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危言耸听,我亲眼看见中此病毒的人面目狰狞,全无人样,意识混乱,遇人就上前撕咬,直到咬到那人血肉模糊为止。”秦礼压低了声音森森道:“而且被咬后的人,也会丧失自我意识,如同行尸走肉……隔壁房间就有一个感染者,诸位大可看看他的样子…而且这毒,我保证绝对无解!否则也不会叫了我们来了。”
“什么?”众人听后,惊愕不已,“那我们岂不是送死?”
有人附和道:“这少夫人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秦礼意味深长,“不过,想必少夫人也没什么坏心,只是急于找到解药而已。”
“急也不能拿我们的命来赌啊!”人群中传出一道声音:“不行,这毒如此凶猛,我可不能折在这儿啊。”
“对啊,这可如何是好……不然我们都找个借口离开吧,少夫人总不能强行要我们留下。”
层层议论声在小小的房间中爆发,始作俑者的眼神,逐渐阴沉。
……
云鹿洗了个澡去三楼的房间时,打开门,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别人,是秦礼。
对此,云鹿只能表示,不是冤家不聚头。
似乎也是看出了云鹿心中所想,秦礼直接道:“少夫人不必那么看我,这次是关乎百姓生命的大事,我们的那些恩怨,就先抛却吧。”
这话听起来,很豁达,不知情的,大概还以为是她对不起秦礼什么一样。
云鹿觉得自己也不能输,索性笑了笑:“秦医生说的什么话啊,我们有什么恩怨?”
秦礼抿了抿唇,目光满是深沉,“没有,没有。”
径直走到了众人的最中心,云鹿开门见山:“诸位,我想,关于为什么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各位应该都已经知晓原因了。”
她顿了顿,道:“现在形式非常严峻,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解开毒素的办法。各位如果有对这种病毒了解的,可以分享出来给大家。”
一席话毕,在场的人皆若有所思。
片刻,一名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子迟疑道:“少夫人,坦白说,在你来之前,我们都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但……很遗憾,我们从未有人听说过这种病毒。”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纷纷附和点头。
“的确,少夫人,我们可能帮不了你了。”
“这种毒素来势凶猛,其在人体上展露的症状更是闻所未闻。这……这该怎么解开啊。”
“少夫人,我明日下午的船票,要去法国,可能帮不了你了。”
“少夫人,我也有事要离开锦城一阵子……”
“少夫人……”
一声又一声的少夫人,一个又一个的借口离开。云鹿傻了眼,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冷静下来,似乎又能理解,这些人,只是都不愿意承担风险罢了。
毕竟在研究解药的途中,近距离接触感染者是肯定的。不是人家一定要做的事情,人家选择明哲保身,似乎也没什么错。
叹了口气,云鹿只好道:“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强,那我就不送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