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放我下来。”林晓晓现在只能再挣扎一下了。
齐迟君停下脚步,眉头紧紧皱起,却不打算放下她,耐心劝她:“你走不动,而且就剩下几步路了。”
林晓晓拍拍他的手安抚他,目光坚定的看向他,苦口婆心的劝他:“放我下来,不然待会你要更倒霉的。”
齐迟君虽然不懂她所谓的更倒霉是什么,但是,迫于她的坚持,只能听话的将她放下来。
林晓晓用完好的右脚撑着地,左脚虚放在地的靠在墙上,朝粉桃招手:“来,扶我一把,你要不先回去吧,记住少爷问起的时候,就说是我一意孤行,好吗。”
这善良的叮嘱,更让齐迟君愧疚了,他点头应下。
眼眶红红的粉桃,绕过齐迟君走到她身旁,林晓晓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一跳一跳的回屋。
长跪不起的丫鬟看到他们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起身扶她,可是她跪太久了,腿已经麻了。
林晓晓朝她摇摇头,很是愧疚因为她的关系,让无辜的丫鬟不知道跪了多久,齐迟君见状,便上前扶她起身。
“你下去休息吧。”林晓晓让他们二人下去休息,自己都这副德行了,冉少应该不会再对她怎么样才对。
齐迟君点头,扶着丫鬟退下了。
听到屋外的动静,蒋佑冉缓缓睁开眼睛,周身弥漫的低气压将他笼罩在一片灰暗中,咳,其实就是下午洒进窗户里的树荫而已。
他整整等了两个时辰,耐心都磨光了,等的人才终于出现在眼前,只是,为什么她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冉少,能帮我一下吗?”林晓晓气喘吁吁的靠在门框上,很无耻的卖萌,希望能缓解下他冒火的黑眸,她也不想的,真的。
蒋佑冉脸色大变,猛然起身,朝她奔去,接过林晓晓后,轻松将她打横抱起,脚步不停的走向里间的同时,吩咐道:“去叫大夫。”
在他怀里窝了半天的小白,一咕噜滚到地摊上,抬起脑袋一脸茫然,疑惑的喵了一声,似乎知道不能去打扰他们,就自己找个舒服的地方窝着。
“那个,我只是看到小吃街太激动了,就被冲散了,脚也扭到了,没事了。”林晓晓打哈哈想蒙混过关,却被他的阴沉的脸色吓的头皮一麻,差点咬到舌头。
蒋佑冉很生气,非常的生气,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气齐迟君没保护好她,还气自己赌气不派人去找她。
如果他不倔,不硬要等她主动道歉,而是主动派人出去寻她,保护她,就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情的。
她的脸蛋都肿了一边了,衣裳凌乱,难保不是被人觊觎她的美貌,趁她走散的时候非礼她,蒋佑冉冷冷的问她:“你想说,脸是摔的吗?”
林晓晓无言以对,尴尬的撇开头,嗯,她确实想这么说。
“疼吗?”蒋佑冉修长宽厚的手举到她脸颊,心疼的想抚摸她的红肿不堪的脸颊,但是又怕她疼,只敢虚放着。
林晓晓的眼眶一红,摇摇头,嬉皮笑脸的诚实回答:“有点,有你的关心就不疼了。”
可对方似乎一点都笑不出来,卖萌失败的林晓晓只好收起笑容,咳了一声,干瘪瘪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私自跑出去玩的,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每次出去都能碰上流氓地痞,林晓晓是真的怕了,她实在承受不起第三次的贞-操危机,所以还是乖乖的待在她的小天地为妙。
“为什么突然想出去?”
因为她的道歉,蒋佑冉的怒火消了大半,满心都是疼,可,他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不然她会变本加厉的偷跑出去,说不定哪天就走了不回来了。
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个问题,林晓晓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顿时心虚得更厉害了。
不行,不能让冉少知道她是因为他带风尘女子回来,还只要那女人不要她这个,这个,这个……反正就是不要她。
这个理由太囧了,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
所以,她不答反问,揪着他昨晚上彻夜不归的事情算账:“你呢?夜不归宿,还醉醺醺的让人送回来。”
见她主动提起这件事,蒋佑冉更来了兴致,暗道非逼着她说出自己想听的话不可:“和大人约我见面,我没想到他约在百花楼,喝了点酒,怎么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他也根本不记得他酒后吐真言咯?林晓晓撇嘴,嘟嚷了句:“吃完了不认账。”
“什么?”蒋佑冉挑眉问她,他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没,我说是个大美人送你回来的,你还抱着人家的腰不放,非得人家陪你再喝两杯,还要美人儿哄你入睡,这美人儿也不知道陪你们一局能挣多少银子啊,呵呵。”
别怪她阴阳怪气的,想到蒋佑冉居然要百花阁的妖艳贱-货,不要她这朵含苞待放的傲人小花,她就来气啊。
会伺候男人了不起啊!她,她多试几次,肯定也能的,呃,应该吧?
