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爷希望你能回家看看”,方景容面前的西装男人诚恳地说道。
方景容浅笑...默不作声。
屋内没有开灯,淡淡的阳光被帘子半遮的落地窗落在方景容右半身,他双腿交叠,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捏着红酒杯放在沙发扶手上。长发散落,搭在肩上,散落在胸前。他笑得鬼魅,宛如暗夜的君王。
“呵...”这座希腊雕塑忽然动了,他轻笑出声。
“这样吧”,他摇着红酒杯。
面前的西装男人等待指示。
“我要带一个人回去”,想到她,他的语气忽然生动了起来。
西装男人沉默...
苏长安在自习室整理策划书,忽然方景容的短信发来,“安安,我在图书馆门口等你。”
苏长安回过去电话,男人欢乐的声音响起:“安安宝贝~想我没呀!”
苏长安扶额,“你怎么知道我在图书馆?”
男人惊讶,“啊?我是因为只知道图书馆在哪...”
苏长安坐进副驾驶,她边系安全带边开口问他:“今天有什么事么?”
方景容笑得优雅,“有一个酒会希望你做我的女伴。”
苏长安瞥他一眼,“我日进斗金,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
方景容笑道:“出席一次一万。”
苏长安立刻坐直,捏着嗓子谄媚道:“您想要什么服务呢。端茶倒水还是捏肩揉腿?”
方景容边开车边笑,“都不用,我的小公主”,他点了点头,“你是与我相称的人,只需要在我身边站定就可以了。”
苏长安暗爽,这么容易就能赚到钱!
方景容带着苏长安走进他的工作室,今日闭店,只为苏长安一个人服务。
苏长安被带去做spa,选用的是方景容特意为她挑选的莲花,松柏,白檀气息的香氛。
苏长安坐在美发椅上,立刻有两位托尼老师将她的头发吹干,拉直。
将头发基础做完,苏长安被带入化妆室,yuki与助理为苏长安打造了一个暗黑酒红妆面,以粉色高光为提亮,深玫红的唇妖冶异常。
苏长安又被带回到美发椅,两位托尼老师将她的头发打理成卷,用护发油和定型喷雾将头发打理至完美。
最后她被带入试衣间,方景容早已准备好了,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端着一杯红酒等她。
苏长安被换上一件黑色羽毛纱裙,发型师将她的头发侧分,垂在左肩,将一顶黑色蕾丝玫瑰纱网小礼帽夹在她的头发上。苏长安的双手被套上黑色蕾丝玫瑰手袖,与帽子相对应。她被人扶着踏入黑钻镶嵌的christin louboutin高跟鞋,她双手摆出天鹅的姿势,双脚一前一后微点,宛如点缀着红玫瑰的黑天鹅。
全体造型师与方景容都起身鼓掌!
方景容上前轻拥苏长安,感叹道:“果然是我的女孩”,他蹭了蹭苏长安的头发,“你真美,我的女王。”
他单膝跪地,张开的衣领中深深的锁骨,胸肌若隐若现。他戴着海蓝宝的戒指的右手拉着苏长安的左手放在唇边轻吻。
“欢迎回来,女王陛下。”他恭敬地说道。
全体造型师单膝跪地,一手放胸前一手背在身后。
“女王陛下!”众人齐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呢...
加长林肯停在方宅外,打开漆光的黑色车门,一身刺绣黑西装领口大开的方景容下车,金色的卷发下是描着紫黑色眼影黑色眼线的媚眼,他下车后便后退一步,一只手搭在车门内,另一只手握住苏长安的手,扶着她下了车。
苏长安走上前挽住方景容,两人勾唇浅笑,优雅如鬼魅。双双踏着红毯向主厅走去。一路上摄影师不断抓拍二人特写,两人无视掉摄影师走入主厅。
方景容一进入主厅就展开了自己招牌式灿烂笑容,许多戴着面具的女人纷纷来向他问好,他一手揽着苏长安的腰一手端着香槟与诸位女士碰杯。苏长安在他身旁笑得优雅,今晚她只是诸位陪衬之一,她要做的就是礼貌优雅,给方景容面子。
不少人向方景容问起苏长安,他就是笑笑,“我的意中人”,他这样回答两人的关系。
苏长安也不说话,只是点头微笑。
这时,两个穿黑西服戴白手套的男人向方景容鞠躬,“少爷,老爷叫您过去一趟。”其中一人说道。
方景容点头,向身边的女士表示歉意,与苏长安先行一步。
他们走上镶金边的旋转楼梯,正对着的一间会客厅就是方景荣父亲等待他们的地方。
方父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冷硬男人,他不开口,只是挥挥手让秘书代为转达自己的消息。
“方董事长说,‘又跑到哪里去了?’”,秘书的声音毫无起伏。
“在江城,去过两趟法国,三趟日本。”方景容淡淡地回答。
“你身边的女孩子是谁?”方父开口,声音沉稳沙哑。
“我的意中人”,方景容换上招牌式灿烂微笑,深情款款地看着苏长安。
苏长安向方父微鞠躬,“伯父好”,她恭敬道。
“嗯,挺懂事的”,方父说道。
“你可算是长点心了,知道找个好姑娘带回家来了。”一旁的方姑姑嗔道。
“是是,姑姑说的是”,方景容对姑姑倒是比对父亲的态度要好很多。
苏长安点头,“阿姨好”。
方姑姑点头答应,“诶诶”。
苏长安与方景容坐下,与方父他们有一个黑色檀木桌之隔。
苏长安这才有时间稍稍观察一下四周。黑色天鹅绒的窗帘,金色的流苏挂在外沿。样式与方景容的工作室中的床帘十分相似。方景容家宅是黑金色欧式风格,雍容大气。以黑色为主色,中国人总觉得晦气,但是方家并没有这些避讳。
良久,方景容才带着苏长安离开。苏长安坐在大厅的沙发中喝皇家蓝山咖啡,面前是三层环形的甜点台,还有一只荔枝玫瑰味的修女泡芙和茉莉雪梨慕斯。苏长安边喝咖啡边问面前的方景容,“你家为什么主色是黑色?”
方景容喝了口红酒,“因为我爷爷那辈是做制衣坊的,当年黑色是最难漂的,他们立誓以后发家了要以黑色为尊...”
苏长安无声...心想...合着都是钱惹的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