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发现了。嗯。本来也就是这样的,她自己现在也无法判断,这么一种乱的不能再乱的局。她的那些主人们,那些曾经的主人们,她记忆里的样子与现在所见到的终归是不同的,很是不同。她以为她们对力量的渴望,强烈,偏执。但是目前看来,轻轻松松给出来的百分之二十的数据就是见证。
所以,究竟是什么呢?或许就是他们,那些缔造者们。然而,那些缔造者们又是为了什么呢?数据?那她之前采集的不是就吗?利用一个高级数据漏洞去引出现世人们的情感纠葛,不正是他们的初衷吗?那么既然达到目的了,有为什么会有现在这样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为什么又是这样清晰清楚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又都是假的。
白米……
她的最后一个主人。
可是又为何会存在拥有她的十二岁形态?那那个六十岁形态的自己和她的主人又在哪里呢?
虽然,现在白米不信任自己例如,但这一切她会弄清楚。并且保护他的生命安全,直至最后一刻!
白米并不知道吉利的想法,他只是单纯地默默暗藏着自己写下的一篇篇日记,他想就这样吧。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那两个人就是这样死了,还是死在金手指吉利身上不是吗?怀疑也是合理的。
之后,剧情发展得快了起来。因为本就没有几天了,从开始的以十为首的数字到了现在以五,以四开始计数。因为是白米写下的日记,总归是自己的口吻,而自己也在默默分析着。
3232年8月14日
天气:本来就是黑黑的靠着这个球型世界的能源,才有了光亮,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呢?所谓天气之说,以后不会再有了,我也不费劲心思去编写一些无聊的黑色代名词。
心情:你猜。
对了,我在这里的所有时间点,都是靠着我手上这块古董表。它是简单地指针表,好些年之前的,来这里的时候,I先生没收了我身上都有的东西,只有这么一块儿表。不是,还有一个背包,里面是营养剂,十天的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I先生并不是想要让自己死。但是,很费解,这种感觉很无厘头吧。
今天的正午十二点,我还有吉利去见了客比。如我猜测的一般,他拥有的是24岁吉利。
客比,是一个医生。
他在这个地方很受欢迎。像之前的盖敌和阿木丽一般,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中很有名气。可是,当我们与客比交谈时,提到盖敌和阿木丽时,他表现出很疑惑的样子。问询他的助手,那位可爱的小护士也说从未听闻过。我不死心,于是换了一种问法,这里有莫名其妙消失的少年少女吗?还是特别漂亮的那种,他们依然很疑惑。
问到那今天是几号,客比说,球年13号。
我想起,盖敌那篇日记也是球年13号。我准备再问些什么时。被吉利拉住了,我看见客比准备让保安赶我们出去。无奈之下,我只能跟着吉利离开了。吉利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我没有问,想来她是知道我怀疑她了,她没有解释,我也没有问询。
就这样,我在下午两点,客比下班的时候又拦住了他。
这次我没有客气,直接拿出一把大刀架在手上,当起了抢劫犯。
我说“客比,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要让你那金手指给我家吉利百分之二十的数据,我就让你过去。”
客比看起来像是真被吓了一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吃惊。
“就为这?9999给她。咱们还要回去做实验呢,别耽搁了,这次的病毒很是危险。”
于是,这次的数据也轻轻松松地拿到了。现在吉利是拥有了百分之六十的数据了。
我和吉利并没有马上离开,我们跟到了他的家中,隐身着。在等待I先生的到来。
I先生没来之前,我倒是对这个客比有了一些了解。他就是个医痴。他的房间里到处摆满了人体器官,全是保存好的,这样一观察,我倒是发现了,一些以前不曾发现的细节。
客比,阿木丽,盖敌,他们的生活环境好像并不一样。
盖敌那里生活的装扮和自己那一时代差不多,几乎就是一样的。而阿木丽那里,她的家里装扮就是典型的古时欧式的尖塔式风格。看见那个建筑让人很轻易的相信那就是一个吸血鬼才会待的地方。而且并没有用和自己一样的能源灯而是蜡烛。
客比这里,又是一番光景,他所保存的器官,是简简单单的药水浸泡,轻轻敲敲那个容器是自己在博物馆里才会见到的老式玻璃做成的。这就可想而知,又是一个古时代。
客比发现隐身的我们了。
“你们要是参观的话,请不要发出声音,耽误我的研究。”
问他如何发现我们的,他说了一句很是无语的话。
“你以为你们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吗?”
