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董方权和单琴会打电话来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单单在家有些昏昏欲睡。这两个星期,父亲把家里的所有食物都弄不见了,家里面一点吃的都没有。
董立华和单单说,单单以后别吃家里的东西。还说自己要出去找零工,晚上回来。
这是单单饿着的第一天,上星期是在大姑家吃了,不至于挨饿。可是,这个星期单单不再好意思去。单单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热水,只知道很饿。家里面是真的一点点吃的都找不到,哪怕是院子里的蔬菜也被董立华全处理了。
单单不知道董立华为何这样做。单单站起身去接热水喝,去年有慢性肠胃炎的单单,到现在也在吃药。
饿着肚子,单单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9.5
今天周六,很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做。上星期我被打,听着他口里骂着我是野种。
说不过是假的,他是我叫了那么多年的父亲……我很想念以前哥哥和妈妈都在的时光,那时候哥哥总会带着我去找各种野味,这包括了野果。
可是,我并不熟悉那些野味。父亲每天很早便出去,很晚才回来,我从不敢去问他去哪,去做什么。他也会每天都来检查我是不是在家里面做吃的,如果有,我会挨打。我想和大伯他们说,可是父亲威胁我,要是去乱说,我会被狠狠的打一顿。
……
周六晚上,单单终于忍不住饥饿,从亲戚家的院子里摘了几根黄瓜充饥。
直到星期天,她在校门口遇见了浩南。
“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浩南围着单单转了一圈。
“浩南……”单单一开口,就后悔了,她想问浩南借钱去吃饭,可是一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怎么了?”
“那个…那个…”
“有什么事别支支吾吾的。我们可是朋友。”
“你带钱了吗?”
最后,浩南带着单单吃了一顿饭。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很久,直到有次在学校,单单腹部疼得厉害,大伯带着去医院看来,诊断是胃病。
回家的时候,董立华还没回家。单单把药放好,家里面还是一点吃的都没有。
“单单,在家没。”门外传来一声妇女的喊道声。
单单开门,一个大约三十岁出头的妇女站在门口,“三嫂?怎么了。”
“你妈妈打电话来我这了,让你接电话呢。”说着便手中的手机递给单单。
单单接过手机,有些发愣。
“单单?”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喊话。
“妈,”这声妈,单单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喊出声了。
“放学了?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吃饭?学习怎么样呢?”单琴会问了一大堆问题,让单单有些鼻酸。
“嗯,放学了,我很好,妈妈你那边怎么样?还有……”单单顿了顿,“妈,我想你了……”
说完,单单便放声哭泣。
晚上九点半,董立华醉醺醺的回到家。单单起身,只见董立华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一个大八字躺在沙发上。
单单从房间里拿出来一床被褥,刚给董立华盖上,董立华便醒了。
“爸,天凉,你去里面睡觉吧。以后还是少喝酒,对身体不好。”单单低着头。
夜里漆黑,看不清董立华此时的表情,只见他站起身,甩了一巴掌在单单的脸上。
“你妈的,小婊子。”
单单立马跪下去,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吭声。
董立华一脚踢在单单的腹部,“你个野种,老子今天打死你。免得你出去丢老子的脸。”
说着便拿起旁边的扫帚打在单单的背上。
“啊,爸,爸,我错了,别打了。”单单站不起身,只好抱住自己卷缩在沙发的角落。
董立华毫不留情,挥着扫帚使劲的打在单单的背上。
“四哥,你这是干什么。”这时单单的大叔,急忙跑进来,夺过董立华手中的扫帚。
“这野种,看着她就来气,活着就是丢老子的脸。”
“四哥,你喝酒多了,打孩子干嘛?这大冬天的,磕着碰着哪都疼。”
“老子没喝多,看着碍眼的野种,和她妈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