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人用刀架住脖子的张勇,易鸣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天和武馆的名头他之前也听说过,名声不小,按道理说这人功夫应该还不错啊,怎么没几下就被人给抓住了呢?
易鸣看了看自己抓住的人,再看了看被人抓住的张勇,一时有点恍惚,之前他还担心的要死,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这位武师身上,结果他还要自己来救!
他把自己擒住的人往前一推,而剑依然还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开口说道:“你先让我的同伴上马车,等他走了,我再放你的人!”
“呵呵,小子,老子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信我?那好啊,那你杀了我的人,然后我再杀了你的人,咱们接着再打一场!”
“你!”
易鸣冷不防的来了这么一句,把那土匪搞得有点糊涂了,他看了看易鸣然后再看了看张勇,心想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担心同伴的生死?
张勇此时也是紧张得要死,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出门就碰见了土匪,而且自己还被人给抓住了,反而是易鸣没有什么事,之前在严大龙家看到易鸣的时候,他还没将易鸣当一会儿事,完全把他当做了自己的跟班小喽啰,结果自己的小命现在竟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易鸣看那几人没有什么动作,他便继续说道:“喂,你倒是给个说法啊,这大太阳天的,咱们几个站在这里可是有点受罪啊!”
阳光毒辣,僵持的几个人都是汗流雨下,晒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而且这还是官道,时间久了,吃亏的可是这帮土匪!
被易鸣制住的人更是受了伤,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他连忙大声喊道:“大哥救我啊!”
易鸣听到此言,却是笑道:“呦,你大哥啊,不是亲哥也认识蛮长一段时间了吧,我跟这位哥们可是今天刚刚认识,不熟得很!”
匪首看着易鸣,咬牙切齿,张勇也是面色煞白,但他看易鸣还抓着人,就知道自己还有余地,也就没有做声。匪首看易鸣好像是坚持得很,但他那兄弟确实跟自己蛮长一段时间,而且他们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求财,搞出人命来,尤其是自己人的性命,那可就亏大了!
“行,可以,我们放人,但钱和马车必须留下!”
“呵呵,一命抵一命,亏本买卖我不做!”易鸣昂着头,死活不答应,对方手里有人,他手里也有人,凭什么自己得妥协啊!
匪首看了易鸣几眼,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谈判的本钱,他看了自己兄弟一眼,随后把张勇往前一推,放开了他。张勇连忙上了马车,他看了易鸣一眼,随后一扬鞭子驾车离去。等马车一走,那几个土匪便向易鸣围了过去,易鸣见状也把自己抓住的人往前一推,随后便高高跃起直追马车!
“想跑!”
匪首露出一丝凶色,轻点脚尖一跃而起伸手去抓易鸣的脚踝。可易鸣飞到半空,却是突然一个腾挪移转返身直面匪首,与此同时长剑刺出!
“啊!”
匪首没想到易鸣杀了一个回空剑,再加上易鸣速度够快,他一时来不及躲开,让长剑刺入了左肩,忍痛跌倒在地。
易鸣也落在了地上,他怒视那帮土匪,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就连那躺在地上的匪首看着这持剑少年也是往后挪了几步!易鸣倒也没有跟他们纠缠,瞪了他们一眼之后,转身飞起直追马车,那张勇为了逃命跑得可是够快啊,自己再不去追就来不及了!
易鸣一走,那帮土匪也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有想到这看着瘦瘦弱弱的小子竟然比那个魁梧威猛的武师还是难对付!
“我去,那小子谁啊,这剑法够快的啊!”
“大哥,我刚刚听那个武师说他们是天和武馆的,莫非那是少馆主?”
“少馆主,少馆主赶马车,武师在里面坐着?”
众人有点搞不太懂这两人的身份,他们看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发现,便连忙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尘,重新钻进了林子里。
“大哥,我们的马好像跑了!”
“什么?”
土匪们一愣,没想到钱财没抢到,人还伤了俩,结果马也不见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易鸣不知晓树林里的情况,他快速追上了马车,让张勇慢了下来!
“土匪没追过来?”
“没追来,他们跑了,不过你跑得速度也够快的啊,竟然不等我!”
张勇心有余悸,他看着易鸣尴尬笑了笑,而易鸣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拿缰绳,张勇却是没有给他,开口道:“小兄弟,你坐里面吧,我来赶车!”