我那时想是不是医生的嗅觉都特别好,又摇摇头,不,起码在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里,医生是直接用扫描仪检查的。一眼过去,自己就可以得知身体状况,然后回到营养仓就会得到匹配的治疗。非常便利,更何况,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生病的。最起码像他这样的没有任何数据情况能够去得知自己生活的地方健康指数,除了高数据高贡献值的人可以得知。
客比在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桌子旁坐下,拿起两个装满无色液体的玻璃试管,走到他的实验台上,那上面躺着的是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看起来很难受,皮肤苍白,嘴唇是青色的。若不是那一下一下起伏的胸脯,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看到客比轻轻地扶起男孩问着“你想好了吗?”
“客医生,谢谢,谢谢你,我想好了,我,我和家人都不会怪你的,只,只希望,和,和我一样的人,都能够活下来。”
然后,客比就把那两管液体都注射到小男孩身体里。
客比扭头看见我和吉利在看着他,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
“你们不问问?”
“问什么?”
“这个小男孩?”
“不问,是傻子都听出来了,那小男孩是自愿的,更何况人家不都说了,人家家里人都没意见,我们又能怎么样。”
“你们倒是奇怪。”
然后呢,我就向客比表示他才奇怪,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能来到他的家,他为什么轻易那数据给了我们,让我看见这个也不怕说出去。
客比笑笑说着。
他说这个金手指是不是我也有?就是吉利吧。我说对。刚想问为什么,他却说了一番我不想知道的东西。
客比说为什么觉得我们奇怪,是因为,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里,大众传媒很是厉害。做点什么都会被扒在网上,人肉搜索,没有一点隐私,尤其是像他这样有点名气的人。
我心想这不和我们那里一样嘛。那些人却是挺过分,额,不过,他也参与了,因为,额,无聊嘛。
客比说最近有一种很是厉害的病毒。这个小男孩就是病毒患者,别看他只是看着脸白一点,嘴青一点,其实他的内脏已经彻底被腐蚀了。他是患这个病的第一个人,恰巧是他接手的。他从接手后一直都毫无办法,直到昨天晚上他在一本特别老旧的书上找到一种办法。
这个药剂他也第一时间配了出来,但是缺少一个实验的人。
我问为什么不用小白鼠?在老久以前,这些人不都是爱好用小白鼠的嘛?
客比说他试过,小白鼠用这个药没问题。可是这个药有一个剂量问题,人和小白鼠总是不一样的。
我那时摸摸我的头发说,所以你就和这个小男孩达成协议?
对,是这样。客比说着,如果实验成功了,小男孩活下来,我就会遭受舆论堆积打压,没活下来我会接受法律制裁。
不管那种情况,我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呐?我问着。
客比很淡定地达到,所以,这个小男孩会活下去,而他会自杀。
我听到这里一下子后退了一步。吉利也很惊讶。
客比看着我们说,没错,我会自杀。然后留下我之前就准备好的所有医学注释。那些就是我的证明,我不想被这个世间讨厌,谈论。这样就算我死后,有多少言论,我也无从知晓。
这样会很快乐吧。好了,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然后我和吉利就被24岁吉利打发出来了。
在这天的下午四点四分。
客比死了,我们没有见到I先生。
那个小男孩活下来了,呼吸顺畅,脸色虽然还很苍白嘴唇却无了青色痕迹。
旁边的心率机器展示着,小男孩的健康。
我和吉利离开了那里。
——白米记。
“白米,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吉利小声地问着。
“没有。我怎么会难受呢?我是谁啊?”
白米说完后没有看吉利半分,转身离开。
“骗子!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无尽球内,一切正常,所有数据采集基本一致,这次很完美。
那些谎言也得到信任,一切继续。
“可惜,还有三天了。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