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的一天天的过去,关缘四人组也由一开始的手忙脚乱,逐渐的能够井井有条的完成相关的工作安排。期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繁忙而充实的生活,一切看起来平淡而又真实。这就是关缘与他的朋友们度过的每一天的真实写照。
爱耍小聪明却又真诚的文商,大大咧咧却也不乏细心的褚飞舟,爱红脸爱捂嘴笑的项蝉。关缘的暑假并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但每天都开开心心过的他,心底里却好像藏了一丝不安,却不知道这份不确定感来自于哪里。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大礼拜日。
大礼拜日是这个世界庆祝圣徒重生的重大节日。传说在第二次全面战争时期,为了保护梵蒂冈神圣教廷不受侵犯,上帝派出了圣徒降世,阻止了冲锋队对教廷的入侵,圣徒挥手间使得踏上了教廷之地的敌人无一存活,从而使的教廷免于战火。
虽然真实的历史已无从考据,但是这并不妨碍教徒们对于圣父的狂热,从而把圣徒降世的那一天变成了节日来庆祝。
这一天从早上开始,由于人手不足,关缘四人变成了干活的主力军。从清晨开始的会场布置,到教徒参拜的导引以及圣礼的分发,到后面游客参观时的介绍和引导,一众人足足忙了一天。等晚上客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帕西神父临走前还专门出来向他们表达了谢意,并且一再强调,众人对于教堂的贡献,一定会完整的被记录在这次的社会实践报告里。
等四个人收拾好一切锁好门出来,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什么人。白日的喧嚣与此时的寂静仿佛两个世界一样。
“累死了累死了,明天终于能够休息一天,童工也不是这样用的啊,我先走啦。”平日里最精力旺盛的褚飞舟都喊累,可见今天真的是把众人累惨了。
“我也先回去啦,你们路上小心啊。”文商这时候也是累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打个招呼摆摆手,自己也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了。而项蝉则跟着关缘一起,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缘哥哥,今天你好厉害啊,今天要不是你提前先做好所有的安排,咱们要做的事情肯定做不完呀。”路上项蝉说起关缘提前一天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一脸钦慕的看着关缘。
“还好啦,毕竟来者都是客,不能给咱们城市丢脸呀。”关缘眨眨眼,今天有教工临时请了假,还好最后和褚飞舟文商三个人一起把他的工作也做完了。
不知不觉两个人又走到了分岔路口,“今天真的好累哦,从早上忙到晚上,缘哥哥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前面的路我自己走吧。”项蝉看关缘连走路都有些踉跄,有些心疼的对他说。
“那...好吧,前面马上就到了,小蝉你路上慢点,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也的确累惨了,而且自从上次失踪案警方加强戒备后,镇上基本也没再发生什么恶性案件。关缘也没多想,就与项蝉在路口分手,准备踏上回家的路。
“缘哥哥...”
“怎么啦?”关缘回过头看向项蝉。
“嗯...没什么,你该理发啦!路上小心呀。”项蝉指着关缘的平头轻笑了一下,摆摆手。
“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关缘看着俏皮的项蝉,低头苦笑一下,自己明明才刚理发,这是让自己平头变和尚嘛。他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转角,渐渐的相互看不见了。
“为什么会感到心慌呢...”仿佛是忘记了什么,关缘走着走着,感觉心跳逐渐的在加快,他停了一下,环顾了下四周。居民楼大多都熄了灯,只有路灯还在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工作。四周没什么动静,只有夏夜的蝉鸣叫个不停。他摇摇头驱散了心中的不安,最后还是迈出了脚步,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太累了吧...这丫头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没告诉我,明天再问她好了。”关缘一边嘟囔着,一边快步向家走去。时间太晚了,真想回去赶快美美的睡一觉。
“明明是想问缘哥哥,可不可以做自己的男朋友……”项蝉有些懊恼自己又没把握住机会讲出自己的心声,轻轻敲了下自己的小脑袋,步伐略显沉重的走着。路灯这时候好像有些接触不良的一亮一暗的闪烁着,谁都没有留意到,前方的树荫下,仿佛站着个人影。
最后,路灯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
第二天,关缘是被母亲叫醒的。
“妈,这才几点啊,你让我再睡会儿……”关缘用被子捂着头,完全不想起床。
“儿子啊,你们班上是不是有个叫项蝉的姑娘啊,她爸爸刚才来电话,问你昨天有没有看见她?”
关缘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有啊,她和我们一起在教堂社会实践,跟我一起回来的,她怎么啦?”
“她爸爸说她昨天没有回家,想问问她是不是住在同学家了。”老妈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样震醒了关缘。“小蝉…没有回家么?我看着她往家去的呀,怎么可能没有回去?”关缘连忙起来简单做了收拾,然后向项蝉家的方向跑去。
项蝉家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楼下。
项蝉的父母是做生意的,昨天因为忙了一晚上,早上才到家,结果发现女儿并不在家,而且看上去没有回来的痕迹。老两口这下着了急,连忙一边联系项蝉的同学,一边报了警。
关缘先是和项蝉的父母和已经到场的警察说明了昨晚的情况,然后急忙询问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警察的动作很快,已经仔细的搜索了岔路口后面的道路,以及能查到的监控。道路上没有任何有异常的痕迹,路口的监控显示项蝉的确是在向家的方向走,但是在路口与项蝉家门口的监控中间有一段死角的地方,这就是出事的地点。
项蝉消失在了路口监控的画面中,但却一直没有在楼下的监控中出现。仿佛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项蝉的母亲已经哭成了泪人。她的父亲恶狠狠的盯了关缘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握着警察的手,“同志,我们就这一个孩子,麻烦你们费费心,一定帮我们找到孩子...今年我赞助比去年多两倍...不!多五倍的捐赠给警局!只要你们帮我找到孩子!”
“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同来的两个里面看起来有些苍老的警察严肃的给项蝉父亲敬了个礼,带着另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警察离开了。
“这都是第四起了...”年轻警察在出门的时候,关缘听到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别说废话,先回局里。”老年警察拍了下他的脑袋,两个人匆匆的上车离开了。关缘也离开了项蝉家,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