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放走的人,看来已经死了,司源小心放开神识,在法阵西部位置看到一块神牌,神牌下面有血的痕迹。
“不用理他,开门了,我们先离开这里。”逯锦坤道。
等到登上地面,花器忽然想起一件事:“法阵怎么会停止?你们都做了什么?”
逯锦坤看向司源,司源解释道:“我无意找到了引我们进来的人,从他们身上找到了关闭法阵的办法。”
“你没受伤吧?”
司源摇头,但是面对花器欲言又止:“我在他们口中听说了一些事情,是关于你的。”
逯锦坤兴致很浓:“哦,有关于她的?是什么?”
“他们说……门派里有与他们接应的内鬼。”司源忌惮道。
当司源说完,逯锦坤猛然抬起头看他,他目光犀利,脸上玩味的表情完全消失了。
“司源,这话是你亲耳所闻?他们有没有说内鬼是谁?”花器想到了一个人。
逯锦坤插进他们之中:“天下盟那些人的话不能轻易相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居心叵测。”
“也不一定。”
花器表示不认同。
逯锦坤停顿一下:“你为什么要替天下盟的人说话?”
“任何花言巧语都不如亲眼所见更有说服力,你觉得这里说谎的人到底是谁?”
三个人沉默了。
“不用想太多,下面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花器拿出墨色玉盘,空中出现了一圈圈金色的涟漪。
司源疑惑:“这是什么?”
“一群虾兵蟹将而已。”逯锦坤不在意道。
“之所以觉得他们弱,是因为他们不慎输在你手中。”花器不悦地瞪他一眼。
随后,她对司源道:“对手的强弱应该通过比较得出,飘渺崖中无一不是高手,切记面对时他们不要口出狂言。”
原来是他们,司源眼眸闪了闪:“弟子明白。”
墨色玉盘祭出后,飘渺崖的人很快顺着线索来到这里,他们从翻倒的地道进入地宫,花器作为经历者带着他们再次进入。
这次花器选择走司源走过的那条路,她与一位第七界的同僚在壁画地道中走了一会儿,她脚底突然响起“咔嚓”一声。
她低头一看,像是踩到了碎刀片,地道中太暗看不清楚,因此他们没在意这些碎片,继续往地宫深处走去。
走到一个小殿前,花器拿出照明珠,地面惊悚地呈现出点点血迹,还没干涸,这时她后知后觉闻到了血的味道。
同行的飘渺崖同僚雷邢瞥一眼地面,认出这些是新鲜的、人的血滴,示意花器小心。
之后他们继续往里走,当侧殿门一开,两个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
偏殿的墙壁上溅上了许多血,有些还在顺着墙壁流动,地上血迹斑斑,而这里没有一具尸体,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