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夏府
瑶柒院
“君逸柒。”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院落中响起。
女子十指骤停。
君翊泽凤眸微眯,“果真是你。”
“为何?”夏筠柒不解道。
明明两人相貌差之千里,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君翊泽沉默片刻,道:“瑶柒琴。”
瑶柒琴乃神界之物,拥有着不可低估的神力。且其具有灵性,称伏柒之灵。因此,要想真正使用瑶柒琴还需得到伏柒之灵的认可。
而这张瑶柒琴是夏筠柒在已故母亲留下的空间戒指中找到的遗物。有一日,她因不小心被琴弦割破手指,血液滴落在瑶柒琴琴身。从此,便得到了伏柒之灵的认可。
“及笄……”
没等君翊泽说完,一个梳着双丫鬓的婢女匆忙跑入瑶柒院,急道:“小姐!不好啦!老爷叫您去前厅,说是要为你指婚。”
夏筠柒下意识望向君翊泽。
人呢?这就走了?
“小姐?”
夏筠柒回过神来,“随我去前厅看看。”
前厅
“爹!为什么她可以嫁给君哥哥?难道在您心中凝儿还不如她吗?”上官溦凝指着一侧的夏筠柒不满地说道。
上官城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凝儿!你以后要嫁的人是太子殿下……”
“不!我要嫁给君哥哥!墨王府与我们上官府有婚约又不是与她夏筠柒一个外人有婚约。再说,我嫁又如何,墨王不过是履行婚约且他也不认识夏筠柒……”
上官城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上官溦凝。
当年,君翊泽的母亲李玥怀胎时被下蛊毒,于是便千里迢迢到南国寻药解蛊。然而,她寻遍大半个南国也无人能解此蛊。
正当她万念俱灰时,夏筠柒的母亲南夏欣恰逢出现。不出三日便替她将蛊毒解开。两人一见如故,义结金兰。相约在李玥生下君翊泽两年后在南国相见。
一年后
上官城在南国巡游与南夏欣结识,而后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但是,此时的南夏欣已有心上人。见此景,南国南帝为与祁国交好,便下令公主南夏欣北嫁祁国。并将南夏欣心上人夏将军送往边疆战场。
纵使心有不甘,万千不舍,南夏欣最终还是北嫁祁国成了上官城的大夫人。不久后,她便有了身孕。
半年后
南国传来消息,夏将军战死边疆尸骨无存。突如其来的不幸断了南夏欣最后的念想。自此,她换名夏欣……
后来,夏欣与李玥再度重逢。两人约定若夏欣腹中胎儿为男子便与君翊泽结拜弟兄,若为女子便定下婚约。
清元九年,夏筠柒出世,夏欣也因难产而亡……
下一秒,他摇头叹气道:“既如此,便遂你愿将你嫁于墨王罢了。三日后,便是大喜之日,你快去准备准备。”
上官溦凝眼眸低垂,含羞一笑,“是,女儿这就去。”随后,望了望夏筠柒不施粉黛的脸颊,肌若凝脂胜似雪。上官溦凝朝她露出了一抹嫉妒又得意的笑。
夏筠柒,只要是你的我上官溦凝都会一一抢过来。
“筠柒,你也先下去吧。”上官城朝夏筠柒摆摆手。
翌日
上官府
骄阳似火,没有一丝风。树叶低垂,毫无生气。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本王何时说要娶你了?”君翊泽十指微动,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地掐着上官溦凝白皙的颈项。
“咳…咳…君哥哥,凝儿……”
没等上官溦凝说完,君翊泽的手劲又加重了几分。他凤眸微眯,丝毫不掩眸中那抹凌厉之色。
这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闯入二人的视野,身后跟着的是一众大臣和上官府的家眷。
“逆子!你这是何意!”
“凝儿!我的凝儿!墨王!凝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能如此待她!”说罢,慕容兰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让上官城不由感到了几分心疼。
夏筠柒嘴角抽了抽。下一秒,她的瞳孔陡然放大,眸子浮现了一抹诧异之色。
原来他就是墨王。
君翊泽神色淡淡地瞥了众人一眼,望见那抹红色的身影时,他猛然松开了上官溦凝的颈项。
“我要娶的人不是她。”
不是她?
祁帝疑惑地望了一眼上官城。
上官城心虚地别开视线,上前扶起了重重跌落在地的上官溦凝。
“上官溦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姿色出众,可是京城四美之一。难道你还不满意?”
“嗯,她不是。”
祁帝不满地蹙了蹙眉,突然明白了君翊泽的话,转身朝上官城道:“上官溦凝不是夏夫人的女儿?”
此话一出,三人脸色一白。
夏筠柒也不由地愣了愣。
夏夫人的女儿……
“上官城……”祁帝的眸子浮现一抹兴味。
上官城瞪了一眼身旁的慕容兰。
见状,慕容兰连忙上前行礼,小心翼翼道:“回…回皇上,凝儿是妾身的女儿……”
十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府?
倏忽间,祁帝神色变了变。
正当祁帝想开口时,君翊泽率先道:“不必再说,婚约作罢。”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君翊泽离去的背影,夏筠柒嘴角微勾,道:“回夏府。”
夏府
夏筠柒被封为瑶柒郡主时圣赐的府邸,内置三殿五院,主院为瑶柒院与上官府所居院落相同。
瑶柒院
夏筠柒在卧榻上辗转反侧,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幕幕。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起身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卷轴。
卷轴上标着两个烫金的大字:遗书。
将卷轴平放在地面后,夏筠柒尝试用精神力将它打开。
卷轴毫无反应。
又试了几次,卷轴依旧毫无动静。
夏筠柒不解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为何还是不行……”
这么多年来,任凭她试过上百种方法,也不曾打开这份卷轴……
望着地面的卷轴,夏筠柒陷入了沉思。
为何母亲会提前准备遗书?
她明明是因难产去世……
难道…母亲她不是因难产去世?
只可惜当初伺候母亲的婢女全都被遣散了,所以要想弄清当年的真相恐怕不容易。
夏筠柒叹了声,缓缓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