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伸手挡住诉情的路,继而微笑道:“罢了。这是顾老太太的生辰,我若穿的太招摇,岂非喧宾夺主。”
“怎么就喧宾夺主了。若你穿成这样去,顾老太才会不高兴呢!”云青茶喊着,“诉情,你还不快去拿啊。”
诉情就要走,云鹿当即给了碎荷一个眼色。
碎荷心领神会,伸脚将急着进门的诉情绊倒。她就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如此不中用。”周潇然皱眉,就要亲自下车去拿大金链子。
碎荷手中夹块石头,精准的射到周潇然的脚踝,又让她在众人面前摔的十分难看。
“哎呦,我的腿!”她叫喊着。
云青茶和云星朵急忙下车扶她。
这时,云长清一身西装的从公馆走出来,见此情景,蹙眉道:“都闹什么,还不快走。”
“阿爸,我们没想闹。是大姐穿着不得体,姆妈想去楼上给她拿首饰,这才不小心摔了。”云星朵解释道。
云青茶也喊道:“是啊,阿爸,你快劝劝大姐。别叫她丢人了,穿成这样,人家还以为我们欺负她呢。”
于是云长清就转头去看云鹿。
月光照在了门口的娑罗树上,云念瓷站在树下,乌发似墨,一双美眸秋瞳剪水,面容上始终带着恬静的微笑,竟让云长清都微微呆愣了下。
云鹿解释道:“阿爸,我只是不想喧宾夺主罢了。毕竟这是老太太的生辰。”
未等云长清说话,周潇然就抢话道:“话虽如此,可这样看上去确实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家亏待念瓷了。若引得督军不高兴,阿期就可能会受牵连的…”
周潇然知道云长清的七寸,旁敲侧击的表示云鹿这样可能会连累牢里的云致期。
果然,云长清听后脸色铁青。
“你姆妈说得对,快回去换衣服!”
周潇然得意的隐秘一笑。
云鹿急忙蹙眉道:“何来寒酸?我脖子上这挂项链上的佛像可是当年我姆妈亲自去东海求的,价值连城。稍微识货的都懂得它的珍贵,所以又何谈女儿穿着朴素会给云家丢人呢。”
听后,周潇然脸一绿。
这臭丫头在骂她不识货呢!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当年可是太后亲封的多罗格格,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竟敢骂她不识货!
而云家两姐妹的脸色更不好看。
“而且阿爸,我听说顾老太信佛,看见女儿脖子上的项链一定会高兴的。”云鹿又说着,“到时我再趁机提起阿期的事,说不定顾老太一高兴就让放出来了。”
云长清似乎在考虑。
他打量了一圈云鹿,才终于又重新道:“算了算了,别再浪费时间,走吧。”
于是周潇然也没话说了。
这个丑八怪,何时变得知道美丑了?
路上,云青茶时不时的看一眼云鹿脖子上的佛像,心想这东西是否真如云念瓷所说的那般珍贵。
自然是珍贵的。
云鹿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翡翠。她知道这是寇舒在怀孕时亲自远赴东海求高僧开过光的,求上天保佑她的女儿一生平安喜乐。
可惜这高僧大约是个混吃混喝的神棍,开了光竟还让原主在16岁这年就香消玉殒。
云鹿不禁感叹:还是得相信科学啊。开啥都没用,阎王爷这个辣手无情的男人,让你16死,就绝对活不到17。
督军府守卫森严,云长清递了请帖,一家人得以进入。
刚进去,就来了一名副官为他们引路。
“云先生,是夫人让我来等云鹿小姐的。”
听后,周潇然母女脸上均是不大好看。云鹿没什么感受,只礼貌的微笑。
就云长清觉得因为女儿受到了重视,很长脸,看云鹿的眼神都多带了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