蒋佑冉因为她这番话而咧开了嘴,却还要装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努力的回想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了半天,眼睛突然一亮。
“你是说柳儿吗?她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弹得一手好琴不说,小曲儿也唱得很好,这酒量更是了不得。”
林晓晓冷漠脸,咬牙切齿的盯着他说起秦柳儿时,变得温柔的神情,瞧瞧,就这样了还是没什么?鬼信哦!
“少爷,大夫来了。”粉桃总是恰到好处的来解救自家小姐,大夫乍一看蒋夫人居然被人打了,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蒋佑冉冷下脸,不悦的起身把位置让给大夫,站到床头护着她,等诊断了,上了药,又叮嘱她几句,见她面露疲惫,他才离开。
粉桃送走大夫,关上房门后,才取来衣裳为她更换,伺候她喝了些水,才扶她躺下休息。
蒋佑冉怒冲冲的回到书房,而书房里已经跪着负荆请罪的齐迟君,这个举动非但没有安抚他的怒气,反而让他更生气,他压制住怒火从齐迟君身旁路过,凉凉道:“跪着做什么?”
齐迟君自知犯了天大的错误,不敢有任何怨言,一五一十的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并将林晓晓透露的关于彪哥暗地里做的勾当也一并告知。
“现在那人,兰姨已经命人捆了送到衙门里,少爷,他们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女子,其中肯定不乏有像夫人只是去玩一趟,便被掳走的少女,必须严惩。”
当听林晓晓透露两人对话时,他气得恨不得将百花楼夷为平地,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
蒋佑冉本来就对百花阁有所怀疑,只是一直苦无没有证据,这次终于有突破了,他却开心不起来。
得知事情真相后,蒋佑冉没苛责他,但是他一向赏罚分明:“你保护不力,令晓晓受伤,罚你,你可接受?”
“属下绝无怨言,谢少爷。”齐迟君抱拳谢过蒋佑冉,自动领罚。
林晓晓担心受怕一天,这一觉睡得很沉,却不安稳,皱着的眉头一刻都没有松开后,小手紧紧抓着衣襟,用力到手指头都泛白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柔的包住她柔软的小手,发烫的温度通过手背传递给她,暖和安全的气息的包围她,林晓晓终于松开手,乖巧的任由大手包住她的。
小脸蛋凑近他的手边,像只温驯的小猫咪蹭蹭他的手背,沉沉睡去,睡梦中她仿佛置身于温泉里,烫得她汗都要冒出来了,可她却舍不得爬起来。
等她被饥饿难耐的胃唤醒时,已经是半夜,房间静悄悄的,唯独她耳边响起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房间太暗,她看不清眼前,只是觉得她的处境很微妙,似乎身边躺着什么人,待她感受被人包在手心的温度,以及腰上横着的手臂时,林晓晓惊了。
这,这,这应该不可能是莫爷,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冉少,不会吧?她居然跟冉少同床共枕一夜?
原谅她肖想这件事好久了,即使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她都愿意用她一年打工的钱来换一个机会。
现在她不用花钱,只是吃了点苦头而已,怎么能不让她开心得尾巴都要翘起来呢?
“醒了?还难受吗?哪里不舒服吗?”她一动,蒋佑冉就醒了,第一次怀抱女人入眠,没他想象中的难以入眠,相反的,他睡得很沉。
林晓晓头皮一炸,瞬间僵硬了身子,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嗯,我饿了。”
蒋佑冉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先起身,才扶她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转头朝门口下令:“夫人饿了,准备晚膳。”
林晓晓看了眼外头的天,却看不出什么来,只能猜测现在应该挺晚的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不大好。
变扭的扭了下身子,林晓晓的脸都红透了,小小声说:“我没事。”你可以放开我吗?这样实在是很怪异啊。
蒋佑冉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喃:“别动。”
林晓晓的耳朵一热,热流窜过全身,半边的身子都酥了,大眼黑眸染上一抹颜色,幸好她及时咬住下唇,避免尴尬的发出醉人的请叫。
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后腰抵着个硬邦邦的东西,林晓晓的脸刷的通红,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都在发颤:“冉,冉少,你,你别冲动啊。”
蒋佑冉低声发笑,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缩紧,用勃发的欲-望抵着她,更靠近她的耳边说:“我现在只想一口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