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女扮男装吧?是吧?,没有喉结,一双耳洞,他没看错吧?
难道世间女子皆是如她这般?
可怕,真是可怕。
可怜的大名鼎鼎杀神司将军,在这一刻,对女子的有了别样的恐惧,还好在各国都不准女子参军,不然日后在沙场上要对上一位女将,那岂不是要立刻下马缴械投降喊一声姑奶奶饶命了?
洗漱完后,刚走到医室门口,便看见那烛灯下坐着的瘦弱身影,面前摆着各类药具,托着腮望着窗外,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竟然在她脸上看到了平日没有的悠闲,玩世之态。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有些人无意间漏出的神情往往才是她最自然的神态,但这般玩世之姿不像是她该有的。
听到脚步声无心便知是他,“莫公子,你洗的好慢,平日里我都洗三个来回了。”
她这般抱怨,司璟池不知脑子抽风还是怎的,竟回了句:“还不是你惹的。”
“啊?”这话不似他平日里的冷静疏离,暗哑中有着一丝慌乱,扰的她没听清。
“无事,在下伤好多了,可以自行换药,就不劳烦无心公子了。”
“不行,医婆婆说,送佛送到西,在你没离开之前,你都是我的病人,我有职责为你换药。”
送到西?离开?她是咒他吗...确定是好话?
司璟池真是,觉得这只猴子,看着聪明,实则跟个傻猴儿似的。轻叹一声,不与她争辩乖乖的坐在她前面的木凳上。
换完后背的药,无心便转到他身前,因伤口在胸腹部位,只得蹲下。司璟池本就高大,无心虽在同龄女子中算个子高的,但在他面前确实瘦小了些。这一蹲,更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司璟池是看上也不是,看下也不是,眼神飘忽不定的,双手更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无心做为人的感知总算开窍了,但却开的着实不是时候了些。
问道:“莫公子眼睛不舒服吗?怎的一会看这儿一会看哪儿,一会儿又勤眨眼的?还有你的手怎么了?伤口裂了?不能啊,水都是药水,对伤口有益。虽说你确实泡的久了些,但越久疗效越好才是。”
司璟池被她这么一说,更尴尬了,轻咳声站了起来,“这的伤,我自己来,自己来。”
他起身了,可无心手里还捧着东西,不方便起身。这样一对比,司璟池更尴尬了...她仰着头,正好对着他的...某个地方...
发现这一点,司璟池赶紧坐下,心里直接道了句他娘的。
听到他说自己来,无心刚要反驳,见他又立刻坐下了。心中是一阵莫名其妙,但也未问,继续给他换药。
承愿是跟看戏似看的明明白白,想他虽没有人世记忆,只知自己混沌中醒来,为等一寻心人。但他还是知晓懂得七情六欲魑魅魉魍啊,见无心给真心人折磨成这样,真是有种自家的女儿像只猪的感觉。
白菜让猪拱了,是不是就这意思?
白菜啊,呸、真心人啊,你是真可怜,遇到这么个无心残魂之人,吾替你心痛头痛各种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