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无味的人生是从娘胎里面便开始等死的一个过程”这是单(shan)单(dan)经常写在日记本和书上的一句话。这次也不例外,单单将这句话写在了日记本的最前面。随后握住双手哈了一口热气,将冻红手搓了搓。在日记本上写道:“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还要冷上几个度,我很羡慕班上的同学都有新的大棉袄穿,不至于冻手。身上的这件衣服似乎还是四年级的时候母亲过年给我买的,我个子偏小一件衣服能穿个两三年。只可惜放了的时间久了,便也不保暖了。我想向父亲提出买一件新的棉袄穿,可惜怕他骂我。有多久没见到了母亲,我好像已经忘却了。有的时候会很羡慕,同班的同学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我虽然也有,但是这里面堆满了杂物。不过有的时候我又会觉得很满足,总比没有落脚的地方好。能在这个冬天里有一处温暖的地方,这就足够了。”写到这单单便将目光放到这间杂物屋角落用木板搭成的木板床上。
单单所在的是一间位于楼梯下方的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别人不要的衣服、椅子、柜子、木板、玩具书本等等。这就让原本就很小的房间显得更为狭小。单单用几块木板搭在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椅子上面,在用那些书本当椅子少掉的腿。那些别人不要的衣服被单单洗干净铺在床上,一张床这个冬天最温暖的地方。再将一些书堆起来,木板搭在上面,用一些试卷粘在上面,一张桌子做成了。单单爱干净那些衣服总被洗得干干净净,窗户外吹进来一阵微风单单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长袖和一件棉袄,这件棉袄还是读三年级的时候买的一件棉袄,下身就只有一件,前年买大的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毛拖鞋(用毛线编织成的拖鞋)。她的脚偏小,一双鞋可以穿上个两三年,单单看了看窗户已经快坏掉的玻璃便想去重新寻块玻璃来贴上。觉得有些冷,便坐到床上去用母亲前些年留下的一件风衣盖住,自己身体不住的往木板上的衣服最多的地方钻,将瘦小的身体微缩成一团,不知不觉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咣!”一声咱们的声音,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单单还来不及看得清是谁,身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处。单单连忙坐起来,跪在床上低着头,弱弱的叫了一声,“爸…”
单单的父亲董立华并没有和单单一样姓单,董丽华又伸出手在单单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恶狠狠的说道,“这都几点了还不做饭,你是想饿死老子吗?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是吧。啊?哑巴了吗?”
董立华再一次伸手,单单往后躲“爸,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还躲?给我过来。”董立华将单单托下床,顺手拿起旁边的小木棍朝单单身上打去。单单蹲在地上抱住自己,死死的咬着牙,不愿意出声。
董立华打了一会,“快去给老子做饭。”接着一脚踢在单单的臀部,单单忍着疼痛站起身走向厨房。
夜晚降临,单单卷缩在床上。才十二岁的年纪,当然也会知道疼痛。很快单单便忍不住哭出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单单睡了过去。
周六,单单不用上课。早早的做好了饭,单单便背着自己那已经褪色了的书包出了门。
大概半个小时,单单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垃圾池里。她在找一块相对来说比较完整的玻璃,想把房间里的窗户修好。找了好久,单单才找到一块合适的玻璃。
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整。董立华刚好进房间,临时嘱咐单单一点做饭。
趁董立华不注意,单单将那块玻璃搬进了屋里。用存了好久的零花钱买的胶水,将玻璃粘在了窗户上。做完这些,单单开心的笑了。这扇窗比以前的要好很多,能更清楚的看见外面。
看着自己手上被玻璃划到的伤口,单单随意找了卫生纸擦掉手指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