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起身来到路边拦住一个骑马的军官询问,那军官打了败仗,正想着回去挨什么处分,正在烦恼,见一个叫花子问是与谁交战,当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满脸怒容挥动手中的皮鞭,向着司马令脸上抽了下来。鞭子还没有抽下,忽然,自己的身子已经摔在马下,跌的背后剧痛。刚抬起头来,就见一把绿森森的长剑指着自己的脑门,看那长剑犀利无比,稍稍一动不免就又贯脑的可能。当下颤巍巍的说道:“大大……大侠,有何吩咐只管说,千万不要动武,下官告诉你便是……”
司马令听到此帮官兵确实是败在刘开辉的手下,离此不远有一座城名叫句县,仅有百余里,这般官兵就是那县城败退下来的,听到这里心里稍有一丝喜悦,当下也不理那军官,跨上他的战马就要离去。那军官一看这还得了,自己的军马被抢,而且不是战场上失却的,回去还不是罪上加罪。当下一起身飞快的躲到了人群当中,大声吆喝着士兵把司马令团团围住,大声的说道:“流寇敢抢军中战马,必得将这厮擒下,报与飞虎将军请赏。”
司马令历来知道官兵杀百姓就如拔介草,对他们这样冒功的做法深恶。可是经过澶渊大战以后,司马令知道官兵也有他们的难处。要是换了前几年早就拔剑将这军官一挥两段了,当下,拔出宝剑在空中划了几圈,但见剑气飕飕,附近众官兵的头盔全部被扫落,头发贴着头皮被削掉几缕,就跟剃头匠刮的一般的光滑。众人那里不知这是他手下留情,如果要杀他们易如反掌。就见众人‘哗啦’一下子就让开一条道路,司马令一提缰绳,纵马飞奔而去。
过了一会,那军官有些垂头丧气,气嘘嘘得跟身边的军士要了一匹坐骑,还没有走了里许,就见一个姑娘破衣烂衫,满脸污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那军官斜着眼看了一看那姑娘,没想到那姑娘把眼睛一瞪,说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那军官脸上露出一脸的苦笑,说道:“今天大爷我是怎么了?尽遇上叫花子,我看你跟那个刚才过去要饭的才是真正的一对。”
没想到那姑娘不听则已,一听脸上一怔,忙问道:“什么要饭的?是什么模样的人?”那军官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一阵气恼,没有好话说道:“就跟你一样,是个要饭化子……”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就又重重的摔下马来,就见那姑娘手握一柄匕首在自己的眼前乱晃,说道:“你仔细的说来那人什么模样,不然的话,姑娘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你信不信?”顿时把那军官吓的说道:“我信……我信……”当下一五一十的把司马令问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并说了司马令去的方向。那姑娘眼睛一转,嘿嘿一笑,一转身又将那军官摔了个嘴啃泥,飞身骑上他的战马绝尘而去。
司马令纵马急奔八九十里地,看看句县就在眼前,稍一提缰已到了城门,城门守军见一衣衫褴褛,不相识的人骑着官马,立即围住。司马令说道:“请问你们是否刘开辉的义军?”那些义军一听他直呼大帅的名讳,有些疑惑,但是刚刚一场恶战后奸细很多,又见他言语不善,守军不得不防。有一头目一示意,众义军哗啦一下子退约数丈,拉弓扯箭将司马令围住,那头目说道:“你问我们大帅是什么意思?”
司马令道:“我跟你们大帅是朋友,你们不要误会,如果你们是刘开辉的义军,请通禀一下就说司马令求见。”
那头目上下打量着司马令,疑惑的问道:“你就是在澶州城下射杀辽国元帅萧挞凛的司马令?”
“正是在下,有何见教?”司马令见他一脸不信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快。
那头目打量了一会道:“司马令在朝廷做那狗皇帝的侍卫都总管,怎么会到这里来?如果你是司马令你来何干?是不是狗皇帝派你来刺杀我们大帅?”说罢,拔出腰刀,看样子如果司马令回答不妥,就要喝令放箭。
这时,南边一骑飞快的奔至,口里大喊道:“千万不要放箭,狗贼,你敢放箭,姑娘我就把你砍个十七八段。”
听到城门争吵,许多义军兵卒都出城观望,见一个姑娘正在指着守城门的义军大骂,有些义军兵卒即刻就要发作。有人速将发生的事告诉中军,中军火速来到城门一看到司马令,忙喝退众人上前施礼道:“不知冷血剑客驾到,有失远迎,大帅经常提起司马大侠,呵呵。”一摆手约退军卒,带着司马令进城,路上说道因这几日刚刚夺得城池,刺客不断,所以大家格外的小心。司马令一听也就释然,那中军看了看旁边的那姑娘,有些疑惑的问道:“请问司马大侠身边这位女子是……”司马令一回头看到那姑娘紧跟在后面,说道:“在下也不知这位姑娘的名讳。”
那姑娘一听,火气冲冲,说道:“你认识我这么久,不知道我的名字,你还有理啦?一路上你一直想把我丢下……我我……你就能欺负我。”
那中军一听这话,以为是两人闹别扭,暗暗一笑,也就没有再多问,不一会就来到县衙。随着通报进去,不一会就听到了刘开辉那爽朗的笑声,就见刘开辉迈着大步向司马令走了过来,说道:“哈哈,今天我说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冷血剑客驾到,可想死老哥了。”
自从司马令上次在军营杀退刺客,刘开辉早就对司马令另眼相看,前一段日子听说与辽国开战,就是这位冷血剑客杀掉了辽国统帅,使得辽国被迫在澶州城下签盟。又加得近日来刺客不断,身边折了好几位武林高手,不由得常常想起司马令上次单身退敌,那武功剑法真是天下难寻,今日到来强援怎能不喜?
