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困觉,简直胡扯。”苟大有一脸鄙夷地纠正道:“他们竞争的只是和夏凝烟小姐见一面的机会而已,最终到底能不能入了她的逍遥帐,还得看她是否愿意呢。”
“要是这个价格出得高的男人最终入不了夏凝烟小姐的法眼,那她顶多也是陪着聊聊天,吃吃饭,抚琴高歌一曲罢了,怎么就成困觉了?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呢。”
“狗屁!”
姬小刀怒骂一声道:“按你的意思,这夏凝烟小姐难道还是个处子之身?简直荒谬,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青楼!”
“你才是狗屁!”
苟大有针锋相对道:“就算是青楼,那也不是每个女子都要用身体接客的,这叫清倌你懂不懂?你以为花魁是白叫的吗?要是跟普通女子一样,那还叫什么花魁?”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成天吵吵闹闹的,像个什么样子。”
秦江出声制止二人继续吵下去,他已经从二人的话中了解了这个所谓的花魁竞争,心道:想不到这夏凝烟还挺受优待的嘛,一个月居然只做一单生意,而且还不是以色愉人,玩的是高雅的琴棋书画,至于能不能一亲芳泽,还得看能不能入她的眼。
这简直比后世的大明星还要风光啊,要知道,在后世,就算是很多大明星,都摆脱不了以色愉人的处境呢。
我要不要花点钱去跟这位凝烟姑娘亲近亲近呢,凭我的倾世容颜,说不定还能一亲芳泽呢。
转念又想:嗨,花那冤枉钱干嘛,就算是竞价成功了,如果她只是把我当一个恩客来看待,那是无论如何也培养不出来感情的,我要的是她的心,至于曼妙的身体,只是附赠品而已。
反正我知道她住在那里,夜值的时候直接去她房里寻她就得了。嘿嘿,还不花钱,这多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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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房间里。齐浩搂着林梦娇坐在凳子上,二人刚刚云雨过,脸上尚有余晕。
齐浩从张屠夫家里出来,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于是赶紧跑到林梦娇这里来泻火,一番发泄后,心里终于是通泰了。
“齐公子,你今天不去报名么?”林梦娇慵懒地靠着齐浩的肩膀,将半个身子都偎进了他的怀里。
齐浩被问得一愣,反问道:“报名?报什么名?”
林梦娇媚笑着说道:“公子爷难道忘了?今天是竞争花魁夏凝烟的报名之日啊。”
“哦,你说这个呀。不去了。”
齐浩摇了摇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林梦娇一脸奇怪地道:“咦,公子爷对夏凝烟没兴趣了么?过去几个月,公子爷不都有报名吗?还有还几次夺魁成功呢。”
“兴趣当然有,不过我感兴趣的是她的身体,可不是她的琴棋书画,喝酒聊天。花那么多银子,还能看不能吃,不是白白遭罪嘛。”
说到这里,齐浩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向林梦娇,捏着她的下巴坏笑道:“哪像咱们梦娇姑娘,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嘿嘿!”
“讨厌啦!”林梦娇轻啐了一口,撒娇道:“公子爷就知道欺负奴家。”
林梦娇口中虽这么说,嘴唇却在齐浩颊上轻轻一吻,又道:“公子爷要是想要夏凝烟的身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啊?只要公子爷再夺魁成功,在她陪你吃饭喝酒的时候,悄悄给她弄点迷药什么的,不就大功告成了么?公子爷为了玩花样,上次不还在奴家身上使过这个坏么,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按理说林梦娇和夏凝烟是竞争关系,如果她想在齐浩心中固宠的话,是不应该鼓动齐浩去找夏凝烟的。
她之所以如此热衷于齐浩对夏凝烟下手,完全是出于嫉妒!
她和夏凝烟自幼一起长大,学的是一样的琴棋书画,练的是一样的身段步态。
就因为夏凝烟压了她一头,两人现在的地位却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夏凝烟是花魁,身子仍旧冰清玉洁,男人们为了见她一面,争得头破血流。
而她虽是红姑娘,却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只要男人们出得起银子,她就不得不曲意逢迎,委身侍奉。
这么一对比,林梦娇心中的妒火便如被假的芭蕉扇扇过的火焰山,熊熊燃烧,无法熄灭。
这妒火烧得她五脏俱焚,备受煎熬。所以才不顾一切,鼓动齐浩对夏凝烟用药,借此坏了她的清白身子,一泄心头之恨。
齐浩哂笑道:“用药?你当我不想啊?那小娘皮装模作样,多次拒我好意,害我白花了那么多银子。我早就想将她就地正法,一泄心头之恨了!”
“可是,我不敢呐!这里是什么地方?千金楼哇!这可是七爷的地盘,在七爷的地盘上,我敢闹这等事儿吗?若是平时闹点小动静也就算了,可若是动歪心思对她用药,那可不是什么小动静了。”
“她是七爷的聚宝盆,要是对她用这些手段,那就是跟七爷过不去。在这康山城里,谁敢跟七爷叫板?那不是嫌活的不耐烦了吗?”
齐浩说得口干舌燥,抓起小酒壶灌了一口。
林梦娇恍然道:“啊,原来是这样。奴家愚昧,差点给公子爷出了个坏主意。真是该死……”
齐浩笑道:“你有这份心替本公子分忧就很好了,至于办法嘛,自然要交给我这个男人来想。”
林梦娇疑惑道:“听公子爷的意思,公子爷似乎并不愿意放弃呢?”
“放弃?”齐浩冷笑一声道:“我都花了那么多银子了,怎么可能就此放弃?不过虽然不会放弃,却也不能莽撞行事,得等待契机!而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契机!”
林梦娇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道:“公子爷说的话大有玄机,奴家可听不明白了。”
齐浩笑道:“听不明白?想不想听明白?”
林梦娇娇笑道:“当然想听明白啦,公子爷说话只说上半句,不是故意撩拨人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