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云鹿心头一震,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似笑非笑的顾千肆。
他…怎么又阴阳怪气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是生怕云长清和周潇然不会误会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吗?
而云长清的眸中,则是一样的幽深。
同为男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大少爷对他这个女儿的念头?
他看云鹿时,像一头狼。
这可不像兄长对弟妹的关怀眼神,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想要拥有的目光……
云鹿抬头看他,压低了声音:“你做什么?”
顾千肆:“你猜。”
云鹿:“……”
顾千肆走到她的身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刚好的将她护在了身后,继而淡淡的一扫周潇然身后那两个车夫的脸。
“刚刚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云先生不打算处理一下这两个造谣生事的东西?”
云长清侧目,“大少爷说的是,我自会报案,将这两个以讹传讹的东西送的该去的地方。”
而那两个车夫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顾千肆挑眉:“就这么简单的处理吗?云先生,这两个车夫和云小姐素不相识,为何会想到来造谣她和我?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的胆子绝对没有那么大。”
思及,云鹿也赶忙从顾千肆身后探出头:“敢问阿爸,是谁告诉您我与别的男人在此处私会的?”
云长清看向妻子,周潇然立即脱口而出:“是…是周祺!是他说看见念瓷和一个男人出现在旅馆,回家告诉我的,我也是因为太过冲动,才会直接告诉老爷你。”
听到这里,云鹿再次感叹了一下。
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个周潇然究竟对谁是真心的?云长清和周祺,一个丈夫,一个情夫,每一个都能让她毫不犹豫地出卖。
云长清皱眉:“周祺?即便是他,可你身为正夫人,事实都未经查证,就直接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害我都误会了念瓷!”
“老爷…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周潇然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可我也是因为太过关心念瓷了,怕她真的做出来那种丢人现眼的事。”
“云夫人此言差矣。”顾千肆皱了皱眉:“夫人作为正妻,做事未免太过冲动,既然关心,才更要冷静,你如此浮躁,这怎么担得起一家之母。”
云长清急忙拍马屁道:“您说得对。”他低声附和之后,又对周潇然冷了声音:“丢人现眼,我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你!”
顾千肆又道:“只是不知云先生口中的周祺是何人?为何要以如此恶意揣测云小姐一个女生?”
“大少爷有所不知,周祺这小子是内子的远方亲戚,对念瓷倾心,只不过念瓷有婚约在身,拒绝了他。他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想必是恼羞成怒,怀恨在心。”云长清三言两语的,就把所有的黑锅都扣给了周祺。
现在的剧情,好像变成了黑吃黑。云鹿这么想着,在心里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