来到县衙,刘开辉将司马令让到大厅坐定,刘开辉看看旁边的那姑娘说道:“这位是?”
还没等司马令开口,那姑娘就把话头抢了过来言道:“呵呵,刘大帅,我是司马大侠的新收的徒弟,早就听司马大侠说你义薄云天、韬略有佳,每次出兵都是战无不克、攻无不取,还说是将来天下必定是你来坐江山,呵呵,大帅你说对不对?”
刘开辉一听大喜,笑呵呵的说道:“司马大侠的弟子真会说话,哈哈,等我坐了江山,我一定封你为郡主。”
那姑娘面似惊喜的说道:“那好啊,那我就等你坐江山的那一天,嘻嘻,等你坐了江山那你封我师父什么呀?”
刘开辉眼睛看这司马令,振了振声说道:“如果你师父愿意,那就封他个一字并肩王。”
从刘开辉的脸上这时丝毫看不出有一丝的嬉戏,而且是满脸的严肃,想必这句话出自他的肺腑。
司马令一听,冲着那姑娘发火道:“你胡说什么?什么郡主,一字并肩王的,也不怕人家笑话……”
话说到这里,司马令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明显的刘开辉的脸上已有些挂不住了,面露尴尬,心想:“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我现在攻克了十几个州县,响应我的义军有数十个,集合起来有数十万人马,推翻这个荒淫的宋朝皇帝正是指日可待,到那时你还不是我座下的臣民?你不愿做宋朝的侍卫都总管,难道给你个王爵也不做?不过现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到也不能过于指责他。”
想到这里,爽朗的一笑,对着那姑娘说道:“看来你的师父是有些小看我刘开辉,不过数年之后再看不迟。”
司马令微微一怔,说道:“大帅不要介意,这位姑娘与在下素昧平生,在下根本就不认识她。,请大帅对这位姑娘的语言不要当真。”
此言一出,刘开辉也是一愣,不认识?不认识怎么就在一块,不愿承认可能是司马令心有难处吧。
当下就想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那姑娘满脸泪痕哭了起来,抽泣的说道:“你又说不认识我,如果不认识我,在江州的酒楼里那你为什么替我赔偿人家银两?那又为什么在酒桌上让我陪你喝酒吃肉,这是不是事实?你是不是怨我欠了你的银子你就不认我拉,银子我会还你的……”
一席话说的司马令无言以对,她说的都是表面上的事实,可真正的原因司马令又不能明言,当着刘开辉的面反而越解释越糊涂,话只能窝在肚里,干脆来个闷声大发财。
刘开辉一听哈哈大笑言道:“不会是因为银两的缘故吧?呵呵,司马贤弟不要急,呆会本帅奉送黄金两百两便是。”
司马令一听有些苦笑,当下正颜问道:“大帅攻克州县后正忙,言归正传,在下有一事相问。”
刘开辉道:“有何大事相问,本帅知无不言。”
“请问我青爷爷可在军中,如在可请来相会可否?”
“青袍老先生在安庆的时候就离开了,本帅去书信数次,说是近期会到淮南相会,这不,攻克句县以后我已经快马发了书信让老先生与豹子兄弟改来句县,且请司马大侠小居几日,不日ni们爷孙即可团聚。”刘开辉呵呵一笑,他这样说自有他的安排,攻打句县是他突发而至,正所谓攻敌于无备。至于快马发了书信给青袍客云云,那必然是活话。为了留住司马令等一会出去安排也不会误了事。
司马令听到这里,心想只有安心的等下去,其他没有办法。看看身边的那姑娘也不闹了,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司马令又一想,这个姑娘说什么也不能跟自己呆在一起,看她那百般的胡闹,自己根本拿她没有办法,还是少惹她为好。
当下起身说道:“那就要打扰大帅几日了,能否给在下安排一处独立的院落?”
刘开辉一怔,瞟了那姑娘一眼,马上想到是怎么一回事,爽朗的一笑说道:“可以,就是本帅立睡大厅也要给司马贤弟安排如意。”
司马令一想一个小小的县衙那里有许多独立的院落,自己有点唐突了,总想着避开那姑娘,没曾想差点给主人造成不便。当下说明情况又要推托,刘开辉哪里还能再反悔,说什么也要让司马令住自己的院落,再三推托下,就让司马令跟自己住在同一个院落,这才司马令没有说的。
那姑娘撅着嘴老高,刘开辉知道她与司马令没有什么,但也不便冷落。当下就命人安排在后院侧宅,那姑娘做撅着嘴来到司马令跟前要问他要银子,司马令以为她要盘缠离开,那当然求之不得,巴不得她离得越远越好,二话没有说,将身上的银两全部给她,就见她眼睛瞪了司马令一眼飞奔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