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晚,洛杨和苏长安向众人告辞,凌湾湾咋舌,“哥,人恋爱起来就是不一样,石头都会有温度”,凌辉夜扶额,这是什么奇妙的jojo比喻...
坐进车里,苏长安“很识相”地摘下戒指,放进盒子,把精致的小锦匣放在洛杨身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洛杨也不说话,只是一直专注地开车,一路追随着晚霞,来到江北的凌波湖公园。他下车给苏长安开门,苏长安叹气,“学长,我还要回学校”,洛杨沉默,叹气,“下来走走吧,这么好的景色不看可惜了。”
两人并肩走在木制栈道上,柔风吹摇芦苇,夕阳斜照凌波,他看着她半张脸颊被暖金笼罩,她偏头看晚霞,双眼琥珀般通透,有种温暖的不真实感,这不真实感其实...源于她冰冷的内心。
苏长安看着面前微笑的男人,他总有种少年的清澈...不是她的菜。
洛杨沉默很久,淡淡道:“我有些喜欢你”,他轻咬唇,略蹙眉,他很紧张,他在做他从未做过的事——表白...
苏长安沉默,她烦了,不想玩这无聊的恋爱游戏,对于她这种人来说,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自由,她要努力学习,赚钱,保持身材,只是为了自由,仅此而已。
“嗡——”苏长安的手机震动,她开手机,是助理的电话,她掐掉,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发短信”她打下三个字发给亦然。
她歉意地笑笑,“抱歉,朋友叫我回去”她顿了顿,“学长”,她勾唇浅笑“换个人喜欢吧”。
让她用付出未来的代价去博得一个人的喜爱,做别人的宠物?不可能。她太清楚一个独立的人格多么重要了,古往今来,多少女人被当作物品一样交易,她绝不,她不愿意当个攀附别人的藤蔓,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她面对的不仅是洛杨,更是背后庞大的家族,如此体量的家族是不会允许给她自由。那就好办,从一开始,就把苗头掐掉,省得未来多事。
洛杨的心,一点一点凉了...
清晨,苏长安在学校的小桥边和亦然打电话,亦然向她汇报了工作进程,她很满意,进度很快,等装修做好就可以采购了。她在思考怎样把工作室作成线下平台,毕竟这样才活得长久。她挂掉电话,深呼吸,感受清晨草木的气息,她最爱的枕头香就是hermes的尼罗河,清新淡雅,就像漫步花园般令人沉静松弛。
“嗡——”她的手机响声打破了这片安宁...
她翻开微信,是一个陌生人加她,点了添加,她很奇怪这是谁。
“安安”
“我回来了”
苏长安黑脸...她看着屏幕上的字,蹲在角落里叹气...人倒霉的时候呢,开手机都能吓人...
很显然,此人是苏长安的前男友,苏长安少年时的白月光,程越。
苏长安原以为,就算是两年的感情,但分手四年,总不会还耿耿于怀吧...天啊...放过她吧!她只想健身学习加赚钱啊!
苏长安并没有回复他,生活虽然如旧,但一整天表情都是臭臭的...
傍晚,苏长安给洛杨编辑一条短信“抱歉学长,合约终止,我单方面违约,裙子和鞋子我会干洗并送回,在此我表达歉意。”
洛杨眼神复杂地看着手机屏幕,想了好久还是回复“衣服你留着,这是送给你的,钱我会照付,作为对你的感谢,晚安,勿回。”
洛杨拍拍身边的凌辉夜,一直盯着他,看得凌辉夜浑身不自在...
良久,他开口“怎么追女生?”凌辉夜一口老血...这大爷都要考虑追人的问题了?他从小到大被追得还少么?没一个人追上,要是跑步的那个追,他就是本国还是长跑界的博尔特...
“嗡——”苏长安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电话,她划开,“你好”,她一贯的开场白。
“安安”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我要回来了”。
苏长安只觉得头痛,刚送走一位大爷,又来一位...
苏长安叹气“嗯,挺好的,你忙你的工作吧”,“苏长安”他很正式,“我回来不仅是为了工作,更是为了你”他顿了顿,“我不会再离开了”。
苏长安嘴角噙着冷笑,“我们非工作不谈”,她挂掉电话,心如止水。这么多年,她和他既熟悉又陌生,两年间,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密友,又是刻意保持距离的陌生人。如果牵手拥抱才算恋爱,那她和他,只算是朋友。两年间,他总是逃避,离开,她总是随时做好他离开的准备,体面地说再见。
苏长安漫无目的的日子结束于和程越相遇的那一天,苏长安刻苦努力的日子也开始于那一天,程越优秀耀眼成为她攀登的动力,也是两年来学习程越而养成的习惯帮助她塑造自己三观和品味。但也是因为程越,她才对金丝雀笼中鸟的生活无比厌恶,因为那样她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离开。
她出色的外貌品格与眼界让她成为优秀男人的猎物,而她又何尝不是猎手?只是对她来讲,成为优秀的自己才是她真正的目的,这也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最高目标——自我实现。
苏长安轻呷一口枸杞水,翻开课本开始学习。
没有人能够阻挡她地前进,没有人。
程越看着被她挂掉的电话,眼睛微眯,轻笑,不愧是他的女孩,这么多年来进步这么快,幸好自己早早创业,不然只能被动被她拒绝。他挥挥手,秘书走上前,“程总”,程越浅笑,“把她最近有什么活动给我整理出来”,在飞机起飞前给我。他饶有兴趣,人总是喜欢有竞争力的东西不是吗?苏长安可不是个柔弱良善的软桃,她和程越是同类,谨慎并无畏。或许,他们之间的羁绊是注定要他们联系在一起的...
凌辉夜瞥了瞥洛杨,洛杨一脸专注地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我教你吧“凌辉夜一开口,把洛杨从晃神中唤醒,他看向凌辉夜,夜哥咧嘴,”你啊,这样做...“他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