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只是偶然兴起,在每两周的周三去购物的时候捎带了十注双色球...她向来不懂,对于这种天赐好运也从未有所寄托,只是...这...也太走运了吧...接到电话的时候,她脑子“轰”地一下一片空白...
她领回了五千万,还是除去杂七杂八的税和慈善捐款...她坐在一家法式甜品店中,看着栗子蒙布朗出神...她只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自古以来,天降好运都不是什么太好的事,不然为何会有塞翁失马的故事?她穿衣简约,生活简单,品行端正,无非是不想惹出这样那样的祸端,她把自己从世事纷扰中撇得干干净净,为自己创造一片净土...
可是,这也是一个机会,不是么?把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去付诸实现,给了自己冒险的资本,不是么?她淡笑,优雅地吃着蒙布朗,香滑软糯。吃掉吧,接受吧,这是命运向她发来的邀请函。
苏长安想了很久,在晚上给父母打了很长一段文字,她是个警惕性极高地人,警告父母不许告诉任何人,不许有暴富的痕迹,这笔钱要好好处理,否则很容易变成飞来横祸。
钱一到帐,苏长安就请假搭最近的航班回家,她戴上帽子墨镜和父母一起去银行办手续,被主管请进办公室签字。她想了好久,划了五分之一的钱给父母投了信托基金,五分之一给自己投。两天之内买下一套别墅一套跃层,再给妈妈买下她心仪已久的中档奔驰,临走时给他们转了100,仔细叮嘱:“爸爸妈妈,这钱不一定是个好事,老人那边就给十万,千万记得不要说漏,就说买的投资回报很多。这件事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这一百万不可以做任何投资,你们年纪大了,安稳生活很重要,这钱我会让私人经理看着,我只希望你们可以安享晚年。”
苏远笑着说:“我去银行买黄金行不行?”
苏长安白他一眼,“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苏远是保守主义,苏长安女承父业是保守派,她的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狼狈失败的样子,不是不愿意承担责任,只是无比厌恶负面影响,在事情处理上尤为明显。如果用一种动物描述她,那就是蛇,敏感,迅速,果断,一如她的处事风格。
苏远无奈摇头,看着她过安检。安小婉问自己丈夫,“最近股东有跟我说几个好项目,要不要投点?”男人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安的性子,她认定的事,非做不可,咱们还是去国外玩玩吧。”安小婉叹气“我也知道啊,哎,总还是有侥幸心理,还是要多跟女儿学学,我要去马尔代夫!”
苏长安在繁华的华南路逛着,看着一家家店铺在夜色中闪烁着暖橙色的光芒,她不禁想着,如果她也有一家店该多好。
要不要开店?苏长安灵光一闪。
苏长安在网上翻看调查表格,最后划定三片区域,在租房网站上一眼看到一间跃层店铺要急租,每月五万,她迅速联系中介,看了看之后挺满意的,最后敲定3.8万一个月,签了一年的合同,付了半年定金。她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投资,她想要打造一间完美的造型工作室,就像韩国明星化妆造型工作室一样,她要在这个领域中创造一番天地。
苏长安花了两天时间,联系设计师装修公司,跑工商税务局,把招聘化妆师造型师服务员的信息发布,最关键的是,她招到了一个助理。
亦然二十九岁了,是个很有经验的秘书,她和面前这个女孩坐在times咖啡厅中,气氛有些凝结,因为...好像是年纪的问题,面前的这个女孩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岁,亦然很窘...
苏长安淡笑:“你好,亦然,我是苏长安,一定几率是你未来的老板,我看了你的履历,很有经验,应该能带带我这个新人”,她抿了口咖啡,“只是我这人比较有个性,我想和你谈谈你对老板的理解,以及你觉得老板需要什么样的秘书。”
亦然点头“在我的眼中,老板是统筹规划的人,对于企业发展和未来构想以及大方向把控风险操作中,他是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人,作为秘书,我需要做的不仅是为他照顾好生活,最重要的是把他的决定最快地传达下去,并且是以他地个人风格。”亦然很忐忑,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秘书,面前的柔美女孩却是她所面对过的最难捉摸的“老板”,明明比自己小十岁,但她从容的假笑和散发出来的气场是同龄人从未见过的,她隐藏了太多...
苏长安抿唇,从包里掏出来一份合同,这是她临时模拟的合同...“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了,工资一个月一万二,其他的看合同”苏长安点头,她抿唇思考,“对了,我是打算开工作室来着,加微信,我把设计师装修公司的微信给你,做好了叫我,那个工商税务局我还有没弄完的手续,给你了,招聘新人也交给你,我等下给你发一些我的条件。”亦然懵逼脸,“对了,你有车吧”,亦然点头,苏长安点头“送我回学校,我快迟到了...”
虽然开始工作了,但苏长安的生活照旧,早晨15分钟瑜伽,全麦三明治,法语听力,生活一如既往,直到一辆黑色的辉腾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来,露出洛杨清秀的侧脸,他笑着看着她“上车”。
“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她想见见你”,他边开边说,苏长安点头“嗯,有什么着装要求。”
“我带你去我朋友那里”,洛杨淡淡地念出土豪宣言“随便买”。
苏长安笑出声。
果然,苏长安被折腾了两个半小时...但效果是真好,海藻般微卷的头发乖顺地铺在背后,面部彩妆以光泽轻薄为主,天鹅般的颈部戴着一条钻石珍珠项链,婴儿粉色的的纱裙像粉色的柔雾,衬得她白皙温柔,前短后长,露出她银色的9厘米高跟鞋,她就是公主。她搭着设计师的手走下台阶,洛杨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只知道她很美,很有气质,但苏长安从来都简约打扮,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耀眼的样子,她也没有见过。
她淡笑,光华流转,洛杨只觉得丘比特箭向自己的心狠狠地射过去...苏长安笑其实和洛杨没什么关系,她在感叹自己微整健身皮肤管理做得多么有成效,就是美白针打得真好...美丽芭蕾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