土匪一场闹剧,让易鸣和张勇调了一个位置,武师看了出来易鸣的功夫要比自己好,所以也变得客气很多,易鸣见状倒也没有推辞,痛痛快快的钻进了马车里。可等马车帘子一盖上,他也是乐得龇牙咧嘴,武师小瞧了他,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深浅啊,刚刚在马车上看到自己剑上染上土匪鲜血的时候,易鸣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可以一战的。
马车继续向前,现在由张勇来赶车倒也省却了易鸣不识路要停下来问路的麻烦,两个人一天赶到了岳州府,速度倒是不慢。一进城,张勇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随后两个人便在客栈里要了酒菜。这次张勇依然点了几个好菜,说是要庆祝自己脱离危险,不过也不敢再向之前高声阔论了。
其间他向易鸣打听了一番,想知道易鸣的身手怎么会如此只好,严镇长到底是从哪请来他的。易鸣笑了笑,如实说出自己只是一个杂工,武功也是跟一个道士学的,可张勇有些不信,误以为易鸣是担心他也找到那位道士拜师学艺怕他超过自己,但易鸣不再多说,他也不好再问!
两个人辛苦了一天都有些累了,吃完饭就各自回房休息,张勇洗完澡就直接睡下,而易鸣却是拿着自己的长剑看了许久!自己从未与人真正交过手,但也能依靠胡海教给自己的剑招轻而易举的击败那些打打杀杀多年的土匪,除了自己之前的勤加练习以外,怕是这剑招也有自己的奇特之处!如此看来师父的武功应该挺高的啊,他若是一个高人为什么要躲在一个无名小镇做一个穷困潦倒的无赖道士了!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那师父就是小隐了?
易鸣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懂,他只记得师父为他取名的时候是因为想他将来能够一鸣惊人,有如此想法之人应该不甘心归隐吧!
易鸣有点好奇,但师父不在,他琢磨也是瞎琢磨。他起身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天边的明月,随即一跃而起,在院子里舞起了剑!经过这次与人真正打斗,易鸣似乎对之前的剑招有了更深的领悟,出剑速度又快了不少!
夜月之下,树梢之中,一个黑影伴着一阵酒香紧盯其下,看到小院里的舞剑少年,黑影嘴角上扬,似有不屑,却又似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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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夜,两人继续赶路,有了上次的遭遇,两人变得谨慎了许多,一路上很是低调,除了吃饭休息,不做任何多余的逗留。其实武师张勇到了有趣的地方还是想玩一会儿再走,但易鸣一心只想赶路,从来没出过远门的他对于外面的热闹繁华似乎不怎么在意,顶多就是经过的时候多看两眼,无心逗留,之前他已一展身手,武师张勇也只得听从于他,说走就走。
二人接连赶了十来天的路,来到了一个叫襄武城的地方。襄武城不小,路上车水马龙,很是热闹,而这也是易鸣一路走来遇到的最大的一个城池。进城的时候,他听到外面的喧闹声还忍不住掀开了马车帘子,看了看这城池里的景象!
武师张勇见状,笑道:“易兄弟,这里是襄武城,热闹的很,比我们朗州可是大多了,不过这里的语言以及城池都与朗州有点相像,过了襄武城,再走就是北方,习俗语言与我们可是大不相同!”
“哦!”易鸣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并无太多的话语,他之前在太平小镇的时候除了四处干活就是习武练剑,生活算不得精彩,所以也没有太多闲话可聊,看到这繁华闹市,心中除了一句好漂亮,好大,好热闹,就再无其他言语!
张勇看了他一眼,问道:“小兄弟,你功夫那么好,留在小镇上是不是太可惜了,有没有想过去其他地方发展啊?”
易鸣笑了笑,答道:“没有,我就打算在镇子上做点小生意,其他的还真没想过!”
其他的,易鸣也不敢想啊,一个连温饱都是问题的人,哪敢奢想太多啊!
张勇却是有些不信,继续说道:“易兄弟,你武功那么好,留在小镇实在是委屈了,我看你啊十有八九是要留在京城了!”
“留在京城,为什么?”
“呵呵,到了你就知道,京城可是一个好地方,没准你一到那就不想走了,额,过了襄武城,其他地方可与我们朗州绝不相同,你就不打算在这歇歇脚?”
易鸣淡淡一笑,没想到这武师想的竟然是休息,他看了武师一眼,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就在这休整一天!”
“好叻!”武师目的达成,也是高兴一笑,他挥舞了一下马鞭,大声说道:“易兄弟,既然明天我们不赶路了,那我今天就带你在襄武城里好好转转,襄武城这么好玩的地方,咱们可不能错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