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别担心。”花器躲开司源的手,虚弱地对他说。
“我这里有安神丹,服下一粒或许会好些。”
“没有用。”
事已至此,花器长长叹了口气,轻轻擦去剑上的血迹:“这里的阴差较弱,但还是有一些不好惹的家伙。”
停顿片刻,她强调道:“比起阴差,这里还有更加需要注意的人,你要小心,切记不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司源目光暗淡,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受苦了,这几天我会留意螟蛉桥,一得到开放的消息,我们就准备离开。”
花器皱了皱眉,司源独自离开会有危险,但是现在她的确需要一个打听消息的帮手。
“不能离开客栈附近。”这是她的条件。
司源不接受:“你知道我并不是没有自保之力,去鬼市探听消息显然更为可靠。”
“别莽撞,这不可取。”
“但是……”
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她头疼的根源,这次花器的声音不容拒绝:“出去!给我安静一点!”
谈话戛然而止。
花器躺下去,背对着他,疲惫道:“我要休息,你不许背着我离开客栈。”
“可是……”
“没有可是!”
花器语气十分坚决,司源无奈地关上门离开。
等到他离开,花器看着床头静下来回想刚才发生的事,直到现在,她依然觉得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竟然杀死了一队试图围堵他们的阴兵,而且错误在她!
此刻她的心情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难以平复,她做了进入万古殿以来最错误的一件事!之前她从来没有这样鲁莽过,杀死阴兵的后果她一清二楚!
刚刚怎么会发怒?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明明知道被阴兵抓到后应该怎么做,进阎罗殿、被判官审问一遭明明都不难熬,为什么这次她逃避了?
想了半天想不到答案,身上的伤隐隐作痛,花器皱眉捂住胸口,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阴气缠绕在那里,无法驱散。
……
花器受了重伤,这期间司源躲躲藏藏负责为她出去买药,顺便探听有关螟蛉桥的消息。客栈中一切如常,而螟蛉桥迟迟没有开放的迹象。
半个月没有出现异样,没有阴兵来客栈搜人,花器猜想事情已经过去,决定尽快离开这里,出去养伤。
她对司源说:“既然螟蛉桥不开放,我们就从阴阳路离开。”
司源担忧道:“可是你的伤还没好,现在动身会加重伤势,不如再留下几日养伤。”
花器摇头:“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早离开一天,我们被阴兵发现的风险就会少一分。”
虽这样说,到了晚上,花器的伤口再次发作,痛苦难忍,她连维持清醒都难,更别说偷偷上路,疼得在客栈中冷汗直流。
从没喊过疼的她,第二次在司源面前露出了虚弱的一面,司源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不已,却都没有一点办法。
扶花器上了床,看她已经昏睡过去,司源下楼走到客栈禁闭的木门前,看着昏沉的夜色,他毅然走出去。
翌日
花器病恹恹醒来,她刚才喝过一碗药,终于醒过来了,见药有效,司源松了口气。
发现药效奇佳,花器内视器身,发现那团挥散不去的阴气散去不少,脸色沉了几分:
“你告诉我,刚才那碗药你从哪儿找来的?”