老鸟……”
郭德刚赶紧上前拦住悦云鹏,怒骂道:“去去去,胡说什么呢,什么鸟。”
“吁……”观众开始起哄,气氛热了起来。
“嘿嘿。”悦云鹏一笑,说道:“去作协开会了呀,住宿是主办方安排的,住在大酒店里面,一人一间,独门独栋。”
“诶,对,我们的待遇好。”郭德刚继续捧着。
悦云鹏看观众,道:“诸位,你们可能不知道啊,我师父虽然是个文学家,但是人家也是农村人,都没住过酒店。”
郭德刚道:“这是第一次住。”
悦云鹏道:“服务员把我师父带到房间里面,就关门出去了。正所谓人有三急啊,不一会儿我师父肚子就痛了,要上茅房。”
“肚子疼了嘛,那也没辙。”
悦云鹏看那个老板,说道:“像那位老板见多识广,住过大酒店肯定知道,人家酒店房间里面就有茅房。”
那老板也笑笑点头。
悦云鹏继续道:“但是我师父不知道啊,他还打算出去找茅房呢,可是这酒店的门他也不会开啊,关里头了,那怎么办呢,哎呀,肚子又疼。”
郭德刚也纳闷,问道:“是啊,那怎么着啊。”
悦云鹏一拍手,道:“我师父想出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拉裤子里。”悦云鹏一脸猥琐。
观众爆笑。
郭德刚却赶紧拦他:“我都没听说过,拉裤子里还是好主意啊?”
悦云鹏理所当然道:“您可以把裤腿扎上,这样就掉不出来了。”
“嚯……”郭德刚吓一跳。
观众都笑得不行了,掌声连连。
悦云鹏看现场反应这么热烈,他便放的更开了,道:“我师父也犹豫啊,又看到墙角有一份报纸。”
“有办法了。”郭德刚笃定道。
悦云鹏却道:“等会可以用它擦屁股。”
“去去去,我是想瞎了心了吧,想出这好主意。”郭德刚骂道。
观众都笑得不行了,那油光发亮的老板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悦云鹏也笑笑,道:“不开玩笑啊,最终我师父想了一个好招儿,拉报纸里面,哗,拉住五六斤来,各种形状都有,话梅啊,干果啊,还有那大麻花,那一尺来长的大麻花……”
郭德刚见悦云鹏越说越埋汰,赶紧拦他:“行了行了,你歇会吧,还有长的有短的呢,恶心不恶心啊,你让别人怎么吃东西啊。”
台下,肖白看了看桌上的果盘,里面刚好有话梅、和一些干果,想起台上这小胖子描述的情形,顿时有些恶心,嫌弃地把盘子推远。
台上,悦云鹏摸着肚子,一脸轻松地说道:“啊呀,好舒坦,好舒服。正当我师父舒坦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服务员来了。”
郭德刚点头:“来提供服务来了。”
悦云鹏急的团团转:“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这堆东西还在这儿呢,要是被人看见,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是啊,这可不能被人瞧见啊。”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诶,有主意了。”悦云鹏认真看着地上,就像那里真的有一坨似得,然后突然爆喝一声:“吓。”
郭德刚倒是被悦云鹏吓一跳,急忙道:“你吓唬它干嘛,它还能被你吓唬跑了啊?”
观众都笑得不行了,掌声雷动。
悦云鹏又急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哎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悦云鹏捂住了眼。
郭德刚道:“你捂住自己眼有什么用啊?”
悦云鹏又松开了,道:“怎么办,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这眼瞧着人马上就得进来了。”
“是啊,怎么办呢。”
悦云鹏往地上一蹲,双手捧起一个东西来,脸上露出极端复杂的表情,悲愤、嫌弃、无奈、视死如归……
看着这好玩的情境,台下其他观众也有搭茬的,喊道:“吃了,吃了,吃了它……”
说的悦云鹏都愣了,看着观众一脸惊讶,又转头对郭德刚说:“师父,你看他们,好恶心啊……”
“噗,哈哈……”观众都笑了。
郭德刚也笑,道:“那你得赶紧想个招儿啊。”
悦云鹏又看着手上的那一堆,闭上了眼,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突然用手往旁边一扔,大叫一声:“走你。”
“糊墙上了啊。”郭德刚惊叫道。
悦云鹏笑眯眯点头,道:“然后再把那报纸扔到垃圾桶里面……”
郭德刚打断他,道:“你等会吧,有垃圾桶啊?”
悦云鹏都愣了,一脸恍惚,最后来了一句:“昂。”
郭德刚道:“那我干嘛还糊墙上啊,我也是够缺心眼的。”
悦云鹏道:“当时不是着急了嘛。话说这敲半天门的服务员拿钥匙开门进来,进来一说‘哎哟,哎哟,先生,我还以为您不在了,这才开了门,我们这……恩?”
悦云鹏目光凝视旁边,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郭德刚道:“你少来这套,看什么呢。”
悦云鹏道:“看见了,服务员都看见了。要说我师父也聪明啊,立马从兜里面拿出十元钱来给服务员,让人家别把这事说出去。”
“对,得给人家封口费。”
悦云鹏道:“可人家服务员不要,人家还拿出20块钱来给我师父,说‘我给你20块,您再给我演示一遍您是怎么拉上去的呗,这简直是世间的奇迹啊。’”
郭德刚推悦云鹏,一脸嫌弃道:“去去去,什么奇迹啊,你别胡说八道了。”
后台余谦笑了,咂咂嘴“这段有点意思啊,可以入活儿了。”因为这些垫话儿全都是悦云鹏砸挂的,跟之前学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