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见他还是这般在意那小猫儿,眼眉一挑,心想你知道老娘看见了,还不赶紧乖乖磕头认罪,说自己知错了,不该装作不识无心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云云。
可无心回到卧房左等右等,也不见这人上门认错,委实是坐不住了。
而那边的莫白,见虎符完好无损的还在,想那咔哒一声也许不是机关声,他可能太紧张了,也许只是什么掉地上了,便也没在意。
见无心不来盯着他笑,他自然乐得,想这猴子消停点最好。
无心气冲冲走出卧房,迎面便撞在了一人怀里。
鼻尖的青草混合着刚刚沐浴过的香气,便知这人不是莫白,立既从来人怀里退出来。看清是司璟池,依旧是一身墨色玄衣,无心赶忙作了个揖,道:“司将军。”
“无心小公子怎的这般着急,去哪?”
声音低沉好听,让她听着有一两分的熟悉感,但这感觉,时有时无,无心忽视不计,“上茅房。”
刚刚从他身边走过,便被一只铁手钳住,只听身后沉静道:“近日在与历国这一仗中,敌军全军覆没,足足有五千人。”
听到这话,无心心中奇怪,他为何与她说这些?但听着着实是解恨,可历国的兵是历国的兵,那个亲手杀害了医婆婆的人才更应该受到惩罚。
“司将军果然是如传言般神威。”
“哦?传言怎么传?”
“司将军御下有方,上阵杀敌威武无人能敌。”无心转过身面对他,一双眼睛始终看着司璟池的鞋尖,长而密的睫毛遮住眼神,在脸上洒下一片阴影。未曾多看他一眼,她不知,若他多看一眼便能看到她往日在医庐中看到的眼神。
只一眼,便能知眼前人是心中人。
可她始终低着头。
“那你,心中做何感想?”头上的声音有些暗哑,好似询问,又有些小心翼翼似的。
无心听得莫名,但实话实说:“无心不了解,不做评论。”
说罢,便行了一礼离去了。
司璟池看到她的这般客气疏离,望着她远走的身影,莫名有些怀念他往日里最抗拒恐惧的那个小猴子。
走进莫白屋子,司璟池还在思考心中所想,怎么会怀念那个可怕又无礼的猴子呢,他可是疯了?
莫白听到脚步声便知不是那让他透心凉的人儿,“司将军回来不好好歇着,往我这儿跑什么?”
“有你这般和兄长以及上司说话的?”
“咱俩只是一个爹,又不是一个娘,而且还不是一个姓,你何时要求我尊你一声兄长了?”
莫白自小跟他娘姓,与司璟池同父异母,自司璟池知道这个弟弟的存在后,非但不排斥,倒是颇为照顾,时常找他玩耍。
所以从小二人感情便好,似兄弟似知己。
“是是,让你唤你也不唤啊。”
别看莫白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仙气十足,超脱凡世一般。但司璟池是了解他,满心的放荡不羁爱自由,谁也束缚不了他,眼中心中超脱的平静,但若谁动了他珍视的,那也是个能拼命的主儿。
莫白见他一副我有心事,快安慰我的样子,便拿出珍藏的好酒,问道:“喝点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