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弦悄悄睁开眼睛,前一片红,因为她的头上盖着一片红纱布,她也没管那么多,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还活着!这令她有些兴奋又有些失望,她知道她肯定又穿越了……身经百战且经过美国人的魔鬼训练的她感觉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她立刻警觉的掀开红布,发现她正在一个婚房里,桌前坐着一个身着婚服的男子,气宇轩昂,眉目之间流畅清丽,也不失威严,难得的美男子一枚,却透着冷冷的气息,有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孤弦可不会被诱惑,依旧警觉。不一会儿她的头疼了起来,她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那是原主的记忆。她发现原主简直跟自己太像了,她都要怀疑原主是自己了,一模一样的容颜,性格,实力,出生,简直就是她的缩影。不过此时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黎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从手中的书上悄悄移到她身上,端详着她脸上的多彩的变化,孤弦立刻察觉:这原主不是被毒死了吗,怎么会在婚房里?不一会,大脑又作出了解释,原来原主叫风弦,是夜落国的女将军,却因战功赫赫被夜落国君主明信徜设计陷害中毒,为了不连累她的心腹,孤身将明信徜的士兵引到琉昭国境内,咽气之前跌落入湖。
正在此刻,另一名女子也同时落入此湖中。琉昭国顾家的大小姐顾凝润早已心属他人,不愿接受圣旨,便投湖自尽,宫里的人却捞上来风弦的尸体,此刻风弦已死,捞上来的自然是穿越而来的孤弦,之前从未有人见过顾顾凝润,便把孤弦拖去了阑王府的婚房。
“怎么?见到本王很新奇?”立刻回神:“不新奇!”说着便一股脑的摘了头上的饰品,黎凇却没动,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孤弦也没说什么,她知道皇上故意让他娶他没见过的女人,气他的。而且现在外面还有人守着,大概是皇帝派来的。她只是坐在床上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样绝色,一样的硬朗,一样的身经百战,更好的是,还有内力,已打通了灵脉,比现代靠拳打脚踢要有用多!半夜无话,俩人都很安静。直到后半夜,外面的人才离去,黎凇随即离开了婚房。孤弦泄了口气。
没过多久,孤弦起身翻开衣柜:天呐!这王妃是多没有权威呀,这衣柜里只有几件素衣,不过,我喜欢!大片大片的红色让她感到不适,她讨厌红色。在她的印象中她杀过很多人,到处一片鲜红。那些该死的人逼着她,年幼就杀了他们,至今还在她的脑海里。只见衣柜里只有几件零零散散的白色布衣,孤弦就知道她今后在王府里的日子不好过,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因为她就是喜欢白色,恰恰也合了她的胃口。她胡乱把衣服换上,悄悄开门而去,轻柔得听不见一点儿声音。孤弦准备翻墙逃去,可奈何巡逻人太多,只得用轻功飞到树上暂时躲避,可这王府之大并非她所见,简直如同迷宫一样,她本可用灵力飞出去的,可是她发现这个阑王府居然设了结界!她还没用过灵力,更何况万一惊动了阑王她也不知道他的修为如何,还有这阑王府里还有这么多人,加上身体也没恢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有些犯困,只得在此做歇。
次日,黎凇推开房门,只见扔的乱七八糟的嫁衣和头饰,却不见他的王妃,以为她跑了。便全府封锁,全府迅速搜查。一名身材修长干练的男子走上来:“殿下,没有搜到。”“没有?他们是怎么巡逻的?”“难不成她真的跑了?她若跑了,太后那边怎么办?”黎凇淡淡地用不带一丝慌张的语气道:“一个弱女子能从阑王府跑出去,你也信?”未等他回答,便又见一个下人上来报:“找到了,找到了!殿下!”“让她来见本王!。”“殿……殿下,奴……奴婢无能!”“什么。”“这……殿下,你还是去看看吧,奴婢实在是叫不住王妃呀!”说着,黎凇便和众人一起去到了阑王府最偏僻的夕雾苑。
而这里什么也没有,黎凇感到烦躁,感觉自己被耍了。语气有些烦躁:“人呢?”一个下人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天道:“殿……殿下,上……上面……”黎胤晖随即向上望去,只见孤弦早已换上那件朴素的白衣,披散着头发,未束发也没有任何的饰品,给人的感觉就是清新可人,可贵族的人不这么认为,那是贫穷的象征,就好像他们带不起穿不起一样。在皇室的人的眼里,那就叫不成体统。更何况孤弦现在正躺在一棵树枝丫上,曲肱而枕之,美目双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显得格外突出,薄薄的白衣在空中飘飘欲飞,更显恬静和美好。
黎凇愣了一下,立刻恢复正常道:“顾凝润,你给本王下来。”孤弦悄然睁开双眼,其实她早就醒了,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她早已练成了睡觉不睡死的习惯,一但外界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刻醒来,就像她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样。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要生存。孤弦看了他一眼,就像发毛的老虎,自己就要去猎虎了,满不在乎地起身,抱着树干,慢悠悠的爬下来。本可以轻功,但却不能当着这群人的面。所以下来的时候有些狼狈,黎凇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中火气更甚:“你在上面做什么?”“睡觉啊!”“睡觉?王府的床还没有树干舒服吗?”孤弦轻浮惬意的说:“不不不!床当然比树舒服,只是床睡得不踏实,真怕半夜会有人上来捅一刀,我就完了。”黎凇简直无语,对她冷冷的道:“随我入宫。”一听这句,孤弦整个人都定在那里,“入宫?我?”“不然呢?”“我干嘛要入宫?”黎凇不耐烦的道“你说呢?”孤弦看他生气了,立马回答道:“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却也悄悄在心中打了算盘:不就是进宫嘛,就当旅游,长长见识了,就算有了使绊子,我也不怕。反正都是一些平平之辈,能耐我怎样?就算有羞辱我又怎样?反正他们羞辱的是那个顾家的大小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只当没听到的,他们要是敢动手,以我的身手加上原主的内力,从皇宫中突围出去也是绰绰有余,只是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会不会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