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湫兮将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放置好后,回头白洛云便坐不住了,道“湫兮姐姐,我出去一趟,我的人在暗处,需要什么说一声就可以了。”
“嗯,小姐小心一点。”湫兮嘱咐道。
白洛云点点头后就走出房门,来到后门旁的一堵墙边,脚尖点地飞身越过墙头落在墙后的小巷内。
朝两边张望一下,确认没人后便拿出人皮面具戴上,走出小巷转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商铺数不胜数。
白洛云穿过几条大街,来到一家酒楼,牌匾上写着“云禧酒楼”。
白洛云走进内堂,拿出一块令牌放在掌柜面前,声道“一间雅间,两碟冷盘。”随后压低声音道“喊云烟来。”
掌柜看了眼令牌,心下了然,喊道“阿鑫,带这位客官上天字号一间!送上两碟子冷盘!”
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小厮应了一声“哎!”
随后掌柜转入后堂,在桌上用笔在印花纸上画了一个鹤纹,便放下笔将纸卷了起来,从旁边的笼子里捉了一只白鸽,将那纸绑在鸽腿上,走到窗边将鸽子放飞了。
......
白洛云收起令牌跟随那位名叫阿鑫的青衫小厮上了楼,进了天字号一间。
刚坐下,那两碟冷盘就上来了。
一盘花生一盘瓜子。
白洛云把玩着那块令牌,等着云烟的到来。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名女子出现在雅间内,她大约就是云烟了。
“主子。”云烟抱拳道。
“坐。”白洛云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云烟闻声点头坐下,问道“主子唤属下来有何吩咐?”
“白晚鸢与太子是如何订婚的?”
“回主子,白晚鸢是在中秋宴上献惊鸿舞,被太子看上才订的婚。”
“这你也信了?她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她那舞应称不上“惊鸿”二字才对。”白洛云奚落道,白晚鸢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练舞从不用心马虎了事,若那般便可称惊鸿,这世间惊鸿倒也太多了。
“属下自是不信。”云烟也是见过那舞的,有几分辨力。
“那你为何那般禀报?”白洛云剥了颗花生。
“属下还没有说完,其实白晚鸢早已失身太子,相爷知道后向太子保证会站于太子那边支持太子,太子才同意与白晚鸢订婚的,不然他不会甘心娶一个庶女。”
“原来如此啊。她倒是半点没变,还是一肚子的坏水。”
白洛云笑了笑,吩咐道“最近白晚鸢会约太子游船,你想法子到时将她所有计谋揭穿给太子看。”
云烟站起握拳领命,便退下了。
白洛云将目光转向对面酒楼,那窗旁是一个男人,戴着面具。
他盯这边很久了。
“阁下莫多管闲事。”白洛云传声道。
随后一道低沉的男声落入白洛云耳中。
“姑娘说笑了。”
“本王从不多管闲事。”
竟是个王爷!白洛云心下震惊,但脸上还是归于平静。看来云禧酒楼不能要了,也得让柳竺加强一下宫辞据点的防窥听功能了。
要是让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像今天这位一样听到她与属下的谈话,宫辞怕是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