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加了。我认输。”齐浩微埋着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我得看看你是否真有这么多银子,可不能被你给逛过去了。”
“哈哈,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看好了。”秦江笑着又自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慢悠悠地数了四十张一千两的,又慢悠悠地数了五张一百两的。
然后在怀里一阵摸索,又掏出一个铜板,将四万零五百两一文钱放在桌上,然后将剩余的钱钞又揣进怀里,这才向齐浩笑着说道:“怎么样?齐公子要不要查点一下或者验一验真伪啊?”
齐浩正转着这样的心思,却听秦江自己提了出来,便知道他的银票是真的无疑,不甘心地冷声道:“不用了,是秦公子赢了,恭喜秦公子抱得美人归,后会有期。”
齐浩说完,想向塌上的苏怜儿再看上一眼,却被秦江横身挡住,笑呵呵道:“现在苏怜儿是我的女人了,齐公子却还想看,这可不怎么地道啊。”
齐浩一脸尴尬,哼了一声,拂袖出门。
走到门口,他越想越气,又向四个已经爬起来的仆从踢了两脚发泄怒气,心里想:要是他们能拦住秦江,或者阻得他一时,就算秦江跑进来用银子捡个二手货,他也会好受得多。
结果,他又失败了,他之前的人生顺风顺水,可自从这个秦江出现过后,他已经接二连三地在他手上吃瘪了。心中对秦江更是恨之入骨,要是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将秦江剥皮抽筋,方能泄他心头之很。
齐浩离开了,秦江又将目光转向张屠夫两口子,见二人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桌上那一叠银票,像是着了魔怔一般,便把那银子又拿到手中,将二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来,笑道:“银子在这里了。想不想要啊?”
“想想想。”二人赶紧点头。
“想要还不把休书拿来?”秦江伸出手道。
“哦哦。”张屠夫连忙将写好的休书从怀中取出,又取出一盒早已备好的印泥。打开盒盖,用大拇指蘸了印泥,重重的摁在休书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指印。
“很好,给我吧。”秦江笑着说道。
“你得……先把钱给我们。”张屠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可是知道秦江的身手的,要是他拿了休书,直接抱着苏怜儿跑了怎么办?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瞧你这怂样。”秦江无所谓地笑笑,将一叠银票拍到张屠夫手中道:“把休书给我。”
张屠夫双手微抖,从秦江手里接过厚厚一叠银票,这才将休书交给了秦江。
秦江拿过休书,展开看了看,见字迹漂亮,内容清晰明确,不由点了点头。想必这休书是张屠夫专门找人代笔的,内容上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江将休书珍而重之地揣进怀里,转身走到床榻边,对苏怜儿笑道:“我带你离开这里。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苏怜儿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听了秦江的话,脸上浮起一抹嫣红,却是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
“能动么?”秦江问道。
苏怜儿困难地摇了摇头。
秦江无奈,俯下身去,找出苏怜儿的外套,揭开被子,将她的身子裹住,然后双手穿过她的脖颈和腿弯,将她横抱在了自己怀里。
苏怜儿羞不可抑,任由自己的嫀首靠在秦江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浓烈地男子气息,身子比之之前中了软骨散更加软绵无力,但心里却是异常安宁。
秦江将苏怜儿抱到门口,对张屠夫夫妇道:“点好了没有,出了这屋,数额若是不对,我可不认了。”
“点好啦,点好啦。秦公子慢走!”张屠夫脸都要笑烂了。
秦江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待到秦江走出大门,张刘氏赶紧跑过去将大门拴住,两口子激动地手舞足蹈,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发财啦!发财啦!哈哈哈哈!”张刘氏兴奋地大喊大叫。像是发了疯病。
张屠夫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找了一张条凳坐下,颤抖着双手一遍一遍地数着,仿佛那银票会越数越多一般。
二人发疯一般的动静终于将还在睡懒觉的张老二给闹醒了。
他从自己的卧房走出来,搓揉着惺忪睡眼问道:“爹,娘,你们吵什么呢,把我都闹醒了。”
“儿子!快来!快来!咱们发财啦!以后咱们就是大财主啦!”张刘氏一见儿子,赶紧一脸喜色地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张老二没好气道:“发什么财啊。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
口中虽这样说,他还是依言走了过去。见张屠夫正在一张一张地数着银票,不由一愣,问道:“爹,这是什么啊?”
张屠夫口中数着数,抽不开嘴来回答,张刘氏便抢过话头道:“傻儿子!这是银票啊!就是银子!这里一共是四万零五百两银子!”
“多少?”张老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四万零五百两!”张刘氏伸出四根手指头在张老二眼前晃了晃。
“咯儿——”张老二猛吸一口气,双眼一翻,身体一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秦江抱着苏怜儿走出了张家大门,他身怀绝技,抱着一个轻轻巧巧的小女人,脸不红气不喘,仍旧健步如飞。
只是旁边的街坊和行人偷偷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本就脸皮薄的苏怜儿臊红了脸。
在这个时代,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在大街上走,多少还是有点惊世骇俗的。
秦江无奈,只得找了个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和车夫,抱着苏怜儿钻进了马车里。
苏怜儿仍旧浑身无力,无法坐稳,秦江不得已,只得继续将她抱在怀里。
马车四面用布帘子遮挡着,在这狭小的幽闭空间里,一男一女相拥而坐,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秦江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扮起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