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安逸！爽啊~操，辣翻天！水！水！水！”江大毛刷了很多调料，往火上略微一烤，顾不得烫，把嘴巴塞得鼓鼓的，大口地咀嚼，然后跳了起来，到处找水喝。
“大毛，看你卵样——”丁不同忍不住要损江大毛，不过一开口，他忘记他已加了很多辣椒粉，“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
王大锤最生猛，不出声几口已经干掉了一块鹿排，他满足地用手一抹嘴巴，叹道，“大口吃肉就是爽，谢过社长了。可惜啊，咱们远在琉球，要是在杭州，再整上几碗老酒，给个神仙都不换~”
“社长，有酒吗？”吴老虎狠狠地扯了一口廋肉，嘴角流油地问赵言。
“嘿，你咋知道有酒？”难得吴老虎开始服软，赵言也给他个面子。
一帮子老粗，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唰地一下，目光都看向了赵言。
“社、社长，真、真的有酒？”王麻子的馋虫，挠着他的嗓子，于是乎他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那当然！有肉岂能无酒！今儿我麻辣社首次头领大会，当浮一大白。与诸位小饮一场，把酒话将来。”赵言豪气上来了，朝鱼头和蒋老三招招手，“去我的棚子里，拿四罐酒来。”
“是！”蒋老三敬了个军礼，转身就走。鱼头到底没经过正式训练，他斜着眼观察蒋老三，动作就慢了一拍，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好几尺。
“三哥，等等我。”鱼头快步追上蒋老三，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三哥，听说社长有个百宝箱，啥都有，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社长飞剑杀人，你亲眼所见。咱们农场地种的辣椒、玉米、土豆、红薯、甘蔗、胡椒、金鸡树等等，哪一样不是社长出的！”蒋老三的慢跑，腰板挺得扎实地说道。
赵言把两个小子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朵里，心情不禁大愉。“吃完了就上去割呀，还等人服伺你们？放心，管够！吃不饱再杀一头。
边吃边聊啊，都讲讲最近的工作情况。大家都在吃肉，我们就从产肉的开始，毛驴，来讲讲，养殖场什么情况？”
毛驴用手背把嘴一抹，一口吞下嘴里才嚼烂一半的肉，强忍住咳嗽的冲动，站起来说道，“社长，母猪配种成功了！鸡蛋下满了三个篮子，鸭蛋两个篮子，鹅蛋一个篮子。”
赵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毛驴，你搞什么，不会数数？”
毛驴的脸一下子红了，“社长，数字多了记不住，我不会写字，用篮子来计数简单。一篮子鸡蛋是三十个，一篮子鸭蛋是二十个，鹅蛋一篮是十三个。”
赵言点点头，“你倒是聪明，这也是个办法。
你倒是提醒我了，你们都是些大老粗，斗大的一字估计都不认得，这个样子以后没办法管。今年收获一波，大船造好，我估计年底我们就要出海了。去大陆赚大把的铜钱，没个能写会算的，实在不是很方便。
听说村子里有能写会算的，都说说有些谁，叫过来社里做个账房，或者教大伙认字，酬劳比照管事的。”
大家伙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王大锤和江大毛身上。
王大锤有些踌躇，他挠了挠脑袋，犹豫着是否开口。江大毛都没啥顾忌地，他用手捅了一下王大锤，“老大，你家小兰，不是能写会画嘛？”
“你懂啥啊，一帮子爷们，一个姑娘家，不大方便。”王大锤说。
“大锤叔，怕什么！账房本来就是机要重地，要单独隔离开的。都社里人，没事。再说了，有我赵言在，谁敢乱来！”
王大锤心里嘀咕，怕的就是你乱来，万一你对我姑娘做了什么，老子拿你没招！
吴老虎眼珠一转，“大哥，我看行。大毛家姑娘也不错，让小兰带着几个小丫头，一起来上班。”
“好倒是好，不知道社长——”王大锤抬眼看着赵言说道。
赵言一拍膝盖，“就这么定了！大锤叔，你顺便讲讲第一生产大队的工作情况。”
王大锤把火上的肉排一翻，嘴里说道，“开了将近十五亩地，砖烧了一万块，剩下的石炭差不多还有三千斤，一尺粗的松树砍了二十棵，石灰也烧了两三千斤。”
“好，当浮一大白！”赵言从蒋老三手上拿过一罐黄酒，亲自倒满了两碗。他吩咐蒋老三和鱼头给众人倒酒，等每个人手上都端了一个碗，赵言将手上的碗一抬，大声说道，“来，各位管事，为麻辣社有一个好的开始贺！”
早已迫不及待的众人把碗往脸上一扣，于是乎只听见汩汩的声音。
几个呼吸的功夫，江大毛把碗一放，用巴掌把下巴上滴淌的酒水一搽，叫嚷道，“他娘的爽死了！二十几年了，终于又喝到好酒。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日子有盼头，社长，我江大毛跟定你了！”
“爽翻了~”
“安逸！”
“还是跟着社长要得！”
……
有江大毛领头，好酒好肉的奉上，众管事纷纷表忠心。赵言有些心花怒放，这算不算杯酒获效忠啊？愉悦的心情之下，赵言又画了一张大饼，“各位，等我们的甘蔗和水稻丰收了，我们还可以自己酿酒！”
丁不同喝得微醺，一改平时的谨言慎行，他一挥手，“社长，我丁不同服你是条汉子，敢打能打主意多。要说酿酒，你可不行~”
“少来，社长说过的，没有不兑现的，我相信社长。社、社长，我敬你一碗！”王麻子命令鱼头给他满上，鱼头没奈何，只好把不多的酒给王麻子斟满。
“麻子，你倒挺鬼啊。想喝酒明说，别拿社长当幌子。社长，我黄石头敬你！”
“靠！你们他妈的要脸不？小子，给我满上，社长是大家的！”江大毛恶狠狠地瞪着蒋老三。
……
赵言看着一帮子人抢酒喝，无语摇摇头。还是穷怕了啊，一碗酒就收服了一条汉子！琉球必须要成为世人向往的地方，将麻辣味传播到四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