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枫荷便未闻赤胜言,心忧,又遇仙士封山寻其人,枫荷乱,一时不知何处去。早晨,枫荷趁雾浓,视甚微,便出门寻食。于山间走约莫一个时辰,不见生灵,心生疑。欲返时,得一洞,洞口布符阵,不知所困何物。枫荷欲往,可身体不行,是赤胜阻,便问,“为何不可进?”
“勿言。”赤胜终于有回应。枫荷知赤胜安,心喜,便听之,归来时洞。再问时,无人应。枫荷无奈,念定进入体内封印地问个清楚,便躺于石,闭眼睡去,再醒来时,眼是安谧景。起身,果于那草房中。出门,枫荷便见赤胜坐于草地上,背影没落。
枫荷走于赤胜旁坐下,“想何事?”赤胜望一眼枫荷,又看眼前无垠草地,无言。
枫荷叹气,看那蝴蝶飞于草间,“此地虽美,却竟无木,草虽柔,顽强恋生,但无气节,不辨环境,有水便生,可木不同,只于一地生,正所谓南橘北枳,不是乎?”
赤胜不明,皱眉问,“你为何意?”
枫荷笑未道明,“你说,若一人为木,所有节气,但终不能随世事生,必早亡,又若一人为草,存万事,失了气节,又凭何为人?”枫荷停顿,又言,“我知你与空青为世友,他叛你,实为伤心事,但你为此沉沦。不问事,不出世,此非为木,死于己,为他人乐?可若你不与他争辩,不伤他,以己愧之,此非为草,贱自己,助他人气?我知你非草非木,你知我意,不再明言。”
赤胜看着枫荷,眼中透着诧异,此女子竟能猜其心中意,这几日来,赤胜不知自己该何为,他不忍伤空青,想隐于世,但他又不甘心,无错之人为何受罚?赤胜此时突然明白,以木进。以草退,此时,更应热血无畏才不会荒唐可笑。
“谢谢。”赤胜笑着,看枫荷言。枫荷起身,拍拍尘土,“你若无事,出去走走吧,我很想在此多休息片刻。”说罢,枫荷进草屋,赤胜笑,望其背景,消失在草原中。
待雾散尽,那些仙士便上山欲寻枫荷赤胜,许久,未果,于一树下休息。空青虽于其同行,但离之甚远,不语其人言。一仙士言于空青,多不屑,“你与赤胜为伍甚久,突然变了心性,有何目的?莫不是是那恶人阴谋。”说罢,在场仙士都有所警觉。
“他杀我家人,我为何不该如此?”空青言,齿被摩擦,发出可怖之声。
又一人问,“那日在贵地围赤胜时,不知你拿铃铛是何宝物,竟能降住那凶恶魔物?”
“···”空青扭头,无表情看着那人,双眼失神,才言,“自是修炼镇家之宝。”那仙士见空青冷漠之情,竟和赤胜怒时有相似之景,便不再问,转头对他人言,“我们应加紧寻之。”说罢,众人起身,往深山中走去。空青也起身,一之手握住那铃铛,空青虽永生,但任为人,因赤胜灵力救之,仙道不可入,只会些简单防身之术,那铃铛不过是普通商贩之物,可他终未向那些仙士道明这铃铛得秘密,因他知自己本不恨那人,可那失去挚爱伤痛得出口,于这世间,只有这一处罢了。我本是胆小懦弱之人。空青随那些人去。
入深山不久,空青一行人便发现那有符阵的山洞。事情总是如此,越是无力之人,越觉自己独尊,无所不为。空青和赤胜多年,虽不入道,但觉此地诡异,劝那些人莫进。可那些仙士心中本无他,见有封印地,觉好奇,又想己人多,无可怕,不听,贸然入洞。空青无奈,于洞口侯之。
此洞内景与其他山洞无异,多奇状石,湿润多水。可山洞本应多寒凉,可此洞温暖微热,众人虽有疑,但念此或许为此地气候扰,便更深入。
尽此洞,有一通透红色岩石,宛如钻,微红光,甚奇,甚美。众人立于此石旁,觉灵力渐充沛,脚底有源源不断之力涌入身体,短短时间,众人皆感灵力大有所长。
“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创仙石?”一仙士言。传有创仙石,于天地初生便有,灵气充盈,仙道者可纳其灵入己,助修行。众人大喜,竞相拔剑坎石。一块接一块,装入衣袋,不够,脱衣以携,众人掐打,争夺此石。很快,那些仙士将那本巨大之石削如一小柱,柱中隐约可见有一人,众人慌乱,无人觉,那人笑。
“别争了!这···这根本不是创仙石!”不知谁在慌乱中大喊。那些仙士吃惊去看袋中物,果然普通钟乳石而已。再抬头,才觉石中人,欲逃,可为时已晚,那人撑破周身薄石,“多谢诸位救命之恩。”那人笑,吞了众人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